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样的目的吧?金钱?名利?还是不劳而获?季雪凌,不要再让我看轻你!”清冷得如同han冰,字字锥心,我想说:“不是的!不是的!” 可终究,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而那决绝的背影,我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稳住步子,努力地想挤出笑容,才发现,那僵硬的脸部线条,早已不听使唤。 我随手拦了辆计程车,上车的时候,司机问我去哪。 我抬眼看了眼这华灯初上的陌生城市,声音冷淡:“过去。” 司机纳闷地看了我一眼,我掩藏好那不该滋生的情绪,淡然道:“离那辆黑色的卡宴越远越好!” 司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明了般地启动了车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合,都这样,小姐,你也别太难过。” 我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回答。 倘若,真这般简单,那么,之前的一切,又算什么? 车子与那辆黑色的卡宴擦身而过,我没有侧过身子看向窗外,我也没有兴趣去探索他的表情是喜是怒。 顾修意,这三个字,本就不该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无论,之前,还是,现在。 ˇ03、情思何以堪 ˇ 最新更新:2013-08-17 12:34:15 六月的蓝天,湛蓝清澈,白云缠绕,蓝白交相辉映,赏心又悦目。 我临窗站立了片刻,越阳市,纵横交错的立交桥,延绵交叉的柏油路,艰难前进的弱小蚂蚁般的辆辆汽车,浮躁且安好的清晨。 我的视线越过那参差不齐的高楼建筑,直视那高耸入云的电视台高楼,那里,那里…… 我无声地扯开了一个弧度,转身便将窗帘一把拉上。 那么难堪的过去,唤醒了,又能如何? 回卧室,刚换衣化妆好,范默便敲门进来。 我看着大大咧咧,又毫不客气地在客厅沙发坐下的男子,白色短袖衬衣,黑色西装长裤,发丝一丝不苟,油亮可鉴。 范默,这个突然学有所成归国的前途无量之人,不知为何,却总让我感觉不安。 我走过去,开口问道:“范总,有事吗?” 在待客礼仪上,我确实该奉上一杯热水,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愿意他在我的房间里多呆一刻钟。 李若颜曾经不止一次暗示我——范默是个适合嫁的对象。 对我而言,嫁与不嫁,又有何区别? 顾修意除了给了我那段难堪的岁月外,唯一让我清醒认知的,便是——爱情,不值得我相信。 爱情,多么讽刺的字眼。 范默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尔后笑开,漫不经心又状似有意地说道:“白色的蕾丝贴身上衣,黑色的高腰短裙,圆环银色耳环,卷发长束,妆容虽淡却精致,季翻译,你这装扮,是想给谁看?” 我微微扬了下秀眉,淡然道:“范总,一大清早,你尊驾到此就为了这句废话?” 范默不以为然,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站起身,直面着我,微俯下身子,双眼与我对视,良久才说道:“季雪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一如既往的,伤人伤己。”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走向了大门口,我怔了怔,一如既往? “还不走吗?吃完早饭,还得去‘顾氏’。季翻译,你不会,忘了吧?”范默那意味不明的神色,以及,最后那字音稍拉长的那句话,隐隐得,让我心生疑虑。 没有细思,取过鞋柜中的黑色细高跟,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后,前往大厅。 电梯无声地滑落,我站在角落处,微微出神,范默,究竟意欲何为? 这次出差,本就不需要我这个翻译人员,可他指名要我陪同,我可以忽略同事们那尽在不言中的眼神,可是,我却不会那么简单地认为,就像颜颜所言般:他对我有所图。 是有所图,但,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见钟情。” 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青城,“范氏”酒店虽然不像顾家在越阳市那么一手遮天,好歹也是名噪一地,“范氏”里美貌与能力并济的白领美女不计其数,他范默根本就没有必要看上我这个传言不婚的女人。 “叮”地一声,范默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笑意盎然,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了他,然后,越过他,径直走出电梯。 黑色的细高跟,踩在光滑精致得能倒映出人影的地面上,独独,徒生了一种寂寥且不安的心慌。 白色的水晶吊灯如花蕾般层层绽放,晕开了无数的光辉,我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精致的双人桌旁的金童玉女,只觉得空旷无依的豪华大厅里,让我莫名地喘不过气来。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很好地面对,可是当真相遇时,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原来,不见,不贱,真的是遗忘一个人的最好办法。 不见,便不会忆起。 那么,不贱呢? 我下意识地想握紧双手,左手那不听使唤的无名指,让我又心惊地忆起了另一幕。 抬起左手,摊开掌心,看着微微弯曲的无名指,心,跌入了冰冷无比的深渊,那既熟悉又久违的疼痛感似乎又一次席卷而来。 “怎么了?”范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见他与我并肩而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前方,然后,左手附上了我的左肩,担忧地问道:“怎么身体这么冷?不舒服吗?” 我侧目,目光在他的左手停留了一秒,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了去,将身子不留痕迹地挣脱开他的触碰。 范默只是笑了笑,跟上我的步伐,一脸的不在意,“你喜欢中式的早餐还是西式的?热的还是冷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分明看见了那西装革履的男子,眸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专心餐桌前的西式早餐,而他对面身着紫色连衣裙的卷发女子,则是一脸的,诧异。 范默若有意味地扫视了在场三人的神色,然后才开口道:“顾总,没想到真是有缘啊!” 顾修意站起身,温和并疏远地微笑答道:“的确,挺有缘的。”然后,目光直视着范默,仿佛,范默身侧的我根本不存在般。 心里在一瞬间百转千回,我冷冷地嘲笑着自己的愚昧,刚才那期待而又在下一秒化为失望的心情,我不明白,我还对眼前这个绝情的男人抱着什么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