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帝

裴扬风说:当日陛下一道圣旨,便葬送了长秦关外三千将士的-xing-命。今日陛下若气恼,尽可下旨把罪臣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叶栖华病容苍白,讥笑:裴扬风,你分明是恨朕害死了林月白。  深情狠厉摄政王攻X傲娇作死小皇帝受X炮灰温软痴心小美人受  受一害死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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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栖华缓缓转动眼球,疲惫地说:“朕无事,把你的眼泪擦干净再进来。”

    雁心破涕为笑:“陛下昨晚没睡好,是床不舒服吗?”

    这座行宫是先帝建的,叶栖华登基之后从来没有来过,确实有些住不惯。

    他摆摆手:“无妨。”院子里空荡荡的,叶栖华随口问:“国舅昨夜来过吗?”

    雁心说:“宣王殿下在院子里喝了一夜的闷酒,天快亮的时候出了件急事,他就匆忙过去了。”

    叶栖华“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别的。

    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眠,叶栖华心口跳得厉害,一阵一阵地闷痛。

    他把不祥的预感强行压下,闭目轻声说:“雁心,给朕拿一丸宁心丹。”

    不会的,再也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十九章

    林月白睁开眼睛,迷茫低喃:“我……我在哪里……”

    “让陛下受惊了,”桌边一个人在沏茶,“反贼裴扬风囚禁监视陛下,微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恕罪。”

    林月白皱眉:“你抓错人了。”

    桌边的男人约有四十年岁,一身整洁挺括的布艺,沏的却是千金一叶的雾山云芽。男人笑容和煦而有礼:“陛下,微臣是南统军营大统领常水天,救驾来迟,让陛下受苦了。”

    林月白张开嘴不知该该从何解释,他虽然与叶栖华相貌有九分相似,但他毕竟是鲛人,从来没有被认错过。这趟江南之行,为何这么多人看不到他的瞳色,固执地认为他就是叶栖华呢?

    林月白想,如果常水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很有可能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被灭口。斟酌再说。想到这里,林月白不再费心解释,默认了自己就是叶栖华。

    林月白昔日在裴扬风身边时,常常听裴扬风提起南统军营。那是世上不多能让裴扬风头痛的东西,所以林月白记得格外清晰。

    常水天说:“陛下先在此休息几日,等微臣拿下反贼裴扬风的人头,再护送陛下回京。”

    林月白心中奇怪。南统军营这样大费周章地掳走叶栖华,应该是有大用处才对,就这样让他歇着?

    林月白心中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反常,可他得到的信息太少,一时猜不出对方的动机。

    今日裴家祭祖。

    叶栖华也去了一趟祖庙,让侍女代他敬了一炷香。

    祭祖的仪式繁琐冗长,叶栖华身体不适,闻着香火味就开始咳嗽。

    雁心忙劝:“陛下,我们回行宫吧。”

    叶栖华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冷冰冰地问:“为何不见宣王?”不管是为了裴家的脸面还是他裴扬风自己的形象,这种场面裴扬风一定会来。

    雁心说:“听说宣王府里几个亲兵昨夜死了,似乎是牵扯着一件大事,殿下还在义庄等毒师检验的结果。”

    “毒师?”叶栖华皱眉,“那几个士兵是中毒而死?”

    雁心眼见自己说漏嘴,忙解释:“奴婢也是听底下的护卫说的,都是谣传。”

    叶栖华不在乎那几个士兵的死因,他们如今在南统军营的枕头边上,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裴扬风为了找到证据守在义庄等结果,也没什么不对。

    可叶栖华就是觉得不对劲,这种恐慌和从前的一切都不一样。

    从前是他明知道结果还要把事情激化到最惨烈的境地,可今天,他却感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不容反抗地把他推向万丈深渊。

    心口痛的越来越厉害,宁心丹已经完全失去了效果。叶栖华掀开半边珠帘,烟雾缭绕里的宗祠越来越模糊。

    叶栖华心底骤然生寒。

    碧海青天水的余毒,还是发作了。

    叶栖华不许自己的脸上露出心底的惶恐,漫不经心地问雁心:“宣王之前令人寻找余神医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雁心说:“有消息说余神医在潺塬城里,殿下还在找。”

    叶栖华“嗯”了一声。

    雁心趁机打趣:“宣王殿下是真的心疼陛下,为了找到余神医,快要把潺塬城的地皮都翻过来了。”

    叶栖华似笑非笑:“是吗?”

    雁心不敢再多话,默默低下了头。

    剑圣山庄。

    顾云深睁开眼睛,一身疼出来的冷汗。

    接筋续脉的疼痛,非一般人可以承受。他武功高强,接起来比寻常人还要痛苦数倍。余一命留在剑圣山庄里,已经为他接了七天七夜。

    这七日里顾云深昏了醒醒了昏,余一命倒是精神抖擞,笑眯眯地捋胡子:“顾小子,还活着吗?”

    顾云深强笑点头:“前辈受累了。”

    “我不累,我看着你累。”余一命捏着一根长针插进顾云深胸口大- xue -。

    剧痛猛地冲进四肢百骸里,顾云深强忍住肌肉的颤抖,努力不影响余一命施针。

    “疼你就喊啊,”余一命说,“你不喊别人怎么知道你有多疼?”

    顾云深疼得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笑:“前辈说笑了。”

    余一命气哼哼地嘀咕:“臭小子。”

    顾云深为了让自己不要注意疼痛,和余一命开玩笑:“前辈教训的是。”

    余一命说:“我没骂你。”

    顾云深哑口无言,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余一命在骂谁。

    剑圣山庄的小弟子在门外喊:“庄主,来了一个穿盔甲的人拿着宣王府的令牌要见余神医。”

    余一命挽起袖子开始找药:“那瓶药我放哪儿来着?”

    顾云深问:“余前辈知道宣王要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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