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车去到了别墅。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草坪上撒泼,周围堆满了被扔出来的家具。 “没天理了,还赶人了……” 夏依依则是有些láng狈,白裙子被汗濡湿了大半,她不停撩着头发,试图维持自己千金小姐的体面。 直至她看到绯红。 夏依依神情失控,“你怎么会在这?!” 都不用本尊开口,许粒讥笑道,“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吧,范西德不是你未婚夫吗,怎么,他一个人跑回国,跟情妇整日厮混,反而把你扔在这里了?夏女士,你该不会是被渣男骗pào了吧?” “不可能!”夏依依提高声音,“我老公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许粒凉凉地说,“你需要在前面加个破产的前缀。” 夏依依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继续待在这里,她拽起中年女人的胳膊,“妈,我们走!” 夏母哭天喊地,“我的房子啊!” 夏依依生拉硬拽,她走到半路,尤其不甘心,就拧过头想开骂,然而气势一对上绯红就萎了,她的目光转了一圈,落到许粒的头上,柿子挑软的捏,“我跟的是渣男,你以为你跟的是好人吗?你得意什么,等你的价值被榨gān了,就是你的死期!” 许粒不信。 可他很慌。 因此他只能一遍遍带她上天堂,弄得她全身散架意识不清,趁人之危地bī问。 “姐姐——” 许粒喊出羞耻的称呼,扭捏不已。 “事情都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嗯,跟老子结婚。” 她的眼波望过来。 媚极了。 但她却说,“你在开玩笑吗,弟弟。” 第20章 豪门文女主角(20) “嘭——” 许粒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小豹子,他猛地跳下chuáng,视物昏暗,只有窗边的窄月,他撞到了不少的东西,发出低低的咒骂。啪的一声,灯光俱亮,少年喘着气站在门边,瓷般的肌肤有细微的划痕,似是一枝枝鲜红斑驳的花梗。 他穿衣服的手脚都在哆嗦。 气得巨狠。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许粒翻箱倒柜抽他的东西,拼命塞进一侧的大箱子里。 许粒的脚边又多了一双脚,足踝纤细,指甲猩红,西洋杜鹃的纹青微渗着点血,烙着一层暗红结痂,仿佛某种神秘的祭祀。约莫是有点痒,她拎起另一只细细的脚踝,脚趾头轻轻蹭着纹身,姿势散漫又暧昧。 这纹身是一周前两人去纹的,许粒在腰上,她在脚上,只因为这女人说脚踩在腰上的时候看,大片西洋杜鹃艳艳盛开,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当时纹身店里的老板都听呆了。 卧槽这是什么可怕的高级情趣! 那天下午许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眼睛冒火,嗓子也冒火,根本不敢看老板的眼睛。 许粒qiáng迫自己不去看她,拽出自己的衣服。 绯红问他,“你gān嘛?” 许粒憋着暗火,“……你管老子gān嘛!” “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 绯红很笃定。 许粒不理她。 绯红用脚趾头戳了下他后背,揉出一种皱褶,“那件衬衫,我买的。” 许粒从行李箱检出来,啪的一声,扔到她脚边。 “那条本命年内裤,我送的。” 许粒气得发颤,薄薄的一条凶狠丢了过来。 “还有……” 绯红这次没说完,被少年吼了一声,“老子他妈的不要了行了吧,都是你的,全是你的,臭女人你真行!去他妈的玩笑,谁跟你开玩笑,你最好不要来找我,老子陪玩陪够了,老子……老子自己滚呜呜呜你妈的!!!” 绯红被小孩骂得狗血淋头。 偏偏他抽着气,比她还要可怜的样子。 骂人的反而红了眼,许粒哭着离家出走,门被摔得震天响。 她摸了摸鼻子,很无奈问系统:‘这小孩怎么回事?要身体给身体,要感情给感情,现在又要名分了,年纪小小,要求这么多,他咋不上天呢,问问宇宙不是他家的。’ 系统:‘……’ 系统:‘大约是你渣吧。’ 绯红摸了根烟,一张艳丽的面孔严肃不已。 就在系统以为她会反省时,绯红重重点头,“那没办法了,换个人玩吧,玩坏了弟弟可不行,我会心疼的。” 系统;‘……’ 实不相瞒,它觉得许粒会炸得更厉害。 此时,Galileo资本管理公司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飓风之中。 国外jiāo易所下午收盘,他们则是一直工作通宵到了凌晨,外卖热了又冷,几乎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作为这次被疯狂狙击的对冲基金,他们yīn沟里翻了船,胃疼,肝疼,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