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陈情之蓝澈

如果蓝涣蓝湛多了一个弟弟这个世界的走向会是如何的呢脑子一热就忽然想写了,然后发现思路涌动自己写的很开心文笔渣第一篇文现在卡文了但这篇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子一写能写很多所以想了想还是写了不会坑就是写的慢先说一下,,拆CP全拆,就是不喜欢忘羡CP但是他们俩人我...

第 70 章
    疑云

    这时,两家的门生已探查完毕,江氏的门生走过来禀报道:“宗主,夷陵监察寮已经全部查看过了,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死了。”说到这儿,顿了顿,才脸色发白的继续道:“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三人对视一眼,又翻过几具尸体查看了一遍。果然,每具尸体的死法都是不同,绞死、烧死、割喉死、利器贯穿头部致死、筋脉具断致死……

    江澄脸色阴沉,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别的东西帮我们完成了。”不能亲手杀死这些畜生,还被疑似鬼修邪道的人抢了先,简直让他心头怒火高涨。

    深深的叹口气,阿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恨意太深,不是言语就能说通的。何况,他不也是如此吗?又有何资格去劝说他人。

    “走吧,进屋看看。”蓝湛开口,率先进了温晁的住所。

    此时这间房室门大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具女尸,温晁已不知去向。这具女尸衣衫轻薄,口中塞着半截凳子腿,竟然是因为强行想要把这截桌子腿吞下,这才活活把自己捅死的。

    江澄把这具尸体翻了过来,盯着女尸扭曲的面孔,半响,冷笑一声,抓住那露在外面的凳子腿,猛力往她嘴里一塞,生生把剩下的半截也全部捅了进去。

    蓝湛早已捂住了阿和的眼睛,把人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

    拽下眼睛上的手,阿和用力使劲攥了攥,以示自己的不满。接着转过身去,这才发现了江澄的所为,看着那红彤彤的眼睛,仇恨的表情,他再次盯向那名女尸。

    “王灵娇,就是温晁身侧的那名侍女。”蓝湛对他轻声解释了一句。

    这名字有些耳熟……神色一震,阿和想了起来“晚吟,吃颗糖吧。”再想到收到的消息,他心中伤痛喟叹,转开脸,摸出了三块糖。自己含了一块,给蓝湛剥了一块,塞给了江澄一块。

    太恶心了,胃里翻腾的难受,必须压一压!

    江澄沉默地接过,塞进嘴里。正想说话,却看到蓝湛走到了门前,盯着一处凝眉思索。他走过去,顺着看过去,只看到门口贴着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

    “多了。”蓝湛神色凝重。

    阿和也走到两人身侧去看,这符篆咋一看好似没什么不妥,可再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符篆诡异的有些渗人。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已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却多出来几笔。却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这会儿再一看,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就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阴森的微笑!

    忽然江家的弟子前来禀报,在夷陵的地牢深处,发现了一个活人。三人赶下去才发现,这被锁在地牢的竟是温情。

    江澄知道这件事情与温情没有关系,被锁在此处,或许也是因为魏无羡他们三人。

    当日他与魏无羡逃出莲花坞,可在途中他为救魏无羡又被温氏的人抓了回去,是温宁偷偷救了他,温情还为他疗伤,后来更是带着魏无羡、江厌离三人到了这夷陵监察寮,将三人藏匿多日,复又找机会将他们送了出去。

    此时在这地牢深处相见,想必定是两人救助藏匿他们之事被温晁发现,这才将人关入了地牢之内,看这身上的伤,想来定是被用过刑的。只是,却未曾见到温宁的身影,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挥手示意弟子们退下,江澄一剑斩断了温情手上脚上的锁链,温声问道:“温姑娘,你无事吧?”

    温情面色苍白,犹豫的问道:“他,他呢?”

    知道她问的是温晁,江澄凝眉摇了摇头,道:“还没找到,或许是逃了吧。你,可还好?”

    以江澄对温氏的态度,眼下这情况明显不太对劲,阿和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出去,想着就看向身侧的蓝湛。

    蓝湛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就转身打算出去等候。

    “你们俩干嘛呢?”江澄诧异地看着转身朝外走的两人,很是不解。

    眨眨眼,阿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了一圈,迟疑地开口:“你们……不是有话要说?”

    蓝湛的眼神中也透着这种想法。

    翻了翻眼,江澄无语道:“想什么呢?温姑娘救过我们,所以才会被温晁关在这里的。”这脑回路简直跟魏无羡有的一拼。

    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阿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蓝湛的衣袖,两人转了回去。不过温情竟然救过江澄他们,这倒是出乎意料了。再看看她满脸的伤痕,阿和顿时有些愧疚起来,深觉自己把温氏的人都想的太坏了,上次在大梵山温情也救过他们的。在教化司,魏无羡也说过那次在地牢是温宁救了他,那些凝血草也是温宁给的……

    这么算来,其实温情姐弟对他也是有恩情的。做人自是应该知恩图报,阿和当即便拿出药膏塞给温情:

    “温姑娘,你擦下药吧,还要多谢你屡次相助我们。”

    “嗯?蓝公子,我并未……”温情心下迷惑,但她到底不愿随意认下这些她认为没做过的恩情,说着就要把手上的药膏还回去。

    “是应该多谢温姑娘当日的救命之恩,若非你们姐弟二人,现下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江晚吟了。”江澄打断了她的话,郑重地道谢。

    “不必,当日我救你一命;今日,你又救我一命,我们扯平了。”垂下头,温情淡漠地开口,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纠葛。

    “温姑娘,如今天下局势,四大世家结盟,联合百家仙门共伐温氏,岐山温氏、温若寒——败局已定。我不知道你被关了多久。虽然我与温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你毕竟于我有救命之恩,如若你愿离开温氏,我愿保你性命无忧。”江澄郑重的承诺道。

    “阿宁,阿宁——被他们带走了,还在岐山。江宗主,我终究是温氏的人,我还有弟弟,还有家人需要照顾,你保得了我一人,保得了我全家十几口人命吗?”温情平静的讲述着事实。

    江澄默言不语,神色难辨。他承诺不了,如今这天下,与温氏有血海深仇的又何止他一人……

    “温姑娘,你们那一脉不是已经远离此方地界了吗?”阿和问道,他明明记得当时温情让那位老婆婆带着人走的远远的,不会都被抓回来了吧?

    闭了闭眼,温情神色痛苦“他们被温若寒抓回了岐山,我没办法离开的。”片刻,面色重回平静:“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殊途难归,以后——相见陌路。”说罢转过身,背对着三人。

    “那阿苑如何了?”想到可爱的小家伙,阿和急切的追问。

    温情缄口不言,置若罔闻。

    看出她是不想再与他们有牵连,“温姑娘,你多次救助我们,这恩情念清记下了,将来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念清定会竭力相助。”叹了口气,阿和还是许下了诺言。

    静静看了他一眼,蓝湛没有阻止。

    “温姑娘,江晚吟亦是如此。”江澄也道。

    还是一片静默,无声的对视一眼,三人转身离开了地牢。

    地牢的桌上静静地放置一些伤药。

    监察寮内已全部搜寻了数遍,却并没有发现温晁和温逐流的尸体,想来一定是朝着岐山的方向逃走了。三人立即撤出这所废弃的监察寮,御剑追赶。蓝湛、阿和两人则先回了一趟姑苏,带着那张符咒与叔父检测一番。

    蓝氏藏书丰富,各类典籍皆有涉猎,蓝启仁教导蓝氏弟子数年,又最喜研究各类古籍书典,所知甚是广阔。

    两人第二日才赶上了江澄,将那张符咒拿出来跟他解释了一下:“这张符咒,被逆转了。”

    江澄不解:“逆转?何为逆转?”

    蓝湛解说道:“寻常符咒,驱邪;此符,招邪。”

    江澄微微愕然:“符篆——还能招邪?闻所未闻。”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万物皆有两面。符咒既能驱邪,自然也是能招邪的。”阿和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只是仙门皆是以符咒驱邪,无人会去想用来招邪罢了。这符咒到底的何人所为,当真是奇才!只希望不是此人不是心术不正之人。

    蓝湛点头:“虽是闻所未闻,但经检测,它确实有召阴集煞之能。”

    江澄接过那张符咒仔细端详,奇道:“只不过添了几笔,就倒转了整张符咒的功能?这是人为?”

    蓝湛沉声道:“所添共计四笔,乃人血所绘。整座监察寮的镇宅符篆,都被改动过。笔锋走势皆为同一人。”

    江澄思索:“那这个人有可能是谁?诸家的名士里,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干这种事。”不过目光一闪,又道:“管他是谁,只要目的和我们一致就好——屠尽温狗!”罢了,其他暂且不论,只要是与温氏有仇,目的与他相同,那就是他江澄的盟友。

    三人随着情报一路北上,每到一处,都能听闻当地出现了惨死怪尸。所有的尸首皆是身着炎阳烈焰炮的温家修士,且品阶颇高,修为了得。然而,每个人死相都极其凄厉,死法花样繁多,让人想都想不到人竟然会有如此多的死法,这些人的尸首皆被曝尸于人潮涌动之处。

    江澄问道:“你们觉得,这些人也是那个人杀的吗?”

    阿和已经被这些样式百出能玩出花的的死法恶心到反胃,实在不想提起那个人。

    蓝湛便开口道:“邪气甚重。应是一人所为。”

    江澄哼了一声,嘲讽道:“邪?这世上,还能有比温狗更邪的吗?”

    两人沉默,没有言语。

    如今,确实还没有比温氏更邪的了。

    追至七日深夜,三人竟追至到了云梦地界的驿站,这跨度似乎有点大?这也不是回岐山的方向吧?阿和心中疑虑甚重。

    “温晁不回岐山,到云梦做什么?”江澄满脸厌恶。

    思绪有些清明起来,据这一路上的情报看来,这温晁竟像是被人有意的赶至到云梦,偏离了岐山的路线。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何意?或许也是云梦之人——那会不会是,魏无羡呢?

    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为何不能加以引用……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魏无羡振振有词的辩解,想到他多次提出的想法,自己创新的符咒,各种异于常人的想法……阿和的心又开始‘蹦蹦蹦’剧烈跳动起来。

    带着弟子赶到驿站外静观其变,刚好看到温逐流惊觉的推门走了进去,只是未看到温晁的身影。忌惮温逐流的修为了得,三人便让弟子在外戒备埋伏,他们则悄悄的翻上了屋顶,以免打草惊蛇,中了计谋。

    强忍着胸口滔天的恨意,咬着牙,红着眼,阿和俯身顺着瓦封朝里望去。

    二楼的一间房内,温逐流将手上的布袋放到了桌上,点上油灯,警惕的查看了一番,这才朝着一处隐蔽的角落走去。

    随着他的动作,阿和才发现在那昏暗的角落竟然卷缩着一个人,全身被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缩在角落,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温逐流上前掀开斗篷,被惊吓的人一把推开,那人把自己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喘着粗气,待确定了是温逐流,这颤抖着被他抱着坐到了桌边,只是那人的头上还盖着斗篷,把自己的脸全部遮挡在里面。

    感受到桌上的灯光,那人低声尖叫着扑过去把灯打灭,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不要点灯!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咦?被谁发现?阿和看向蓝湛、江澄,发现他们的眼中也满是疑云。

    这人一定是温晁,但温晁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尖又细,听着难受别扭。

    “难道不点灯,他就发现不了了吗?”再次点上油灯,温逐流低头翻找着伤药,淡淡的开口。

    呼呼喘着气,温晁怀着侥幸的心思,语气期待道:“我们、我们跑了这么远,跑了这么久,他、他应该、住不住了吧!”

    温逐流满脸漠然:“也许。”

    看着他这副淡漠平静的样子,温晁大怒:“什么叫也许!没逃掉你还不赶快逃!你还不赶快带我回岐山,只要回到岐山,有我父亲在,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温逐流沉默下来,拿出了需要的伤药,一把掀开了温晁头上的斗篷,冷静地开口:“你要用药。否则死定了。”

    这一掀,屋顶上的三人都怔住了!斗篷之下,不是温晁那张嚣张跋扈、英俊的有些油腻的面容,而是一颗缠满了绷带的光头!

    温逐流一层一层剥皮一样把绷带剥了下来,这个光头人的皮肤也暴露出来。这张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疤痕,完全看不出人脸的模样,狰狞而丑陋,恶心得超出想象!

    这张脸的冲击力实在强大,阿和差点没忍住趴在屋顶吐出来,好歹忍住了,没发出动静,只是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那张全然模糊的脸。

    温逐流取出药瓶,先喂给他吃了几粒药丸,再拿出药膏给他往脸上涂抹。温晁疼得呜呜流泪。却被告诫:“不要流泪,否则泪水会让伤口腐烂,疼得更厉害!”

    “啊啊啊,嗯,呼呼……”

    温晁只得强忍着泪水,龇牙咧嘴的痛呼着。昏黄的油灯下,一个满脸伤痕的光头人表情扭曲狰狞,嘴里发出着含糊的怪叫,灯火昏昏暗暗,这场景,当真是难以描述的恐怖。

    忽然,“笛子!笛子!是不是笛子?!我又听到他在吹笛子!”温晁的尖叫在黑夜中格外凄厉。

    “不是!是风声。”温逐流安抚道。

    然而,温晁已经吓得摔倒在地,哭嚎着滚爬翻滚着回到了原本藏身的角落,再次把自己卷缩了起来。

    “是风声,吃些东西,咱们继续赶路。”温逐流递过去一个包子,继续安抚。

    “风声?!”打掉了他手中的包子,温晁崩溃了:“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岐山!我要找我爹,找我爹!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了?我爹到底养你有什么用?!你快去把他杀了!杀了!”

    温逐流豁然起身,就朝外走去。

    “别,不不不。”以为他要一个人逃跑,温晁一把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凄声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走,不要走,你救我,我认你当大哥,我让我爹进你进本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所有的护卫一个个全部惨死在他的面前,这个温逐流,是他最后的依仗了,他决不能松手!不能!

    “不必了。”温逐流冷漠开口,只是到底没再往外走。

    “咚、咚、咚”有人在在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走上楼来。

    温逐流凝视着楼梯的方向,全身戒备,眼神凝重。

    温晁遍布伤痕的脸瞬间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就连伤痕的红肿血痕都似乎变得惨白,他颤抖着从斗篷中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掩耳盗铃的保护自己。而这双手,竟然是光秃秃的,一根手指都没有,只余两片伤痕累累的手掌!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的脚步声在黑夜中格外渗人。

    屋顶上的阿和、蓝湛、江澄也齐齐把手压在了剑柄之上。

    一个人慢慢地走上楼来,一身黑衣,身形纤长,腰间别着一管笛子,负手而来。

    当那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上了楼梯,微笑着转过来时,阿和的眼圈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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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上章要修改一些小细节,不用特意再去看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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