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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罪有应得

    （一）侯登亮之死

    萧汗青的死，好像张笑天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是他没有证据，我必须抓紧时间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然后安安心心给乔梁把孩子生下来。

    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必须把侯登亮解决了。侯登亮那里怎么下手，我暂时还没想好。

    苏佟和张笑天大概较劲较够了，突然一下松懈了，居然拿起了钓鱼竿。这正合我的心意。他们去的地方，离侯登亮老家不远，于是趁他们钓鱼的空暇，我到村子去了，没想无意中听到了侯登亮的一些事情。

    据说侯登亮年轻时和村里一个随父母下放到石夯村接受劳动改造的女孩子轰轰烈烈地热恋过，侯登亮当上民办教师后曾今亲自登门向女孩的父母求婚，但被女孩子的父母一口回绝了。但他没有死心，依然和女孩子暗中来往。但是好景不长，女孩子父母的单位突然来车将女孩一家接走了，从此他们就断了音讯。

    虽则如此，侯登亮的心里一直装着这个女孩。

    ……这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她就是侯登亮的套命绳。我就在这上面做文章，我一定要让他梦里不知身何死。

    我反复琢磨了侯登亮和娟子的问题。我想，既然娟子的父母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乡巴佬，那么返城以后，娟子的婚姻一定被他父母所操纵。娟子那么漂亮，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父母又是单位一把手，那么追求她的人一定趋之若鹜。环境变了，过去的农家少年一定不会再入娟子的眼，她一定会重新选择乘龙快婿。如果这样的话，娟子对于侯登亮说就是石沉大海恍若隔世了。

    于是，我模仿娟子的口气试探性的给侯登亮发出了第一封信，为了让侯灯亮相信这封信的的确确是娟子给他的，我把收信地点选在了重庆的中南橡胶厂，没想到这家伙真的贼心不死，心里还惦记着娟子。很快，我就在中南橡胶厂收发室的信件栏里看到了侯灯亮给秦娟的回信。从他洋洋洒洒的回信里，我似乎看见了侯灯亮心中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侯灯亮在信中谈到，过去的岁月和和美好时光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里，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娟子永远藏在他的心底，是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最美好的回忆。他期待有一天心中的娟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侯登亮的回信，让我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元旦前，我将第二封信发了出去。

    这封信就是侯登亮的索命信。

    我听说侯家老屋后面的竹林，是侯登亮常常去的地方。竹林的断崖边上有一块突兀出去的石头，上面很光滑，就像被人打磨过。也许，这是侯登亮和娟子的杰作。他们一定是经常坐在这里憧憬未来。

    我仔细勘察过那突兀的石块，下面的泥土已经有些许松动，如果再让这石块出去一点，或者松动一点，人一旦踩上去就很有可能跌下去，虽然坡度不高，但下跌姿势如果不当的话也是完全有可能致命的。

    假如天老爷同情他，他就命不该绝。没想他还是死了，可见天老爷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他知道谁是恶人，恶人就应该死于非命！

    （二）苏佟之痛

    古书古戏文里，时常谈到的乱伦多是叔嫂通奸。叔嫂通奸，我以为都情有可原。不管他们的奸情起于何因，毕竟两人是同辈之人且年龄大不了多少。可苏佟和李长安算怎么回事呢？姑且不说他们的岁数悬殊有多么的大，单就辈分而论也就天理不容啊！更何况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还是堂堂的一校之长和教务主任。然而就是这样两个身份的人却睡到一张床上去了，真是千古奇闻，天下大耻！

    古代都没出现过的事情居然在法制社会在我的身边出现了发生了，我真不知这是有幸还是不幸。

    能不有幸吗？别人无缘见识的东西让我给见识了，这难道不是有幸吗？我真该好好谢谢他们啊，谢谢他们让我长了见识。

    乔菲是我谢谢苏佟的第一个礼物。这个礼物我要当着峻永中学老师的面送给他，让他也惊奇一下。我所经历的惊奇事是在太多了。

    当他听到乔菲不是他的女儿时，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他一定会很愤怒。

    我就是要他愤怒，我说过，我要和他一起走进坟墓，但不是进一个坟墓，他没有资格和我共躺一个地穴。

    杀一个人是死，杀十个人也是死，我反正是死路一条，但我死前必须拉一个陪葬的。

    所以我不杀苏佟，但我一定要激怒他。他一旦被激怒，肯定会丧失理智，死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他，你和李长安的事情就是陈学礼告诉我的。这样，陈学礼也就不劳我费心了。

    法律会制裁他；舆论会谴责他，他致死心灵都得不到安宁。

    当他得知他和李长安的事情不是陈学礼告诉我的时候，他一会气得七窍喷血。

    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萧竹要说是陈学礼告诉她的？

    张笑天会说，苏佟，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上萧竹的当了。萧竹本来是要杀了你和陈学礼的，但她却要你去杀，你去杀陈学礼和她杀陈学礼的意义可大不一样了。你是她计划里的最后两个人，也是李长安情网里和她关系最亲近的两个人。

    如果杀了你们两人，最后的结果是她被推上审判台让法律制裁，这不是萧竹想要的结果。

    如果不杀你们，萧竹在地下不会瞑目。如果不是因为你苏佟，萧竹不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所以，你必须死，而且不能死得太轻松。也就是说，死前，你必须接受心灵的制裁。因为我们会问你为什么要杀害陈学礼，这样，你的秘密就藏不住了，你的心灵会就此受到折磨，你会为自己的过去懊悔。真是一失足为千古恨啊，如果你和李长安没那些事，你的人生不会停留在二十八岁这个时段，也许你会活到九十岁。

    ……张笑天一定会这么说的。

    苏佟听了这些话，一定会气得半死。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这叫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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