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只觉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人在她心口上咬了一口。 生理上的那种咬。 难道说这个灯和她心脏相连? 白璃赶忙把捣乱的小蛇拨开,这个致命点也太致命了! 轻轻提起不听话的小宠物,白璃试图同它讲道理:“这个灯不能给你玩,乖一点。” 有人意图靠近本命法器都发现不了。 他没有看错,这只孔雀果然是天真得有些蠢钝。慕墟心下嗤了声,甩着尾巴绕着她的腕骨爬走了。 白璃仿佛在一条小蛇脸上读出了深深地鄙夷。 ……太恶劣了呀! “喂,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白璃眼疾手快,捉住小蛇的尾巴尖,偏不准他跑。 对于龙来说尾巴上的鳞片最为敏感。 慕墟几乎有些恼怒,支起身子转头衔住她的手指,用牙齿狠狠地磨了磨。 白璃吓了大一跳,但它咬得并不痛,只是微微有些痒。 半晌,慕墟松开了牙。 小小教训,得让她记住龙的尾巴不能碰! 白璃抬起手瞧了瞧。 不知道是不是它收了力道的缘故,指腹间只留下了两个浅浅的红印,皮都没有破。 她弯了弯眉,放肆地rua了一通小蛇。 末了,噫声道:“牙都没长齐的小可怜。” 慕·小可怜·墟:“……” 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白璃rua完蛇把它安置在一旁,从墙边搜刮出一个收拣杂物的大木盒。 现在,嗯,还需要给这位新入住的小朋友搭一个窝。 白璃从前有一位朋友,从事野生蛇类研究和保护工作的。她告诉白璃,可以从蛇的外形与鳞片判断是公的还是母的。 而现在她养的这只,应该是公的。 她从盒子里拿出几团颜色不一的布料,先把和小蛇眼睛一样的湛蓝色放好,又拿起一旁的粉红云锻,恶趣味的晃了晃:“那这个怎么样,喜不喜欢?” 慕墟忍无可忍,尾巴一勾把那团辣眼睛的粉色藏在自己身下。 白璃笑眯眯哦了声:“原来是喜欢这个。哎呀呀,不要抢,我这里还有。” 慕墟:“……” 慕墟挑衅般扬起尾巴:没关系,全部划烂就没有了。 “噫,你好凶哦。” 等用完用小屋里剩下的材料,简易但不简单的小窝就搭好了。 为了方便照顾,她把这个小窝放在离垂纱拔步床相连的木案上。 夜已经深了。 白璃打了个呵欠,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跌宕起伏的。 着实有些损耗精力。 她趿拉着木屐洗了个迅速的战斗澡,出来时随意穿了件类似齐襦的裙衫。白得发光手臂大咧咧的裸露在外,漂亮的锁骨上缀着没擦干的水珠。 ——甚至可以轻易瞧见胸前大好春光。 慕墟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挪开目光。 她、她简直不知羞! 白璃却无从得知他的想法,打了个响指熄灭屋中明亮的宫灯。 拉了拉云被,懒洋洋道: “晚安,小蛇。” 她声音里有浓浓的倦意,温柔得像窗外漫延而来的月华。 几盏茶时间,床上的女人呼吸变得均匀沉稳。 慕墟从小窝里爬上垂纱拔步床,就那样趴在白璃下巴边,红信子在她耳边扫了扫。 这个东西绝非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