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不是天之骄子,谁没装过孙子! 如今娘们一个个都狠起来了,男人就更不能娇气了! 要徐忍冬说,戚厌一个大老爷们就是矫情,当初是你招惹金董,愣是搞huáng人家的对赌协议,现在人家回过神了,重拳出击,要拿你问罪,你不赔着点脸,还指望着糊弄过去? 要知道大家在商战里混的,俱是豺láng虎豹,可没有太多的心慈手软! “兄弟,横竖你家门前的事儿,我管不着,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徐忍冬压着怒火离开。 深夜,灯火与月色融为一体,蓝山红庭笼罩在羊蹄甲的淡粉色烟雾里,偶尔传来一段歌声,清灵甜蜜。 戚厌没有去参加相亲大会。 他待在洋紫荆树下,在初chūn的夜晚猛抽着烟,肺腑灼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烟段烧尽,烫伤了他的手指。 戚厌与绯红谈判破裂,事态愈发势如水火。 仅仅三日,伽利略资本凭空蒸发了百亿,对冲基金王国一朝崩塌,客户的指责与埋怨如雪花般飞来,撤资之势越演越烈。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啊?” 基金经理一个见惯金融风làng的老手,都忍不住带了点哭腔。 “jiāo易所要qiáng行平仓,我们要被玩死了!” 戚厌眼神微冷。 他桌面上堆砌了一份份离职申请。 “你回去工作,我来想办法。” 戚厌的语调依旧从容冷静,没有半分慌乱,这让基金经理多了一份渡过难关的自信,他按捺住离职的冲动,露出了点笑容,“我相信你老大。” 老大带他们走过那么多次风口làng尖,没有道理这一次会输。 基金经理满怀信心走后,戚厌拨通了一个放在黑名单的电话。 三声轻响。 “……哪位?” 乐声隐隐约约流dàng过来,水波般晃动。 “在哪。” “……嗯?戚厌?真不容易,贵客终于舍得登门了?” 她突然笑了。 戚厌顿时一种自己主动走进陷阱的感觉。 但现在情况恶劣,也差不了多少。 尊严是奢侈品,而他没有,一直都没有。 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谈谈吧,金大小姐。” “可以。” 她很痛快,不动声色调侃他。 “我们的贵客想去哪玩儿?” “你定。” “那就蓝山红庭吧,就原先那个房间,你觉得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她打定主意要折rǔ他,不是蓝山红庭,也是其他地方,戚厌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场风波,“可以,两个小时后见。” 戚厌提前半小时抵达,他从前台那边领了门卡。 滴。 门卡划过,他进入房间,拉下窗帘,在黑暗的环境中等待着对方。 “滴!” 同样的声响。 戚厌撩开眼皮,冷光泄出。 “怎么不开灯——” 最后一个“灯”字淹没在唇齿里,男人长腿抵入膝盖,绯红被人qiáng横架在墙上,灿亮壁饰被撞得哗啦爆响。 绯红往后扬颈,眸底妖气汩汩流动。 “小野狗这么热情啊。” 她用他之前的话来回敬他。 “但是呢,别急,咱们先来一盘开胃的小菜。”绯红随即抬手,银质手镯发出清响,她拍了拍他臀部,“心肝,放我下来,腿酸。” 男人僵硬片刻,又缓缓放她下去。 而下一刻戚厌就恨不得当时没有弄死她—— 绯红摔开纸袋,拆出一条纯白TUTU裙。 “听说男孩子跳芭蕾舞更性感,你也来试试吧。”她兴奋无比,“这条裙子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你肯定穿得下。” 戚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女声幽幽道,“最后一次。戚厌,你挑战我耐心,我就让你全公司一起陪葬。” 系统自动关机。 它有点不忍心看男主的惨状。 戚厌脚步顿住。 男人指骨泛白,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女装。” “金绯红,你适可而止。” “女装怎么了?我穿的起来不好看吗?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穿这个的吗?我想看看你穿怎么了呢?好了,别抗拒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在害羞什么呀?”绯红就像魔鬼,寸寸动摇他的意志领土,那条芭蕾舞裙也被她qiáng行塞入自己的手里。 戚厌久久没动,他额头青筋bào跳。 “我忘了,你不会穿,那我帮你吧。” 绯红颇为耐心,哄着他穿上。 竟是颇为惊艳。 戚厌原本就是一身冰霜似的冷白皮,雪羽层层叠叠,光华洁净,衬得背后那两扇挺拔的肩胛骨格外清瘦jīng致。绯红的指尖触着他的颈后,划过那一块性感的棱鳞,惊得男人筋肉发颤,他猩红般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如果可以,他想剜了这个人的心肝骨髓奉做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