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动人

李家有个嫁进门就守死寡的小寡妇,娇艳媚色,身段苗条,看上了隔壁的私生小奴子,开始了作天作地的乱勾搭。    重生前的苏霁华恪守妇道,将李家上上下下伺候的舒舒服服,却是不想李家为了一块贞节牌坊,竟将她强行吊死。    重生后的苏霁华作天作地作空气...

第(43)章
    桑振清朝着苏霁华暧昧眨眼,"姑娘不知,不管是哪位爷,您都是头一个。"

    原本苏霁华还不明白这军师的意思,直至注意到他暧昧而了然的目光,才懂得里头的深层含义。

    对于男女之事,苏霁华并无什么经验,但她知道,那天阙虽然霸道,却只凭着一股猛劲往里头冲,按着她就来。而贺景瑞则保持着君子之风,最多就是与她碰了碰手。

    苏霁华红了脸,却觉得桑振清这话说的不对。

    就算她是头一个那又怎么样呢?瞧天阙这态度,将她呼来喝去丫鬟般的,哪里放在眼里过,若是知道她将这药给他下到了茶里,还不把她活剥皮给吃了。

    "我不去,你自个儿去。"话罢,苏霁华转头就钻进了贺天禄的房间去看小ji仔。

    这桑振清想拿她去触天阙霉头,她才不去呢。

    其实安眠散这事只是苏霁华下意识的反应,但当她看到被天阙从房间里踢出来的沙一鹏时,才觉得自己那时候的选择多么正确。

    沙一鹏身形魁梧,却被天阙一脚踢飞,咕噜噜的从二楼滚到一楼,连个盹都不带停的,直将一楼的人看的瞠目结舌。

    苏霁华趴在栏杆上,只觉背脊yin凉,心中庆幸。

    天阙收回脚,冷哼一声,十分不耐的把苏霁华扯回了房间。

    作为想在安平县发展的"商人",天阙自然是要与当地县官打好关系的,但这人只念着安平王府的芋粉团,压根看不上那什么县官,直接就让人去安平王府递了拜帖。

    一个无名商人,想要去见安平王那就是痴心妄想,但天阙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便表明了自己是贺景瑞的身份,根本不管贺景瑞费心安排出来的身份。那安平王大惊之下决定于今晚设宴款待贺景瑞。

    苏霁华靠在绢素屏风旁边,看着那人左一套宽袍,右一套宽袍的放在身上对比。

    "小寡妇,你说我是穿这件墨青色的好呢,还是穿这件宝蓝色的好?"

    "……都好。"

    "小寡妇,你在敷衍我?"天阙一眯眼,苏霁华立时一jing神。"宝蓝色的颜色太亮,款式也旧,还是墨青色的好看,不仅款式新,布料也好。"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爷长的好,穿什么都好看。"方才天阙一脚将那沙一鹏踢出门,苏霁华依旧心有余悸,说话下意识的就阿谀奉承了些,但没想到,这人似乎颇吃这一套,脸上表情十分受用。

    "爷长的好,还用你说。"

    "是是。"苏霁华点头如捣蒜。

    终于决定好要穿哪件宽袍,那人却又在玉冠上犯了难。

    "小寡妇,你说是这如意莲花冠好呢,还是这云头如意冠好?"

    贺景瑞常戴云头如意冠,苏霁华私心便道:"你就戴如意莲花冠吧。"

    天阙抬眸看了苏霁华一眼,然后道:"那就戴云头如意冠。"

    天阙那一眼看的有些深,苏霁华下意识的心虚低头。

    "小寡妇,替我戴上。"

    "……哦。"

    如意莲花冠属青玉,外雕双层绽开花瓣,层叠细致,冠下端两侧对钻有双凤,可插入一碧玉发簪。

    原本这样的温润物事最适贺景瑞那般的温润君子,但偏偏天阙这人要戴,苏霁华拢着他的头发帮人戴好,错眼一看却觉这人戴也不错。

    天阙从花棱镜里瞧见苏霁华那怔怔盯着自个儿的模样,撑着下颚调侃道:"小寡妇,就是你现在想要,老子也要先去安平王府办事。"

    这人一向荤素不忌,若是原先的苏霁华可能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现在的苏霁华却一点就通。

    这个下流坯子,明明是他一直缠着她要!

    戏弄够了人,天阙拢袖起身,摆正腰间绶带,"走。"

    苏霁华拉扯住那人宽袖,小心翼翼道:"我也要去?"

    "废话,你见过爷一个人去的吗?你个丫鬟当然要跟着去。"

    苏霁华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袄裙,这身袄裙是在外头随意买的,经过好几日长途跋涉已经显出旧色。毕竟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苏霁华在人前是穿不出这种衣裳的,尤其是还要去安平王府。

    "我去换身衣裳。"

    "不准。"原本还一脸悠闲神色的天阙听到苏霁华的话,登时一瞪眼,"换什么衣裳?哼,爷告诉你,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黑贺:哼,小寡妇真不省心,等我吃完芋粉团回来好好教训她

    第26章

    夜至, 月朗星稀,溯风微寒。安平王府前高挂两盏崭新宫灯,玉石阶前两座雄伟石狮被擦得光亮,昂首翘立在那处,雄姿英发。封闭多年的朱色     大门大敞,露出里头高耸巍峨的宫殿大堂, 安平王亲自于朱门前迎接远客。

    天阙坐一低调青绸马车缓慢而来,清晰的马蹄声敲击在青石板路上, "哚哚哚"的紧着心鼓。

    身穿石青袄袍, 身形略肥胖的安平王一眼瞧见那马车,便赶紧迎上前去, 一张胖脸笑成弥勒佛。"难得贺将军大驾光临。"

    青绸马车停在安平王府门前,莹白玉指自内伸出, 撩开马车帘子。走出的女子梳双髻, 穿青白袄裙,素颜玉肌,身姿袅袅, 浸在月光中恍似下凡仙子。

    安平王一愣, 行礼的动作顿在当下。

    王府小奴搬着马凳上前,苏霁华提裙下马车,然后吃力的踮起脚尖把马车帘子往上拉。身穿墨青色袄袍的男子拢着大袖慢条斯理的从马车厢里走出来,瞧见苏霁华那晃晃悠悠站不稳的身子,勾唇隐笑。

    苏霁华抿唇, 脚下一绊,猛地一缩身子,撩起的帘子就砸了下来。帘子上绑着木条,颇重,天阙还没完全出来,那帘子盖在他脑袋上,将他jing心装扮好的云头如意冠都给打歪了。

    天阙扶着那云头如意冠,暗自骂了一句脏话。

    苏霁华赶紧将功赎罪,踩着马凳上去帮他把云头如意冠重新弄好。

    安平王站在马车旁边,面露尴尬,肥胖的指头像根根新鲜出土的白萝卜一样拱在一起,又短又粗。

    "咳。"轻咳一声,天阙整理好衣冠下马车,然后斜睨了一眼那安平王,安平王装聋作瞎的继续朝着天阙行礼,一副卑躬屈膝模样。

    按理说,安平王一个郡王,怎么也不会比天阙这个大司马低一个等级,但事实却是这安平王对天阙毕恭毕敬的紧,完全没有一点架子,甚至还在处处讨好天阙。

    苏霁华看的奇怪,跟在天阙身后盯着那安平王瞧。

    注意到苏霁华的目光,安平王笑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丫鬟。"一路下马车,天阙终于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如花,还不快给安平王请安。"

    苏霁华抿唇,朝安平王屈膝行礼道:"给郡王请安。"

    安平桥慌忙道:"不敢不敢。"

    天阙常独来独往,难得带了一个丫鬟,还是个美貌丫鬟,安平王自然明白这其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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