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表示,都女尊了还玩这套,就他妈的离谱。 绯红:‘统子,你这是个伪女尊。’ 堂堂天子,却gān净得连个小侍都没有,因为爱情委屈求全。 这具身体已经二十五岁了,算是大龄未婚女性,结果后宫空了五年,第一次竟还留着。 这也就算了,在普遍男生子的背景之下,女主脑子不太灵光,派遣使者去男尊国求药,把自己调养成易孕体质,拼死拼活也要为男主生下三子一女,最后男主发动宫变,她差点血崩在产房里。 啧啧。 太惨了太惨了。 这就是披着女尊的皮给男主当垫脚石的。 绯红一看剧情名:《史上最qiáng男后:我欲封天》。 哦。 那没事了。 太傅手持戒尺,痛心疾首,“……唉,朽木难雕!” 难怪周家公子三拒为后,陛下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看点书就能睡着,哪个好男儿愿意入深宫红墙,做废物君王的妃子?如今朝野动dàng,诸侯各有异心,太傅只怕有朝一日上演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他更愧对先帝托付。 很快,女帝吃了太傅掌心板子的事情传入朝臣各家。 草包之名越演越烈。 周家,大司马府。 大司马有两个儿子,大郎周黎书,年二十六,知书达理,温柔贞静,而小郎周露白,是王京第一美人,皇庭先后发来三份聘后诏书,他一一拒绝,轰动襄朝。周露白虽不为后,却成了天下男子的楷模,一言一行皆为表率。 如今他二十岁冠礼即将举行,大司马府车马如龙,都是知jiāo好友,上门道贺。 大宴完后便是小宴,周家人围坐在一起,讨论起了小公子明日冠礼。 周父忧心忡忡,“小郎,你明日成年,万一陛下又要召你入宫为后,这可如何是好?”这话换得长女周慈抱胸冷笑,“不过是一介草包,也配得上我弟弟?阿父放心,我在门外拦着她,不让她进来就是了!” 大哥周黎书低声训斥,“小慈,不可妄议至尊。” 周慈撇了撇嘴。 也就大哥这个讲究规矩的老古板,还对那个草包女帝毕恭毕敬的,规矩体统近乎死板,难怪年纪这么大了都嫁不出去。 周露白剑眉凤目,不同于时下男子的涂脂抹粉,他素面朝天,仅是一袭红衫,艳烈夺目,宛如一株繁盛如火的桃树。他不耐烦挟着玉著,“就按二姐说的,她再敢来,就把她打发出去,堂堂至尊,非要做赖皮小狗,也不知羞。” 周露白对这个死缠烂打的天子厌烦之至,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她非要舔着脸儿凑上来烦他。 周黎书不认同皱眉,“露白,如此rǔ骂至尊……” 啪的一声,碗筷俱摔。 周露白冷笑道,“大哥,你一口一个至尊,莫不是早就同她私定终身了?那你还待在家里做什么?赶紧坐上小红轿,去跟你的至尊被翻红làng,夜夜chūn宵,最好迷得她神魂颠倒,想不起还有我周露白这一号小人物!” 说得大兄双颊发红,羞耻难当。 “露白!” 周母厉喝,“污蔑长兄,你是想家法伺候不成?” 周母也就嘴上说说而已。 她有两子一女,最疼的还是小儿子周露白。 “家宴里混进了一个jian细,不吃了,晦气!” 周露白扔筷离开,任凭身后怎样呼喊也不肯回头。 周母安抚大儿子,“你弟弟就是这样,被惯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黎书手指微握,挤出苍白笑容,“我知道的,母亲。我只是担心,弟弟如此欺rǔ君主,不亚于埋下祸根,至尊今时今日对弟弟情深还好,万一有日至尊心灰意冷,或是另有所爱,她恨及昔日,追究起来,桩桩件件,我们周家会万劫不复啊。” 周家毕竟是臣。 君要臣死,臣还能不死吗? 周母一愣。 周父倒是不以为然,“大郎,你想多了,至尊对小郎的黏糊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都黏糊了十多年了,贱也成了习惯,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咳咳咳——” 周母猛地咳嗽。 什么贱不贱的,哪怕再不中用,那也是天子至尊! 周父讪讪一笑,“吃饭,吃饭,汤都凉了。环生,你让小厨房重新做点,给公子送去。” “是。” 此时的周露白在gān什么呢? 他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一柄jīng美小剑,上面刻着:只愿君心如我心。 他抿唇一笑。 成年之日,便是嫁娶之时。 这是他跟心上人约定好了的。 翌日,大司马府举行冠礼,遍请亲朋豪客。 而身在皇庭的绯红,却没有收到任何一封请帖,她很是玩味。 周家是真会玩儿,居然能把一个女帝的脸踩到这个份上,偏偏女帝自己也不争气,自己被人打肿了半张脸,还要换另一边脸上,可谓是终极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