而云昳这个罪魁祸首在做什么,他除了不让其他人弄死明澜,其他的时间都在静静地坐着,好整以暇的喝茶,看热闹,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贴心的为她端上一碗蛇羹。 那个时候真的很难受,明澜心再大,也快崩溃了。 明澜现在有了后遗症,看见憋闷的房子,乌泱泱的人,就会产生很不舒服的感觉。 明澜站在门口踌躇着不进,侍女尧月问:“女公子不想进去吗?” 明澜没说话。 尧月笑:“这里面的人都只会谈一些无趣的东西,闷的很,不过那个会玩的云家儿郎,女公子可以见一见。” 明澜笑了一声:“姓云啊,他叫什么。” 尧月想了想:“好像是叫云昳。” 明澜都已经往前走了,听到尧月的话猛然顿住,回过身,那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表情很凶恶:“哪个昳?” 尧月:“奴不知,奴也不认字。” 只不过是听到了与他名字发音相同的字,明澜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的白毛,排山倒海的,刺啦刺啦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尧月:“女公子怎么了。” 明澜撸了撸袖子:“没事。” 明澜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偏门进了隔间。 隔间跟正屋隔着一张竹帘,明澜围着暖炉坐下来,从竹帘的缝隙里打量外面的光景,竖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捧着一壶茶走过来,他将壶放到明澜面前的桌子上之后便跪坐在他身旁,明澜起初没有注意,直到那男子竟开始弹琴。 明澜回过头看着他。 这个男子很有心机,袖中藏了香,指甲修的又圆又滑,坐着的角度刚刚好,既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他的睫毛,又能挡住一部分过于珠圆玉润的脸颊,虽说是在弹琴,宽大的袖袍却不时的拂过来,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 美人之意不在琴,在于明澜也。 明澜心想,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养尊处优不说,民风还很开放,自荐都能荐的这么活色生香。 如果真的不能回去,招上百八十个门客,有负责吹拉弹唱的,有负责陪自己骑马射猎的,有帮自己打架的,有陪自己扯皮的,毫无建树的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了此残生也不错。 明澜问:“弹的不错,你叫什么。” 男子露出欣喜之色:“郑国孙令。” 明澜:“想效忠我宋国?” 孙令:“女公子若肯欣赏,某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明澜:“不必肝脑涂地,衷心就可。” 孙令颤声:“女公子,某还有一弟弟,擅舞剑,我兄弟相依为命,不远万里投奔女公子。” 明澜:“可。” 孙令喜上眉梢:“其实某还有一哥哥,在宋国呆了两年之久,一直苦于无明主。” 明澜:“可。” 孙令跪地磕了一个响头:“某还有一大父……” 明澜:“行了,行了,你就这别拖家带口了。” 孙令:“多谢女公子,多谢女公子,某与兄弟必誓死效忠”孙令抱着琴心满意足的走了。 一个消息随即迅速的传了出去,女公子人傻钱多,脑子不够数,特别好说话。 明澜在那里坐着,一会功夫就招了十来个门客,上街买白菜还要挑一挑呢,明澜简直就是来一个招一个。 一个尧月在旁边都看的呆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轻声对明澜道:“女公子,这些人里有些的确是有才能之辈,可有的是浑水摸鱼,投机取巧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