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隐隐好像想要推门进来。 我吓了一跳:“别!你千万别进来!我要是有了什么伤风感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可是……”言笑还想说什么。 “乖。”我用骗小孩的伎俩安慰他,“你先去吃饭。阮姐姐不要紧的,重要的是你啊。你看你小身板那么瘦,不吃多点阮姐姐会心疼的!” 门口没有声音了,不用看我都知道那孩子肯定是一脸猴子屁股的通红。又过了一会,言笑轻轻说:“那阮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然后脚步声“噔噔噔”远去了。 我一下倒在床上蹭起了被子。别来了,你就是来了我也不敢把你拐进房子啊……虽然我是很想,但现在是感情磨合期,我得先照顾着骷髅的感受不是? 我一边夹在期待言笑过来和不敢让他过来的矛盾间持之以恒地蹭着被子,一边在心里构思回到鬼都后道歉解释的大致行动。 首先我的态度得谦卑,最好是低眉顺眼一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既然都看上了你那我的眼睛根本就不应该往别的男人身上瞟”的深刻反省样子。其次我得谦卑中带点痴情,看向骷髅的眼神力求达到“一汪春水”的效果,当然如果能在道歉的时候挤出几滴悔恨的眼泪,那就更好了。 恩,到时我会先向飘渺借几个洋葱的,就是不知道鬼都有没有这么实用性的东西。 当然,我不保证这样就能把骷髅哄住。言笑心思单纯还好,骷髅那丫就是一傲娇,必要时候还是得来点非常手段。 搔痒痒那一招就不错。 过程又享受,又能方便我吃豆腐。虽然睁开眼就看见两个黑洞挺吓人,但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想得太欢乐的直接后果就是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屋子里一片黑乎乎的,已经入夜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我床边,呼吸平稳。我打着呵欠看了他半天,最后才确定:这孩子是言笑。 “阿笑,怎么睡在这里?”我推推他的肩膀,他含糊了几声,打了个小喷嚏。 于是我又泛滥了,虽然现在不至于天han地冻,但趴着睡还是会着凉的。最重要的是,人都已经趴我床边了,我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回房…… 只是抱着睡觉应该没什么的。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将言笑抱到床上,最近这孩子长了点个儿,身子沉了一点。不过还好,抱得起。 “阮姐姐……”言笑皱皱鼻子,用那种特别朦胧的声音叫了我一声。 “睡吧,没事。”我帮他脱掉靴子放好,转过身脱他的外衣。 “食案在桌上……还有药……”言笑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行,我知道了。”三两下将他的外衣也脱掉,我抱着他钻进了被窝。丝绒的被子包裹全身,说不出的暖意。言笑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比他更想发出叹息:好歹来了那么久,总算美人在抱了,多不容易。 抱着言笑的手紧了紧,近到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时停下,然后凑过去,轻轻在他脸上掐一下。 嘿嘿……软软的,总算有长点ròu了。 我坏笑着又掐了好几把,才一口么在他嘴上,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唉……又在骷髅眼皮底下调戏了言笑一把。 不管了,明天回到鬼都在说吧。 暴风雨前(中) 据说暴风雨的前夕,天空总是特别蔚蓝,风平浪静,让人们感觉特别安详宁静。 我把这条定理自动套在自己身上,解释了我昨晚没有吃饭也能睡得一脸香甜的理由。 其实很有可能是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回到鬼都后的凄惨遭遇,所以正拼命享受着奔赴战场前的最后一丝幸福…… 抹泪。 天已经亮了,言笑已经醒了,从他朦胧着睁开眼睛,然后由疑惑、惊吓再到害羞的一系列情绪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当我打着呵欠睁开眼睛时,那孩子却紧张地闭上了眼。 嘿嘿,装睡? 我伸了个懒腰,故意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凑过去,盯着他看。言笑一动不敢动,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着,脸上红晕有发烧的倾向。我装作睡懵懂了的样子,含糊地叫了几声“阿笑……”,然后一嘴巴啃到言笑脸上。 言笑身子一僵,脸上红得像在滴血。我啧吧啧吧嘴,在他脸上么了好几口,然后对准嘴巴亲了下去。 …… 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接得那么直接而愉快的。 这是我自长久抗争以来头一次取得的巨大成就。 然后我才猛然领悟到,在我和言笑的二人世界里,展想墨和曾少离这两个电灯泡到底有多大瓦数,多妨碍我们两个自由发展…… 但是现在对这两个电灯泡,我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轻薄完言笑以后,我彻底面对中午即将回到鬼都的大难题! 吃中饭的时候我借口没睡够窝在了房间里,专心等着噩运的到来。 诡异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我等了很久,头一点也不晕,没有平时天旋地转的感觉,自然的也就没有回到鬼都。 吃晚饭的时候我没忍住,溜出去从厨房里摸出两个馒头带回房间啃。啃到一半曾少离带着言笑来敲门,并带了一盅据说很滋补的汤水。我闻着那汤味道很香,三两下搞定了。然后展想墨又提着一只烤鸡找我,又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 完成这一切以后,已经折腾到了戌时,也就是所谓的七点到九点间。 我依然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挪位置。 我懵了,难道是因为我还醒着,没有睡觉? 想来想去也不是,前几次回鬼都也不都是睡着了才回去的,有时候走路走到一半就“碰”一声往地上摔。而且怎么看我也不觉得回鬼都的方法会有那么温柔…… 于是那天晚上我瞪着眼睛坐了一宿,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进窗台,展想墨在外面甩鞭子练功的声音孜孜不倦地响了五分钟后。我才震惊地发现—— 我昨天居然没有回鬼都! 怎么回事!? 我震惊地飘出房间,飘到大厅解决早餐。顺带听下曾少离手下给他汇报的关于临国王女的最新动态。貌似那人昨天晚上已经抵达京城,在驿馆住下了,过几天会参加皇帝给她举办的宴会。 我听了没几句就游魂般飘回了房间蹲着,决定把昨天空等一天的事迹归类为技术性错误——肯定是我记错时间了。回鬼都的日子应该是今天才对。 于是我决定耐心地等。 从早上,一直坐到了中午。然后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挪到大厅吃午饭,顺便在兜里揣一只鸡腿带回房间当茶点。我安慰自己一天时间很长,也许回到房间鸡腿啃不到一半我就会看见鬼都的各位亲朋好友。 然后鸡腿被啃完了,鸡骨头也被我从头到尾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