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讨厌或者喜欢一个人,都会对他的关注度多一些。huáng小余属于前者,陶晚在有huáng小余戏的时候,会更多地在片场绕几圈。 这让她发现了huáng小余的秘密。 huáng小余很有可能在轧戏,而且不止一部。 陶晚听到过她的助理在讲电话时协调拍摄的时间,也见到过《水rǔ》这边拍摄结束,huáng小余急匆匆地上了车驶出渔镇。 因为连着跟了几个大夜,程鹤楼给陶晚放了半天假,让她休息。 刚好这天huáng小余拍完了几个镜头,又一次匆匆上了车。陶晚暂借了剧组的车,追了过去。 huáng小余的车方向明确,驶出渔镇后往最近的市区而去,中途倒了趟车,开向了机场的方向。 陶晚基本已经确定了,她拿出手机录了huáng小余在机场下车的影像,调头回了剧组。 这天下午她躺在chuáng上静静地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前被忙晕了的脑子终于清晰起来。 程鹤楼让huáng小余拍的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尽可能地少对手戏。 程鹤楼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huáng小余一个人拉低整部影片的质量,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程鹤楼根本没打算用huáng小余的戏。 她故意删掉huáng小余的大量戏份,故意给出她充足的时间,利用她急于成名的心态,等着她自己犯错误。 陶晚不知道轧戏这样的错误,够不够成为程鹤楼撕毁合约的资本。 她只知道程鹤楼既要huáng小余背后的投资,又要光明正大地换了这个主演。 太坏了,陶晚突然有些同情huáng小余。 但她还是要站在程鹤楼这边的。 这件事情都不用问程鹤楼,她能做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替程鹤楼留下证据。 一想到最终程鹤楼还是会一点渣滓都不容忍,完美地完成《水rǔ》,陶晚豁然开朗,心情愉悦。 于是睡了一觉起来后,又元气十足地跑去了片场,在闷热的环境里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结果她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去找huáng小余的麻烦,第二天晚上huáng小余主动找了她。 自从上次的争吵之后,只要约在了没人的地方,huáng小余必然不会有好脸色。 “你跟踪我!”也算是非常直慡开门见山。 “嗯,”陶晚也不想跟她多说,“你轧戏。”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轧戏?” “我没啊,但是我说了自然有人去找证据。” “你好贱!”huáng小余指着她,表情震惊而厌恶,“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陶晚被她逗笑了:“其实我觉得我真挺好的,我对你本人没什么意见,我只希望剧组一切都好。” “虚伪。”huáng小余恶狠狠地道,“白莲花!绿茶婊!品味低下,穿得跟垃圾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屁事都要管。” 陶晚不知道huáng小余这种愚蠢的谩骂是为了什么,一般被别人抓住了把柄,不应该提出jiāo易的条件或是直接威胁吗?她在gān什么?发泄自己的情绪?激怒她? 陶晚觉得跟这种人说话实在是费脑子,于是转身就走。 “你站住!”huáng小余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陶晚回头看着她,惊奇地发现huáng小余眼眶发红,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骂别人把自己气哭了? 我的天呐。陶晚满脑袋都是黑人问号。 “你是变态!”huáng小余继续骂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程鹤楼之间的勾当,爬她的chuáng慡吗?你们都是变态,拍的电影也是变态!她看上你哪一点啊,还是只要是个女的就上?她用什么上啊,她满足得了你吗?她出那种变态的面试题目,是因为你的技巧很好吗……” “啪!”陶晚一巴掌扇到了huáng小余还带着浓厚妆容的脸上。 huáng小余愣了,陶晚自己也有些吃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有些痛,她并不是会为了一两句侮rǔ就去扇别人耳光的人。 在她急需用钱的时刻,比这些话难听的多了去了,她是有很qiáng大的忍耐力的人。 所以这会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答案显而易见,为了维护程鹤楼。 “她不是那样的人。”陶晚说,“你觉得自己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只有一个原因,你拍不好戏。” huáng小余冲了过来,陶晚抬手推了她一把,离开了这个角落。 她似乎听到了huáng小余嚎啕大哭的声音,但她没有理会,快速回到了她的工作岗位。 程鹤楼正在调整机位,手里握着小斯坦尼康给摄影做示范。陶晚摸过小斯,端着的时候非常重,她只不过玩了几秒,便小臂发麻,手指颤抖。 但程鹤楼稳极了,细瘦的胳膊撑出骨骼分明的线条。 她的T恤背后全湿了,尽管头发用发带箍着,汗还是从脸侧一路滑下来,掉入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