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放着都不知道。把他箱子拉过来的是工作室老板,拱了嫩白菜的猪施施然将箱子打开,和袁方一起商量着要带什么不带什么。 司景怕热,驱蚊水小电扇简易yào包全都带齐了。袁方一眼就在里头看见一瓶六神,笑着举起来给司景看,“你的真爱。” 这一段猫薄荷草并不了解,闻言也诧异地往猫崽子那儿望了几眼。 司景伸长腿去踹袁方,“去你的。” 这才不是老子真爱呢。 老子真爱明明在你旁边蹲着好吗? “你之前不还说要买个六神生产线的吗?”袁方笑道,毫无自觉地狂戳艺人轮胎,“怎么,现在这梦想破灭了?” 司景想咆哮。 那会儿不是因为老子还以为那是花露水的味道嘛! 现在都有了人形六神了,谁还稀罕浓度不高的真六神? 倒是阚泽眼神微动,又轻飘飘看了司景一眼。 “这么喜欢?” 司景老脸臊红,难得想把这痴汉的一段赶紧翻过去,随口应付:“嗯,喜欢喜欢。” 阚泽便不吭声了,继续为他收拾东西。 他想的甚至比袁方还细致。袁老妈子在旁边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自己能chā手的地方,只好干巴巴把这个cāo心的位置移给阚泽。他和司景俩工作室的员工一块儿游手好闲地坐着,看工作室老板亲自收拾行李,这情景讲真的,相当魔幻。 司景在玩一个小鳄鱼洗澡游戏,头都不带抬的。 山区位置很偏,能提供的住宿也有限。去除剧组工作人员,几个艺人都不能带多少人过去,司景和阚泽两人只带了房渊道,留袁方在工作室坐镇大局。 车子从早上就出发,晃晃dàngdàng了一整天才停下。停下之后还得徒步一段路,才能到最里头隐着的小村落。 司景被晃得有点儿晕车,阚泽一路扶着他,心疼地接连投喂了好几条小鱼干。 这样有限的住房条件,两人就更有理由住一起了。土屋里只有一张吱吱呀呀的木板床,由于这儿接的电路不多,灯光也昏暗,阚泽找村民打了壶热水,全都哗啦啦倒进塑料盆里,随即道:“小花泡泡脚。” 山路走多了,脚都磨得疼。司景试探着把脚往下放了放,立马被烫了下。 他将脚收回来,晃晃阚泽:“你先放。” 阚泽知道他嫌烫,果然先将脚放进水里。司景心满意足踩在男人脚背上,水花只浅浅没过脚趾,他有一下没一下蹬着,艰难地举着手机在山里寻找信号。 别说4G了,2G都是时断时续的。 ……啧。 司景有点儿放不下自己的抽卡游戏,阚泽却对这样的环境满意极了。这房子,这村,都让他忆起他与司景刚相识的日子,他们的脚塞在同一个简陋的塑料盆里,搅动的水声微微响着,倒不像是明星,而不过是这世上再普通不过的寻常夫妻。 阚泽想和司景只做这样的寻常夫妻。不只是一辈子,是在他仍有呼吸的每一日里。 第86章 第八十六只小猫咪 床板很硬,即便这会儿底下铺了两床褥子坐着也仍旧有点儿膈人。如今天气炎热,阚泽把窗户都打开了,只拉上一层窗纱,仍旧能感觉到躁动的暑意。 防蚊水在房间里喷了好几层。司景向来怕热,又生的皮ròu娇嫩,稍微挠两下皮肤就红通通一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手中拿着小电扇对着自己猛吹,仍旧觉得不够,抬头望向阚泽,“热……” “等会儿。”阚泽说。 他转身出门,找村民借了把大蒲扇。这边儿没有多余的大风扇,更别说空调,两人也只能凑活凑活。阚泽拿大蒲扇扇起一阵又一阵风,那风轻轻的,带着凉意,把猫崽子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下来,趴在他膝盖上不动了。阚泽帮他扇着,哄他入睡。 过一会儿,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又送来了一盘蚊香,点在了房间一角。 阚泽的手伸在他衣服里,曲起手指轻轻挠着。司景被他挠得微哼两声,翻了个身,脑袋也埋进了他的睡衣中。拱来拱去,像是在找nǎi吃的幼崽。 傻猫。 猫薄荷草揉着他的耳朵,心软的一塌糊涂,在他耳尖处缓缓落下一个亲吻。 夜间蚊子闹了一夜,大蒲扇也就扇了一夜。无数枝条也冒出来,为司景缓缓扇着叶子,司景抱着其中一根,睡得呼哧呼哧。 第二天的司景生龙活虎。 节目组安排大家去捞鱼,这可正对了司景的专业,袖子一卷裤腿一拉,二话不说就要下水。 山里头的山泉很清,能看见底下流窜的小鱼。司景甚至连筐子都没要,把外套打了个结就往里伸手。节目组工作人员站在一旁,本想和他说这样不可能捞的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司景已经眼疾手快逮住一条,高高举起来,眯着眼打量。 这回其他几个嘉宾也是一愣:“你怎么这么快?” 他们这会儿东西还没准备齐全呢,怎么司景看起来这么驾轻就熟? 了解内情的白宏礼牙直打战,默默地又往司景的反方向走了两步。司大佬说:“很简单啊。” 他把湿漉漉的鱼扔进桶里,又兜着衣服去捞,目光如炬,兴致勃勃。阚泽就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明显捞上了兴头的模样,禁不住笑,趁着这会儿无人注意,一根藤蔓悄悄蔓延了下去,隐在山石间,不着痕迹把那群游动的鱼往司景的方向赶了赶。 没一会儿,司景又叫:“我又捞上来了一条!” 其他嘉宾赶忙低头加快速度,可伸手捞了半天也全是空。正费尽心思之时,那边接二连三传来捷报:“第三条!” “第四条!” “第五……” 最后甚至连摄影师都全聚集到司景那边去了,一群人目不转睛看他的独自捞鱼表演秀。这场秀相当精彩,司景简直可以说是鱼的天生克星,只要他伸出手,就没有能从他手底下逃脱的。 所有人都看得啧啧称奇,只有白宏礼看得只打哆嗦。 ……卧槽。 这确定不是专门表演给他看的吗? 猫都这么强悍,这让他们这种柔弱的小鱼还怎么活? 村里没通天然气,做饭还大都靠原始的烧煤。节目组安排嘉宾们自己动手,两个女嘉宾自觉去处理食材,剩下三个男嘉宾往炉子边一坐,开始集体折腾煤炉。 折腾到一半,好不容易看见鲜红的火苗蹿出来,却听外头轰隆一声巨响。 是打雷。 这一声响的几人都一怔,随后禁不住探出头去看。外头天空又闪过一道闪电,随即眼见着,巨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导演也是一愣,随后站起身,立在了房檐下与村民攀谈。他们jiāo谈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进来,过一会儿,摄制组也通通移动到了屋内,看着外头密集的雨帘发愁。 这一阵雨显然将他们之前安排的计划都打乱了。室外活动没法再做,下午的拍摄不得不喊了暂停。 白宏礼蹙着眉头,看了几眼天空。这会儿天还是yīn沉沉的,他隐约有些担忧,道:“看这架势,还得下上一段时间呢。” 司大佬立马去捂他嘴。 可惜太晚了,大胖鲤鱼一语成谶。如今正值盛夏,水位本就高,再加上连绵不断的雨,山上那一条山泉的水更是蹭蹭往上涨,已经漫出了一些。夜里也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单调而迅猛,下得人心中愈发不安,司景趴在床上,小声道:“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阚泽摸着他的耳朵,也无法回答。 这儿的天气变化挺大。几天的雨下下来,节目组竟连走也走不了。山路湿滑,开车并不安全,更何况嘉宾又都是艺人,导演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拿他们的安全冒险,只好在山上住了下来。原本以为不过稍微耽搁两天的事,谁想到雨势越来越大,竟然引起了山洪,这一下原本暂住在山中低洼处的节目组不得不整体上挪,移动到山顶居住。 两天后,信号也断的差不多了。 短信发不出去,司景也不知道工作室那边能急成什么样子。反倒是阚泽望着这雨势,竟然有些隐秘的、不能为人道的欣喜。就好像这雨一来,他和司景做这种寻常夫妻的日子便又多了一日。 闲来无聊的嘉宾组和村民玩了好几天的斗地主。瞧见司景在一旁看,导演伸手招呼他:“司景,不来几盘?” 司景说:“不会。” 其实哪儿是不会,只是司景是只正儿八经的非洲猫,玩这种靠运气的东西,那基本上是一输一个准。 “这怎么能不会?”其他几个人分明不肯相信,硬生生把他拽上牌桌来,“来来来,反正这会儿也没事,怎么能不练练手?” 司景只好往木板凳上坐了,问:“你们不后悔,对吧?” 其余人都笑:“这有什么后悔?” 阚泽忍笑,站在一旁观战。 于是洗牌,摸牌。 第一轮,司景是农民,地主胜。 第二轮,司景是地主,农民胜。 第三轮…… 到了后来,他的上手位上坐的村民忍不住摔了牌,“娃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手气?……你怎么什么都要不起?” 司景伸手挠挠脸蛋,也相当无辜,“我是真的要不起。” “怎么可能!”导演也被他连累的不轻,高声嚷嚷,“你给我看看你的牌!” 司景于是摊开手。那一把不连续且无比小的牌就这么可怜兮兮映入了众人眼帘。 众人:“……” 司景说:“原本我经纪人有两万欢乐豆。” 他含着叹息道:“但在我拿他的账号玩后……他就没了。” 众人:“……” 这特么是真的脸黑啊。 导演撑着桌子,不可置信,喃喃:“看你长得这么白,我还以为你运气一定相当好。” 司景心想,这和长得白有个鬼关系。 “这不科学,”女嘉宾也说,“我看你平常运气都挺好啊?” 司景心想,那你可能是眼瞎。 他的非洲血统压根儿就没消除过好吗? 因为他起的牌实在是烂的一批,司景很快被众人从牌桌上给遣走了。司大佬不怀好意建议:“我给你们提供个新的人选。” 导演问:“谁?” 两分钟后,原本在房间中看书的真锦鲤在牌桌上坐下了,“打什么?” “还打斗地主,”导演随口道,顺带问了问,“白影帝会吧?” 白宏礼平日严肃冷淡,还真不怎么玩这种接地气的东西。但有天生气运撑腰,他也不慌,把袖子一捋,道:“会。” 其他几个人也没当回事,等几把下来,差点儿被这人虐哭。 卧槽,这把把都又是zhà弹又是连对的,谁能受得了啊? 再好的运气也做不到次次都手气好到bào啊啊啊啊啊!这特么其实是个幸运S吧?其实是个幸运S吧?? 托司景和白宏礼的福,牌很快就打不下去了。俩人被驱逐出目前的棋牌室,瞧见那一对夫夫径直往屋里去,白宏礼只好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听雨。他膝盖上还摊着一本带来的书,刚刚翻了两页,却听见不远处有雨水溅落到伞面上的声音。 他略略一愣,抬起头望去,诧异地看见桓俞撑着伞,风尘仆仆出现在他面前。 后头还跟着袁方,同样是神色疲惫,身上衣服都被泥水沾染的不像样。 白宏礼的书掉在了地上,诧异道:“你们……” 一句话还未说出口,桓俞已经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潮湿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侧,大胖鲤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刚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桓俞顿了顿,满含庆幸地于他耳畔一字一顿道:“还好你没事。” 桓俞用力极了,白宏礼在这样坚实的臂膀里,竟情不自禁有些微微颤抖。 像是仍觉得不够,桓俞又侧过头去反反复复亲吻他的面颊,声线也发着颤,“还好,还好……” 听见了外头的声响,房渊道推推眼镜,也走出来看。桓俞立马把白宏礼放开了,若无其事伸手摸了摸嘴唇,舌尖缓缓绕了一圈。动作有些色气,看得大胖鲤鱼心头一跳,低头装作翻动书页,模样看着沉稳,实则慌的一批。 好在房渊道这会儿完全没有在意,只惊诧地睁大眼,问:“怎么来了?” 袁方湿淋淋的,喃喃:“老房。” 一个称呼刚刚出口,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房渊道眉头一下子锁紧了,伸手把他拉过来,听他说:“卧槽……老子要冷死了。” 房渊道伸手摸摸,嘴唇就紧紧抿了起来。 衣服全都湿透了,哪儿能不凉? 他胸膛起伏了两下,二话不说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先往袁方身上罩。袁经纪人拽着外套边缘,狼狈的很,却还在关心:“司景呢?我家司景呢?他没事吧?我听说山洪……” “山什么洪!”房渊道打断他,口气也冷冷的,“现在先跟我进去换衣服!” 袁方直打哆嗦,瞪着他,“这么凶干嘛?我不先看看司景,怎么能放心喂,喂!你干嘛??” 房渊道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自己此刻暂住的房间过去了,丝毫不顾现场还有两个人站着。大胖鲤鱼隐隐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我也带你去换衣服吧?” 桓俞低声笑了两声,目光仍旧跟着他转,“嗯。” 白宏礼迈开步子,带他走了两步,便察觉到有手握了上来。桓俞低声道:“我很想你。” 白宏礼老脸就是一红。半晌后,才小声应了句。 说的含糊不清,桓俞却听见了,满意地弯起眼。 司景得了消息过来时,袁方已经被塞进了被子里喝姜汤。看见自家嫩白菜进来,袁经纪人立马放下了勺子,关切地上下扫视他,从头发丝到脚看了个完全,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没受伤?” “没。”司景在床边坐下了,也有点儿不可思议,“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