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xinwanben.com 第59章两本书的人生(3) 李春花头上有两个哥哥,大哥长志,二哥长达。两兄弟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李家志在发达之意。可见李宗昌在名字上的良苦用心。然而,李家自明国初年家道败落以后,就再也没有翻过身。因此,在春花出生时,李宗昌就决定不再依照古训,破例没按字辈给女儿取名字。 他指望这个名字给女儿带来春花一样的年华。然而,春花虽然长相还过的去,但读书却很笨。小学还马马虎虎的将就,到了初中,几乎是门门考试都不及格。所以,经道士点破,就急忙把道士请进屋子。道士一落座,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绕屋一圈看了看,又问了李家的祖坟埋在何方,然后凑近李宗昌耳朵边叽叽喳喳说了好半天。第二天,李宗昌就请人将祖坟换了个方位,并将李春花的名字改成了李长安。 此后,李宗昌又请人给女儿算了一卦。算命先生将李长安的生辰八字仔细掐算过后,只对李宗昌说了一句话:“恭喜,你女儿以后会当官。” 李宗昌追问其详,算命先生却缄口不语。问急了,算命先生又补充了一句,你女儿命犯桃花。然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李宗昌不服气,说“你给别人算命收一元话却说了一大通,我女儿你收两元钱就这么一句话,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收你女儿两元,是因为你女儿比别人命好。你们村,以后就她一个当官的。” 算命先生如此一说,李宗昌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他谢过算命先生便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但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那就是算命先生为什么不详细解说李长安的生庚八字? 可惜的是,李宗昌只活到四十多岁就驾鹤归西了。如果他能挣扎着熬到五十多岁或者六七十岁,他心底的疑问就会烟消云散了。 但是,如果李宗昌真能活到那一天,他一定会痛心疾首的仰天大呼…… “天哪,我李宗昌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竟养了这么一个女儿!我李宗昌可是循规蹈矩知廉耻的老实人啊……” 也许老天知道李宗昌是个极顾脸面的人,为了不让他看到李长安以后的所作所为,便提前让他到达了生命的终点。 李宗昌死的时候,李长安才十六岁。十六岁的人生正处于思想意识,性格秉性,人性美丑等的酝酿形成阶段,李长安后天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在那个时候也不可能显露出来。所以,李宗昌没有看到李长安的阴暗龌蹉的一面,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怜悯。 据说人性的美丑善恶可以依据生辰八字测算出来,也许算命先生正是通过生辰八字窥知了李长安人性的丑恶,所以,对李长安的八字,他始终没有多的话语。 可刘亚珍就没这么幸运了,在她65岁高龄的那一年,无意间亲眼目睹了李长安的丑行,硬是被活活气得喝了农药。当然这都是后话。 刘亚珍第一次发现李长安看金瓶梅,并没有在思想上引起足够的重视,以至后来李长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并由此被影响一生。 这就是古人说的,慈母多误子。 后来,刘亚珍又发现李长安在看李宗吾的《厚黑学》,她很奇怪,女儿手里出现的书都是禁书或者怪异之书。她不知道她的女儿为什么会对这些书那么感兴趣。几十年后,她总算从李长安的为行事的做派和手段中找到了答案。 厚黑学的精髓就是为人一定要心黑脸厚,心不黑者难以成大事;脸不厚者难以举伟业。《厚黑学》的这个精髓让李长安受益匪浅,于是她奉之为经典,奉之为圣书。 如果说《金瓶梅》启蒙了李长安的风流人生,那么《厚黑学》则是李长安步入仕途的教科书。 刘亚珍只知道李长安背着她看《厚黑学》,并不知道《厚黑学》给了李长安多么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她还像以前一样督促女儿读书学习。 “刘阿娘,刘阿娘。”出早工的时候,刘亚珍站在喜才家对面的土坎上高声叫喜才的母亲。 “大妹子,有事吗?”刘阿娘拴着围腰从厨房跑了出来。 “刘阿娘,你喜才在家吗?我想求他一件事。” “喜才出早工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阿娘,你怎么还让喜才出工,耽误了复习咋办,孩子的前途我们可是耽误不起啊。” “喜才自己要去出工的。他说高考那点事,他心里有数,叫我别着急。” “是啊是啊,喜才这孩子自幼读书就上心。要是我家长安也像你喜才一样,那该多好啊。”刘亚珍言不由衷地说。 “大妹子也不用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长安以后福气好着呢。咦……说了这半天,我还忘记问你找我喜才啥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我家安儿也想去参加高考。我知道你家喜才成绩很优秀,听说下月就要报名了,我想请你家喜才替我安儿补习补习功课。如果我家安儿以后考上了,我们一定会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的。” “亚珍妹子,乡里乡亲的,就别说那些客套话了。我替喜才答应就是了。”喜才妈自作主张替儿子揽下了。 “谢谢阿娘,谢谢阿娘。那一会让喜才上我们家去?” “行。等吃过饭我就叫喜才到你家去。” “刘阿娘,那你就忙着去,我回家去了。一会别忘了叫喜才过来。” “忘不了,你放心去吧。” 刘亚珍走了不到十分钟,喜才就从地里回来了。刘阿娘说起让他到长安家补习的事,喜才当时就火了。 “妈,你干吗答应她啊?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喜才不满地鼓着腮帮子。 “你不去也行,那就叫长安到咱家来。行不?娘已经答应别人的事怎好反悔呢?”刘阿娘为难的说。 “妈,你事先问问我就好了。” “妈不知道你的心思啊,平时从没见你提起过她。” “对啊,那妈就该想想,一个村乡里乡亲的,又同一个学校读书,儿子怎么就从来没提起过呢?” “是啊是啊,你看你妈这脑筋。儿子,你给妈说说,你们有什么过节吗?”刘阿娘以为儿子以前读书时和长安闹矛盾了。 “没矛盾。我就看不惯她那做派。书不好好读,成天跟男同学疯疯打打的,女孩子家家的,成何体统?”喜才不屑地说。 “哎呀,儿子,你这话就像是从几十岁老头子嘴里吐出来的。现在不是男女平等吗?你还满脑子的大男子主义,以后看那个姑娘敢嫁给你。” “像那种没规没矩的,嫁给我我还不要呢!”喜才藐视地说。 “儿子,好样的。不守妇道的女孩咱家就是不能要。”刘宝根进门刚好听见这句话,不由对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咱家喜才还要奔前途呢。”刘阿娘嗔怪地白了老头子一眼。 “你没听说过结错一门亲,毁掉一门根吗?咱得先给孩子打预防针。” “咱家喜才肚子里明朗着呢。好了。洗手吃饭。歇一会又该出工了。” 电脑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