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

【双向暗恋+久别重逢+破镜重圆+救赎虐恋+HE】 他是商界新贵、天之骄子,是人人惧怕的封家二少。 然而没人知道, 他有一人深藏心底十一年,连靠近都是奢望。 “皎皎,我现在走过来的话,可以抱你吗?” “封霖,愧疚跟喜欢,是两回事。”

第49章 酸甜苦辣(回忆)
摩托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到出租屋,陈今把车停在石榴树下,闻到饭菜的香味,两人上楼的步子都比以往快上许多。
到了二楼,苏冰清背对着他们在煮最后一个汤。
“清清,你怎么把电扇和锅子全搬出来了?”
苏冰清往酸汤里下葱,一边回她:“又闷又热,走廊凉快点。”
大夏天的没空调,炒个菜跟打仗似的热出身汗,她干脆就把锅和炉子全搬到了通风的走廊,还嫌不够凉快,台式电扇也一块搬了出来,这样比在屋子里炒好太多,至少不用闻油烟味。
也幸好他们这是最后一间,占用了走廊也不会不影响别人过路。
孟皎皎进屋去,先猛灌下一大杯凉水解渴,然后出了门来问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把菜端进去吧。”
孟皎皎目光看向炒好的几个菜,小声地低呼:“有板栗鸡呢!”
孟皎皎喜欢吃板栗,尤其是板栗鸡这道菜,一口板栗一口鸡肉,人间美味。
“嗯啰,怕你万一考砸,还能吃个开心点。”
板栗是苏冰清买的,剥壳的是陈今,他听她这么说,呸了一声:“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孟孟肯定考得好。”
“嘿,陈今你是不呛我嘴巴疼是吧,我有说她考得不好了嘛。”
孟皎皎赶紧劝和:“好了好了,别吵了啊,我感觉考得还行。”
“等分数下来填报好志愿,咱们三个一起走。”
这句话说出来,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消散,苏冰清应了句哦,吩咐她:“端菜去,马上开饭。”
“好。”
屋子里没了电扇,闷热得跟火炉差不多,陈今没进去,一直站在走廊吹风,对面就是长得有两层楼高的石榴树,红艳艳的石榴花开得正好,伸胳膊就能摘到最近的几朵,他手伸出走廊,摸了摸嫩红的花瓣,默默地又收回手。
摘下一朵花,秋天时又该少一个果子了。
他垂眼看树下,忽而灵机一动:“要不把桌子搬到一楼的院子好了,石榴树下挺凉快的。”
苏冰清盛汤的间隙伸头往楼下望一眼,附和:“是挺凉快,那你搬桌子吧。”
陈今已经习惯她爱发号施令的作风,认命地进屋抬桌子,孟皎皎搬三只塑料小矮凳跟在后面。
桌椅摆放整齐,两人又上楼端菜,除了刚出锅的酸菜汤比较烫,其余都已经放温凉,一人端着两盘菜下楼,再返回拿汤和碗筷电饭锅,三人回到石榴树下坐好,动筷开吃。
吃过晚饭,东西原封不动搬回二楼,苏冰清当然不会让孟皎皎白吃,勒令她负责洗碗。
她吃饱喝足,欣然答应。
洗碗筷不过一会工夫,夏天的天色黑得迟,七点多钟了太阳还没下山,孟皎皎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去取针线,一针一线地织就白色的毛衣。
从过年到现在,她每天睡前打一会儿,已经完工四分之三,接下来没了升学的压力,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其中,一定能在他过生日前做好。
旁边陈今和苏冰清都在吃西瓜,前者看不惯地吐槽:“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女生,大夏天的织毛衣,这生日要是冬天么还好说,夏天送毛衣,呵。”
不用猜,他明天的生日礼物又是毛衣,前几天苏冰清当着他的面织好打的结。
苏冰清桌子底下踢他一脚:“你懂个屁,就你这脑袋,非要等想拉屎才挖茅坑,都晚了。”
陈今一脸鄙夷,西瓜都吃不下去了:“苏冰清你用词能不能含蓄点?”
孟皎皎虽然也觉得她的用词太直白,但现在她跟人家一条船,她点头附和:“是这么个理,话糙理不糙。”
“本来就是啊,夏天织毛衣送毛衣怎么了,冬天才有得穿,未雨绸缪懂不嘛?”
难得的,她竟然说出个成语来。
读懂他的眼神,苏冰清斜睨他一眼:“看什么看,老娘没读过书还不让看电视学啊。”
陈今被噎得没话,孟皎皎闭嘴专心织衣服,拒绝参与他们的口舌之争,免得引火烧身。
苏冰清却无法不注意到她:“孟皎皎,你能不能别一边织衣服一边笑得春心荡漾。”
她咬了咬唇,矢口否认:“我哪有……”
“呵,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啰。”
孟皎皎没接话,闭嘴了。
她又换了个话题:“你们考试啥时候知道录取结果?我那边房租快到期了,看看要不要续租。”
孟皎皎停针想了想,回答:“我也不清楚,估计七月中旬吧,你别续租了,搬过来挤一挤呗。”
房租每三个月交一次,提前退房不返还租金,苏冰清在心里合计了一下,遂一点头:“也行,那我明天开始一点点地搬东西过来。”
“好啊。”
商量好接下来的住处,她又去招惹陈今,后者一边打游戏一边跟她斗嘴,吵闹归吵闹,晚上九点多苏冰清要回去,陈今还是起身送她。
次日早上,苏冰清抱着盆春兰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陈今还在二楼睡觉,孟皎皎因为生物钟没调过来,大清早就醒了,正在院子里做伸展运动。
苏冰清几步到她跟前,一把将兰花塞到她怀里,叮嘱她:“别告诉陈今啊,要不然他又得计较他的是毛衣你有花。”
孟皎皎眨巴眼睛,鼻子酸涩,低低地应了句嗯。
苏冰清一掌拍到她后脑勺上:“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不知道自己生日嘛,有礼物收不就行了,我爹妈不要我了我都没哭。”
她叹了口气:“你的爸爸妈妈肯定在找你呢,哪天找到你,不就回家了嘛。”
孟皎皎是被拐卖找不到父母,苏冰清是父母不要她,不好比谁更惨。
“这盆兰花我养了很久,春天一开花就特别香,但要凑近了闻,明年开花的时候,你可以闻一下,我没骗你。”
孟皎皎还是没忍住流下眼泪,她抹了抹眼睛,微一点头。
她知道苏冰清的意思,她告诉她。
人活着,要有希望。
陈今起床后,喝了碗粥就跟苏冰清一起去市场买菜,留孟皎皎守在家里。
两个人到中午时分才回来,一改往年的,这次还买了个蛋糕,孟皎皎就纳闷了:“阿今你不是嫌太甜太腻,一直不吃蛋糕吗?”
他拎着菜和肉,下巴示意身后边走边嗑瓜子的苏冰清:“她要买的,我可不吃。”
后者把攒了一路的瓜子壳扔一旁的垃圾桶里,呛他:“巴不得你别吃,我跟孟皎皎多吃两口。”
被点名的孟皎皎笑着点头:“行啊。”
酸甜苦辣,她都能吃。
昨天就知道孟皎皎今晚要去参加聚会看电影,苏冰清今早来时特意带上了自己的化妆包,一吃完中饭就主动要给她化妆。
孟皎皎也不懂,苏冰清让自己干嘛就干嘛,后者在她脸上描来画去,又翻出来去年那条没穿过的连衣裙要她换上,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再站到全身镜前,孟皎皎都快不认识自己。
还挺好看。
那就这样去见他吧。
因为晚上各自都有活动,晚餐比往常提前了近一个小时,还是由苏冰清掌厨,孟皎皎打下手。
看着苏冰清飞快地切土豆丝,孟皎皎不禁感叹:“清清你太厉害了。”
又会织毛衣又会炒菜。
闻言她一扬下巴:“贤妻良母,没办法,电视上一看就会了。”
孟皎皎真心实意地夸赞:“嗯,是你是你,以后的好妻子好妈妈,阿今有福气。”
念叨到陈今,她一撇嘴:“可不是么,身在福中不知福臭男人。”
到了快要吃饭的时间,三人又把桌子挪去了一楼的树荫底下,五个菜一个汤,荤素搭配,中间放着蛋糕,陈今把上面的蜡烛一一点燃。
轮到要给他唱生日歌许愿望吹蜡烛时,他别扭得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挠头:“你们俩许愿吧,我来给你们吹蜡烛。”
孟皎皎说:“是你生日啊。”
“那我把生日愿望送给你们俩了。”
苏冰清翻白眼:“出息,瞧给你羞的。”
陈今无力反驳,让别人给他唱生日歌,他闭着眼许愿吹蜡烛这种事,他一个小伙子总觉得别扭不自在。
孟皎皎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一人一个吧,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大家一起闭着眼睛许愿吹蜡烛,谁也看不见谁,这样就不用害羞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陈今说的,他一连点头:“好。”
蜡烛燃烧一半多了,两个女生唱完生日祝福歌后赶紧合掌闭眼许愿,陈今慢半拍地跟上。
“愿我苏冰清,以后能当个合格称职的好老婆,好妈妈。”
“希望我能考上个好大学,跟阿今和清清离开榕城,以后成为一个心理医生。”
两人说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陈今说他的愿望,一睁开眼,蜡烛将要燃烧殆尽,苏冰清急了:“陈今你快说啊,我们要吹蜡烛了。”
他强词夺理:“生日愿望不是不能说出来的吗!”
说出来就不灵了。
苏冰清一掌拍他手臂上:“放你的狗屁。”
“别管他,孟皎皎我们吹蜡烛。”
“嗯。”
两个人数了一二三,在蜡烛燃尽前一起将其吹灭。
陈今暗松口气,这要命的生日仪式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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