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余从濂缓缓站起身,端着酒杯浅喝一口后朝她露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东北大学会的二十三名同学,义勇军了86位年轻战士。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嫁给一个爱国军官就能弥补前错吗?覃艳,你太天真了!即便你背后有日本人撑腰,我要杀你,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你,你都知道?”黎依兰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想辩解什么,却被余从濂一个极度冷漠的眼神看得怔愣在原地,听见他转身前说:“覃艳,看在你曾经是余家指配给我的未婚妻,又是同个大学同学的面子上,我给你个忠告。以后不要再做卖国求荣,背叛亲友,背叛国家的事情,否则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非得做到这一步吗?”黎依兰咬着红唇,看着他渐渐离去的冷漠背影,眼泪一下涌出来,抱着怀里的雪球跌坐在沙发上低声呜咽:“他根本不知道,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当年九一8事变,他带领同学参加□□抗议,若不是我反应快,他早就死在日本人的枪口下了……为什么他现在反而怪罪于我,对我如此冷漠……” 刘军长的九姨太宴会之后,池槿秋一战成名,人人都知道青石镇池大地主有个神经病刺头女儿,在九姨太宴会上出了洋相,丢尽了池家的脸面。 一时间池槿秋成为满城茶余饭后的笑柄,池大太太和几个姐妹打完牌听到这些消息后,气的跟人大吵一架,回家后气呼呼的拉着池槿秋去参加各种相亲宴会,势必要给她找个有权有势的高富帅,让那些笑话她的人羡慕嫉妒恨去。 池槿秋一开始是拒绝的,奈何每次一拒绝,池打太太就拿着手绢,眼泪婆娑的在她面前哭,说生她不易,老公又死了,要是池槿秋不听话,她就没盼头,还不如死了算了…… 池槿秋没办法,怕自个老娘心气不顺真做出什么傻事来,只能车轱辘似的,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所谓的相亲聚会。 这一相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三月初的某一天,在池槿秋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又一次相亲对象后,池大太太气得扬长而去的时候,消失多时的池大少回来了。 进门对池槿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儿,去收拾行李,和你二哥去上海走一趟。” “我也有份?”身穿白色西装,外套白红相间马甲,正在给一株盆栽茶花修修剪剪的池二少一脸震惊,“你舍得放我走?” 池二少因为性格放荡不羁的缘故,池老爷在世时怕他出去闯祸,明文禁止他不准去上海那种烟花气较浓的地方,免得惹上不该惹的人,连累整个池家。 池大少也按照老爹的遗愿,时刻让人紧盯他的行踪。若是他去了某些池大少在心中画叉的地方,池大少能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一来二去,到上海玩玩,就成了池二少和池槿秋兄妹俩共同得心病。 池二少那像被囚禁多年,突然被放出去的喜出望外口吻,听得池大少嘴角抽了抽。 到底也知道自己二弟是什么德行,池大少懒得跟他废话,转头对池槿秋说:“到了那里,先找你舅舅,让他帮忙买个法英租界的房子,等你们安排妥当了,再把母亲她们接过去。 “那边儿又打起来了?”池槿秋一下站起身来,七七事变在即,北边战事频繁,大哥接连两月看不到人影,一直在北边打仗,连蒋姨娘怀孕都只是写了一封书信没有露面。 这种情况下,池槿秋心急如焚的想告诉池家日本人要大规模侵华,靠近北平的青石镇十分不安全,让大哥带领全家人提前撤入后方。可大哥二哥都是一副他们随时都在关注日军的动向,一有不对,他们就会撤的淡定样子。 弄得她有口难言,日日夜夜难以入眠,嘴里长了许多燎泡,每日一醒来就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穿越过来什么都做不了,徒留一身异能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