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才的惩罚,这次的也不重,不如就认了? 秦舟想张口时,又硬生生地把承认的话憋了回去。 不行。 一鞭,或者一个灵石都不是大事。但是这一鞭并非傅延实施,到时候会不会被加点料,秦舟没法赌。 “你认不认罪?”主座上,傅延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一遍遍地逼问着傅清。 阴冷的空气,这时候如同长在了骨头上,缓慢地爬着,瓦解人的意志。 那人憋着自己的兴奋,装作不满地看向秦舟,好像还嫌他受的刑罚太清。 秦舟心中惴惴,忽而想到手心的符咒。君任说,只要他划破掌心,就能赶到他身边。 保命的东西,用不用? 秦舟微微皱眉:“有声音。” “不要狡辩!”那修士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大声吼道。 秦舟的脑袋都被震得嗡嗡响,却坚持道:“真的有声音。” 他看向傅延,却意外地在这张如同死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惊疑。 “确实有。”傅延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道。 丝丝缕缕的,仿佛在“敲门”。 傅延微微挥手。下一刻,那声音停止。 秦舟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脸色堪比傅延的黑衣人。这人一出现,原本愤慨的黄衣修士,瞬间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那人朝着秦舟道:“跟我走一趟,宫主找你。” 宫主? 秦舟还没反应过来,却听主座上的傅延喝道:“他是我的犯人。” 黑衣人头也不回道:“他是宫主的炉鼎。” 作者有话要说: 君渐书:暗搓搓把师尊接到身边 (并做些小动作) 傅延从主座上站起来,似是想反驳。 黑衣人理也不理他,抓住秦舟便要走。 傅延:“我还没审完,有什么事带我一同去。” “宫主不需要你。”黑衣人淡淡道,“等到需要时,自然会召你去。” 言下之意是,你多管闲事了。 可真伤人啊。 秦舟偷瞄了一眼傅延,觉得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忽然有点幽怨又可怜。 不过没他可怜。 他宁愿留下来跟傅延打一整天的嘴炮,也不想去见君渐书。 鬼知道他这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他还有个啾啾要养。 说到啾啾,这小东西在传送阵中就和他分开,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秦舟看了看黑衣人,问了句:“走之前我能问问我的麻雀去哪了吗?” 黑衣人:“……” 这时候还有心情问这个? 更毛骨悚然的是,宫主竟然猜到了他会问这个,还给他准备了回答。 搞不懂搞不懂。黑衣人道:“在宫主手里。” 秦舟嘟囔了一句:“整个蓬莱宫都在他手里呢……” 声音很小,只有黑衣人听清楚了。 宫主要的这个炉鼎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黑衣人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三下五除二把秦舟扔进了传送法阵内。紧接着自己也身形一闪,消失在惩戒堂中。 · 空旷冷寂。 这是秦舟对蓬莱宫主殿的第一感觉。 殿上空荡荡的,看不见护卫的影子。更别提什么主座旁的随侍。 高高的台阶将主座与下面的地面隔得很远,台阶上看不清形态的灵影不断腾挪,更将主位衬得高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