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兴奋地说,‘宿主,我猜到了!你肯定是想让太傅辞官,向周家施压对不对?要知道太傅可是襄朝第一个登临三公的奴隶,还是个男性!他这一退,就相当于打击到了朝中为官的男子,而追究起这一切,都是周露白还不知好歹,屡次拒绝女帝的爱!’ 绯红笑而不语。 系统立刻同情起了太傅,‘这老先生不容易啊,奋斗到了三公,你说撸就撸,不人道。’ 绯红:‘我什么时候撸他了?他自己要辞职不gān,关我什么事?暗示犯法了?’ 系统:‘雾草你翻脸不认人!!!’ 等大司败登门,便瞧见那位年轻至尊青丝披散,莲足趺坐,一袭银朱深衣罩在肩头,在她的腿边,凌乱散着银瓶、象牙笔、双鱼玉佩等等,此时她手肘撑地,闲散拨弄着一盘双陆,好似天真可爱的稚童。 “至尊。” 大司败恭敬垂首。 “我的好姑娘,你来了,快陪我玩儿!” “……” 屁个好姑娘!你当老娘是青楼小倌呢! 大司败吕冰镜是太子伴读,自她潜邸时就跟着人了,很是忠心耿耿。 她揉着额头,“说吧,您又惹出什么烂摊子了?太大了臣收拾不了!” 她负责刑罚,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抓人砍头的侩子手罢辽。 绯红笑眯眯地说,“没什么,我qiáng娶了周露白,辞退了太傅,准备把满朝文武的内衣扒了示众,让她们净是欺负人家,好坏的。” 吕冰镜:“???” 您认真的?! 大司败转身就跑。 “你gān嘛去?” “清点家产,带您跑路,咱家祖上以前是卖馄饨的,等攒够了钱再东山再起!” “爱妃别慌,寡人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冰镜回头白她一眼。 “滚蛋!谁是你爱妃!老娘叫爱卿!” 绯红笑嘻嘻搂住她的细腰,“来来来,人多口杂,我们chuáng上谈。” “我去!寇绯红,老娘喜欢良家妇男!” 在外人面前向来冷血严肃的大司败爆了粗口。 “好巧,我也是,那更得谈一谈了!” 系统无比心累。 两个大女人明明在搞权谋,你们这么姬gān什么!!! 深夜,吕冰镜才整理衣袍,一瘸一拐走出至尊宫殿。 外边候着的禁卫军齐刷刷地扭头,目光诡异。 难道至尊终于开窍了,不再执着于男子,对她的多年玩伴伸出了魔掌?……嘶!她们这才发现,大司败相貌端正,眉宇透着冷色,若不是杀性太重,往往让人忽略容貌,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婉丽美人。 陛下多年不得纾解,伸出魔爪也正常。 她们理解点头。 吕冰镜暗骂一声。 至尊你大爷的! 她怀疑寇绯红就是故意的,非要枕在她腿上说事,搞得她腿都麻了! 翌日,朝野动dàng。 太傅上书,乞骸骨,帝允之。 当天,大司败吕冰镜抓捕了一批卿事寮的男官,他们原本镇守外廷,却插手内廷之事,僭越本分,其罪当诛。 女帝高坐皇庭,轻飘飘递下一字。 “杀。” 谏官当即出列,“陛下……” 绯红斜倚着手腕,“国库空虚啊,俸禄不够发了,要是多几个不怕死撞上来的就更好了,说起来,寡人执政至今,还没抄过谏臣的家呢,那定是好玩之事。” “……” 那还说个屁! 臣子憋屈站了回去。 绯红就笑,跟系统说,‘看见没,人家不要脸,要比她们更不要脸,当皇帝老端着,这是马善被人骑啊。我就不一样了,我只喜欢骑美人。’ 系统幽幽地说:‘……我觉得男主还没篡位你就要死了。’ 绯红很gān脆:‘那就让男主殉葬好了。’ 系统:‘……’ 你妈的。 你搞死我算了。 随着太傅远离庙堂、卿事寮被血洗,周家自然而然被架在火上烤,就差放点盐食,被天下人一口吞了。 女子当权,男子本就是夹缝生存,好不容易先帝开明,允许他们进入官场,争夺自己的话语权,结果呢,周家三次拒婚,果然惹怒了天子至尊,现在报应可不就来了? 最令他们憋屈的是,明明是周家闯的祸,可是周家要出一位新后啊,日后就是天潢贵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至尊不舍得罚周家,就把一股儿气撒在他们男子头上了! 可他们能找至尊讲道理吗? 你看看讲道理的尸体挂到什么地方风gān了? 禁城就传来一句话—— 大婚之日,大赦天下。 他们自动转译一下:什么时候周露白乖乖进宫了,寡人就懒得折腾你们这些可怜男子了!如果他不嫁,不好意思,寡人最近学会了迁怒,你看看你们男子,有多少能坚持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