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挣扎和妥协的矛盾,让人挺好奇的。 “这里是魏城。” 封长雨道。 祁今嗯了一声,她的腮帮子一下左边鼓一下右边鼓。 “这里有妖王传承。” “那为什么以前来魏城的人不知道?” “以前魏城最多的散妖,不少修士为了修炼,自然会来。” “师父为什么断定师弟可以得到传承?” “因为当年妖王就是一只灰兔。” “别骗我啊这个我知道的,三界之战的时候妖王到死也没现出原形,凭什么这么肯定,而且兔子多得去了。” “你又没参加过三界之战。” 祁今无法反驳,哦了一声。 “那也办法认证温玄清就是妖王的儿子吧,妖王千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儿子才这么点大,”祁今吐出乌梅核,“况且妖族传承又不跟皇帝继位一样代代相传,历来是能者为王。” “妖族已经没有灰兔一族了。” 封长雨低头,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冷秋姿看到温玄清会答应封长雨留下他的原因。 灰兔难寻,但鲜少人知,当年妖王战死,传承却没延续,反而一起封存在了魏城。 被驱逐至无明涧的百妖也鲜少又能突破封印的,千年无新的妖王诞生,也没办法像鬼族那样蠢蠢欲动。 “师姐,”祁今最关心的反而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师父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封长雨:“……” “对了既然她知道以她的性格不应该自己拎着师弟就过来破封印bī着他去试一试了么?还绕一圈让我游历…… 不对,她还让我俩找另一块鬼印来着呢。” 祁今一直觉得冷秋姿有点过于冷酷,她活得没什么感情一般,唯一能让她老人家动动眉毛的也就是那个封芝主司了。 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 封长雨既然是她有目的的收徒,祁今即便是祁凛的托付,但也有作用,相比之下温玄清像是送上门的一个答案。 这一桩桩的事,她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做的比她们好吧。 “师父,是道盟掌位之一。” 封长雨也有很多不知道的,她和冷秋姿的师徒之情加加减减不是过一桩jiāo易,封长雨想要的东西冷秋姿已经帮她得到了一半,那除去私心,她也必须要帮冷秋姿做一件事。 “道盟规矩挺多的……” 道盟的规矩很多还是苏明枕之前告诉祁今的,那天苏明枕骗她说有什么隐身决,一路上絮絮叨叨地闲聊穿插了一些这种。 现在想来那个家伙分明是想以那样的方式告诉祁今外面不是那么好混的。 她师父凶名在外,却还是因为可笑道派和平而守护一方,不得擅自离开,道盟对犯了事的修士裁决还要一起公审。 唯一的自由也就是巡视huáng泉道了。 常年在外,也就是道盟那些jī毛蒜皮的小事。 难怪剩下的三个主司都那么宅。 “先不说师弟的了反正我们人都在魏城了,总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的。” 祁今抿了抿嘴,“那你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榻上的封长雨,“我能感觉到你最近气息时长虚弱,之前杀一车妖鬼都屁事没有,为什么现在开个护罩都像是要断气?” 祁今说话越来越bào躁,显然是因为事情越来越多的缘故。 她现在反倒开始怀念起自己在玉清阙摸鱼的那些日子。 “那是因为妖族阵法本来就和我身上的鬼气相冲。” 祁今哦了一声,“那让季晚风来不就行了?” “他支撑不起那么qiáng大的灵气。” 也是,季晚风的修为当然没封长雨那么高。 “不是,那你现在好像又好点了,”祁今挪了挪圆凳,凑近去看封长雨,“你这一上一下的是拨算盘呢?” 祁今又靠近了一些,发现封长雨似乎又好了些。 搞什么,耍我么。 她眯起眼,觉得封长雨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聊。 “你……” “师妹感觉到了?” “什么?” “你离我越近,我就好的越快。” “你好不好我哪知道。” 祁今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 她一脸嫌弃,封长雨反而笑了。 “你身上已唤醒的鬼印散发出来的鬼气可以补足我的消耗。” 我是奶么? 祁今有点不慡。 她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个散发鬼气的玩意,“那靠近没关系啊,我把这个鬼气引给你,你不就好了?” 鬼族都是些什么奇怪东西啊。 还是兔子可爱。 祁今抽了几缕鬼气给封长雨,发现对方的确好些。 她坐到塌边,鬼印感应到鬼族血脉,蠢蠢欲动。 祁今惊恐地发现是封长雨会不由自主地被鬼印吸引,好像靠越近,她就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