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转头问新娘,“她叫你什么?” 新娘用方言重复了遍,而后解释,“余方他老婆。” 施语:“……” 她想到在对方问她时,她还傻了吧唧的重重点头来着。 陆行止就是个大骗子。 刚腹诽完,陆行止已经进来,从身边拥着施语,一边对新娘说了句恭喜。 施语抬眼看自下而上看那张无害的脸,怎么瞧也觉得他像是学坏了。 新娘说了谢谢,又冲着施语笑,“也提前恭喜你们。” 在一点上,两个人一致的只是淡笑。 酒席也吃过了,新娘也见过了,施语想到了比脸干净的口袋,小声问陆行止,“我们,有钱给份子钱吗?” 她看见了大堂里,有人在记下随的份子。 “给了。”陆行止轻点了下她的鼻子,轻笑了声,“这么担心跟着我白吃白喝?” “一点点。”施语抬手,比划了一个指甲盖的大小。 婚礼一惯是要闹的很晚的,施语勉强支着眼皮,看着他们捉弄着新郎。 新郎一个人,只能束手就擒,被他们灌的大醉不说,脸上更是用口红涂了两团高原红,本来憨厚的样子,现在添了几分滑稽。 新娘也顾不上其他,跑出来拦在新郎的面前,本来挺温婉一人,现在虎里虎气的道:“你们再灌,他等会都爬不起来了。” “谁再灌,就跟我喝。” 那着急的模样,将几个出坏主意的逗笑了,纷纷摆手,表示不跟女人计较。 新郎这才得以被送进了新房。 施语也喝了点酒,白的度数高,因为不多,只是两颊红红的。 回去的路上施语忽然拉着陆行止,没头没脑道:“你骗我。” 村里的小路两边都是田地,生长着应季的蔬菜,到了夜里僻静少人。 施语的话,一字一句像是砸过来般。 陆行止喉头动了动,“骗你什么了?” 施语哼了哼。 “你从一开始就骗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哄着我,当我是个傻子。” “喝醉了?”陆行止心念一动,却面上不显的只是指腹刮了下她的鼻尖。 施语抓着他的手,啧了下学着蹩脚的方言重复了那两个字的发音,“我现在知道了,这其实是老婆的意思。” “陆行止先生,谁是你老婆?” 原来她说的骗是这个意思。 陆行止失笑,想将眼前的小姑娘揉搓一番,“是你承认的,忘了?” “是你骗我!” 陆行止举手,毫无反抗道:“嗯,我有罪。” …… 到了家,卧室里已经铺上了新换上的被套,干燥的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施语累倒的在床上滚了圈,有点不太想动,乌黑的头发散在床上,叹气,“不想动。” 陆行止出现在视线的上空,替她拨开额间的乱发,“不想就别去。” “可还是得洗澡。”施语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洗也可以,我努力不嫌弃你。” 话音刚落,就获得施语一记白眼,“我还是要洗的。” “你要不想洗,我很乐意代劳。”陆行止指腹已经擦过耳朵,低沉的声音,突然有了点危险的意味。 施语来了精神,撑着床起身,老老实实的拿了衣服,去洗澡。 这里热水器是用煤气罐的,浴室不大,但干净简单。 陆行止教了她该怎么用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