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我自始至终都搞不明白。之前曾有医师说我爹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大概不会冒这个险。”

    我眯起眼睛。

    我会一点医术，毕竟公子哥这个职位虽然过着舒坦，但也算是高危职业。每年因为肾亏、过劳、过激、中毒、花柳等原因死掉的公子哥不计其数，尸体连起来能绕地球三圈……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多。但绝对不在少数。为了让自己活的更久，学一些医学还是有必要的。

    云海领主重病的事情我大概能看出来一点，他是个练武的，但身上的气息却十分紊乱，当时我就猜测大约是病入膏肓了。只是没想到白凤会主动把这种事告诉我。

    这算什么，拿我当朋友？

    我叹了口气，回答道：

    “他不做，也会有人做。王族指着领主之间打来打去来削弱彼此的实力，却防不住实力过强的领主借此不断扩张势力。再加上各个领地之间的实力极为不平衡，痴傻呆滞的领主又不在少数，民不聊生的情况时有发生，各种冲突一直在酝酿。王族与领主之间的矛盾必定会有爆发的时候，不管最后谁赢谁输，那个时代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大争之世吧。”

    白凤笑了笑，说道：

    “如我所料……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如果那个时代到来，我们都是洪流中的一片浮萍。既然如此，要不要抱团取暖呢？”

    24、要不你打我一拳？

    “抱团取暖？？你他娘的还想抱我，太过分了吧！我虽然穿过一次女装，但我没那方面的癖好啊。”

    我向后缩了缩身子，惊恐地看着白凤。

    白凤很无语地说道：

    “我也没有。打个比方而已。”

    我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白凤笑着说：

    “我倒是不嫌弃你。”

    没等他说，我皱着眉打断道：

    “可是我很反感你。”

    白凤愣在了那里。

    我哂笑一声，毫不避讳地说道：

    “不管你怎么想，我没拿你当朋友。你早就知道在青楼里卖笑的河月有着怎样的才华吧？所以你三番五次地去那里找他，向他询问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云海内部斗争的事情，包括云海将来的事情，包括你的事情，包括我的事情，他都一一为你解答。甚至在那个时候，他劝你杀了我。而你呢？”

    我看着白凤那双好看的眼睛，厌烦地补充道：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想要为他赎身很困难，因为你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不能败坏在这里。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办法吧？比如找人代替你把他赎出来，比如直接去找天成领主做一些交易来换他，可你什么都没有做。归根结底，你只是觉得河月很好用而已，只是觉得他呆在戏院里与呆在你身后没什么差别而已！反正你问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宛如已经成为了你的幕僚，对吧？”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既然说出来，那就把愤怒都说出来才好。

    我大声质问着白凤：

    “然后呢？在我要带他走的时候，你又是百般阻挠。因为你不想看到河月跟我离开，不想看到我们就这么回到御西城。这我也可以理解。既然你把我当做竞争对手的话，这么做合情合理。但白凤，你有考虑过河月的痛苦吗？你有知道一个男孩子穿着女装在台上跳舞的羞耻吗？有知道那些刺眼的目光与高声的嘲讽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自卑与无助吗？他拿你当朋友，你又拿他当什么，工具？你啊，说什么仁义道德，说什么名声盖世，终究也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白凤定定地看着我。

    过了很久，他笑着说：

    “这话，你应该在河月面前说的。”

    我冷笑了一声。

    “不用！我没想着靠这些东西收买人心。只是有些话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能当场报的仇我也不会拖沓。河月不会用这些语气跟你说这些话，但我会。因为那家伙现在是我的人，我看不得他受半分的委屈。”

    白凤的脸上没了笑容。

    他正色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揍我一拳会好一些吗？”

    我一拳招呼在了他脸上。

    白凤完全懵逼的状态，大概根没想到我会在他的地盘上动手。

    虽然我有留手，没有直接像当初招呼利义那样把他抽飞出去，但白凤还是向后摔倒在地上，鼻孔中鲜血流淌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雪白的衣服上。与此同时一根长枪从门外破空而出，我偏了偏头，长枪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真疼啊。

    白凤朝门外厉声喝道：

    “奈勒斯！……别出手。”

    他抬起手，用袖子擦去鼻孔的血，说道：

    “你果然很强。奈勒斯的枪可不是那么好躲的。”

    我想起来宴会的时候，白凤的身后却是跟着一个用枪的男人。当时大概看了一眼，应该是枪法九重，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