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小鱼干,哥哥来享用你们了。 “辛苦了!” “辛苦辛苦……” 工作比预想中结束的早,与在场的品牌方打过招呼,房渊道推推眼镜,直直朝着阚泽站着的地方走去。刚刚走近,他便瞥见了对方手机屏幕上张熟悉的脸是司景的定妆海报,还是放大的。 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他心中生出些无奈,却又不好说,只好低声问:“阚哥,咱走吧?” 阚泽身上是规整的西装三件套,宽肩长腿相当优越,房渊道站在他身侧,陡然有了自己是大公鸡而对方是鹤的错觉就好像把他放在阚泽身畔,就是为了衬托对方与正常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似的。 然而事实上,房渊道自己扔进人群里,也是个不折不扣、五官俊朗的帅哥。 阚泽还在看海报。他挺喜欢司景这装扮,总能让男人体内的血xìng和野xìng一块儿激dàng着冲刷起来,喜欢的两片叶子这会儿在袖子里使劲儿互相搓,都快把叶子搓烂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手指在屏幕上敲敲。 “这海报,工作室有?” 房渊道说:“有。” 阚泽说:“拿一点回去。” 说完后,他又改了主意,“不,全拿吧。” 拿回去挂起来,还能留一部分珍藏。 说不定还能定制套差不多的…… 房渊道有点儿牙疼,“……成。” 哪怕他的确是有成为看景cp粉的迹象,也实在是吃不起这么密集的糖了。 快被吃出糖尿病了。 房渊道急需打两管胰岛素。 他说:“那咱路上顺道去拿?还是我回头送过去?” 阚泽看看时间,说:“顺道去。” 顿了顿,吩咐:“再定点外卖,定什么你选定三十人份的,说是司景买的。” 他和袁方有相同的主意,都想替司景打点打点人际关系。 他并不知道不擅长搞人际关系的司景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当团宠。往办公桌上一站,一群人围着他,又是投喂又是拍照,一口一个小乖乖,简直恨不能把他供起来。 打点人际关系? 这就是个笑话。像司景这种能够以腿短征服人类的曼基康,根本不需要什么人际关系。 房渊道拉开工作室的门时,里头一个出来迎接的都没有,甚至连前台也没人。往常总站在那儿露出标准微笑的小姑娘这会儿不在,往里头走两步,更是谁也没瞧见。 “人呢?” 他喊了两声,“怪了,这会儿都干嘛去了?” 一直走到宣传部门口,才听见人声。声音挺大,夹杂着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乖乖,来稍微看这边点……” “眼睛可真漂亮,这像什么?我感觉像狼眼。” “会不会说话,像翡翠好吗?” 小姑娘没好气地反驳,顺带把男同事想往猫头上摸的手臂打下来,“别碰!你粗手粗脚的,小心摸疼它!” 男同事委屈,“我手也是ròu做的啊……” 又不是铁质的。 几箱子小鱼干都摆了出来,桌上用干净的烟灰缸盛了清水,几个女孩子试过温度,才小心翼翼放过来。中间像个土皇帝一样被团团围住的短腿猫啃口鱼干,喝点水,在一群两脚兽“哎呀哎呀”“我的心都要萌化了”“这特么是什么绝世的小可爱呀”的赞叹里不紧不慢摇尾巴。 “真可爱,让姐姐多拍两张……” 短腿猫施恩似的抬起一只爪子。 “ròu垫也是粉红的!草莓巧克力!” “好想尝一口草莓巧克力呀小乖乖,叫两声好不好?” 许多只手中都拿着鱼干,朝着他摇晃。 “来吃我的,吃我的!” 就好像是后宫三千佳丽想把皇帝扯进来似的,整个儿一大型争宠现场。 房渊道有点儿懵,还没搞清楚这怎么回事,身后的阚泽上前来,却正好把这情形看了个完全。 满屋的人群。 正在被全体成员疯狂投喂的……他家猫。 司景被簇拥着,嘴里还叼着截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酥脆金黄的鱼尾巴,和他目光对上了。 “……” “……” 短腿猫一下子浑身僵硬,嘴里的鱼都忘了咽,差点儿卡住了。 “咔!咔!” 他咳了两声,一旁的小姑娘赶紧抚摸他的脊背,“没事吧?……再喝口水?” 司景好不容易咽下去,再抬眼,阚泽已经迈动长腿走过来了。他咽了口唾沫四处看了看,自己这会儿正坐在成堆的小鱼干袋子上,想毁尸灭迹都来不及,只好心虚地拿后腿一阵扒拉,尾巴盘在上头一坐,稳如泰山。 我腿可长了,什么都能遮住。 几个小鱼干袋子简直不在话下。 员工们也看见老板来了,忙道:“阚哥,这好像是司景家的猫。它刚才突然自己跑进来了,有可能是跟着司景的车过来的……” 阚泽嗯了声,眼睛仍然牢牢固定在中间这会儿好像突然陷入了沉思的短腿猫身上,“什么时候来的?” 员工说:“就刚刚没多久。” 司景对桌子的纹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死死地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好像要在上头看出朵花儿来。 ……嗯。 这木头是好木头,纹理自然流畅,材质紧实,做桌子一定能撑很久……啧,你抱我干什么? 阚泽举着他的两条前腿把他抱起来,熟门熟路揣进怀里。司景在他怀里动了动,盘起来,想遮住微微凸出来的小肚子。 没吃! 没偷嘴! 阚泽不为所动,铁石心肠地在桌上数小鱼干包装袋。 “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这都是它吃的?” 司景瞪圆了眼,这时候就要靠你们 “是啊,”被寄托力挽狂澜重任的小姑娘张嘴就答,还乐呵呵的,“看着挺小一团,结果还挺能吃的。” 她笑的贼甜,“能吃好,能吃是福啊。” “……” 司景后腿一瘫,得,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把自己圆乎乎的白肚皮彻底露了出来。 瞅见没? 就吃了这么多。 说好要养老子的,要是连这点儿东西都不给老子吃,那你干脆不要养好了,早就提醒过你我很难养的。 他靠着阚泽的胸膛,气势汹汹拿腿蹬着。 你准备说啥? 你敢凶我一个试试 阚泽握握他的毛爪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像存了些无奈。 “真的这么想吃么,”他顺了顺猫头上翘起来的几根毛,“千里迢迢偷跑过来也要吃?” 工作室员工都一愣。有人小声问:“阚哥,它不能吃的啊?” 阚泽没戳穿司景掉毛这事儿。只说:“吃鱼吃的有点多,得多吃点别的。” “哦哦,”员工们放下心来,又眼巴巴看着,瞧着毛团子这会儿稳稳当当在阚泽怀里待着,有点儿眼红,“那……” 他们自动自觉摊开双臂,意味极其明显,只是嘴上还有点踌躇,不好直接说出口,吭吭哧哧。 “那……” 那给我们抱抱? 我们看了好一会儿了,都还没来得及真正上手摸摸呢。 哪怕摸摸头也好啊。 员工们目光灼灼。阚泽分明感受到了,却不动声色把司景抱得更紧,“那我就把他带回去了。” “……”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失落的气氛,回答都是有气无力的。 “哦。” 不给摸的哦。 小猫咪在阚泽手臂里探出头,细声细气叫了几声,盯着鸟笼子,又拿脚踹踹阚泽。 阚泽说:“鹦鹉带回去,陪他玩两天,可以吗?” 自从看见猫来了之后,鹦鹉一直在角落缩着,翅膀收起来,一声也不吭,哪儿还有刚刚拼命叫唤着司景要糊的气势。这会儿瞧见猫的目光牢牢盯着它,更是惊恐地往后躲。 工作室里都是喜新厌旧的,刚刚瞧见司景家的猫腿短,浑然一团的可爱,早就把自己家吉祥物忘到脑后去了。这会儿见猫崽子想要,眼睛眨都不眨便把鸟架子往下取,“这有什么?小乖乖想玩,那就带回去呗!” 他倒是也不担心司景吃鸟。猫虽然有不少都喜欢折腾鸟,可真正下嘴啃的没几个,况且司景如今自己也不比这鹦鹉大多少,就那小嘴,想啃都难。 鹦鹉被提到阚泽手里,就好像一脚踏上了不归路似的,心惊胆战。 “猫,猫……” 它哀哀叫着,吐出俩音节,抖搂着翅膀去看工作室的人。 司景瞧见没人注意,飞快地把爪子伸进去,挠它一把。 把鹦鹉吓得扑棱棱在笼子里直飞,“猫!” 司景眯眼。 好玩。 他跃跃yù试,又挠了一爪子。 力度其实并不大,轻轻的,可里头鹦鹉着实是被吓了个够呛,来回拼命撞笼子。司景胡须都在抖,俩爪子一块儿往里伸,圆脑袋也差点儿挤进笼子里去,又被阚泽“啵”的一声抓住后颈拔了出来。 “别往里探,”阚泽还记着这祖宗之前头卡瓶子里的事,“小心卡住。” 司景喵了声,眼睛错也不错盯着那鸟。 他天xìng是个喜欢玩闹的xìng格,阚泽知道。还在第二个主人家时,司景便常常去追隔壁邻居家养的小鸡,村里人的鸡都是散养,随便找块地,篱笆一围,里头的鸡崽子叽叽叫着簇拥成一团,等着人来撒米。 司景最会找空闲,专门趁着鸡崽们吃米的时候,悄摸摸从篱笆缝隙里头钻进去,横冲直撞就是一顿追。把不会飞的鸡崽吓得叽叽乱叫,在篱笆里头东躲西蹿,往往能惹得鸡妈妈气冲冲从另一端迈着步子冲过来撵它,拿翅膀囫囵着扇,闹的鸡飞狗跳。 邻居逮也逮不着,在满地鸡毛里头砰砰砰过来敲门,提高声音。 “你家小花哦!” “管不管啦,又撵我家鸡去啦!” 女主人李春景是从川蜀之地嫁过来的,说话也带着那边的味道,爽利道:“个瓜娃子,看我过去。” 她下手快,能准确无误把一群鸡里头的短腿猫提出来,拎着后颈把它往自家墙角一放,罚它面壁。 “不许动哦,好好盯着这块儿墙,给我想想,你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司景被放在墙角,舔舔嘴角,踩掉爪子上沾着的鸡毛,软绵绵拖长音叫一声。 “咪呜……” “没用的,”李春景说,“再想想!” 想什么,没两分钟司景又开始刨地,从土里头找出了条蚯蚓玩的不亦乐乎,拿爪子踢着跑。李春景拿它毫无办法,只好把它抱过来擦爪子。 “认错也不好好认错的,撒什么娇?” 说归说,做饭时,还是偷偷塞给它点东西吃。瞧见它跑来跑去的模样,心都是软的。 阚泽也是。 他把司景又向怀中抱得紧了些。 这样毫无防备也毫无警惕的天真烂漫,他没能守护住第一次。 他要守护住第二次。 第58章 第五十八只小猫咪 要是那鹦鹉也开了灵窍,这会儿保管扇着翅膀拍他一脸灰。 怎么着,你们家崽子的天真烂漫就靠不了别的去守护了,非得牺牲我这么只同样天真烂漫的鸟? 可真现实。 这看脸的世界。 它那一脸鸟毛显然没有司景的猫毛惹人爱,工作室员工卖的无比顺手,把它连笼子带鸟一块儿送上了阚泽的车,剩下没吃完的鱼干也给装上了。司景稳稳坐在阚泽怀里头,还有点儿心虚地闭着嘴,不敢随意喵喵,怕把嘴里头的鱼味儿透出来。 阚泽的手揉着他的肚子,就像在揉一个温热的热水袋。热水袋里的水鼓鼓的,软绵绵,ròu在他手里挤来挤去。 司景也没叫唤,甚至没用脚蹬他,乖的不可思议,活像是只假猫。 显然是之前被现场抓包的yīn影还未完全散去。 房渊道把他们送回家,箱子里司景的海报也给送上去,满满一大箱,重量还不轻,他弄进房里,累的吭哧吭哧直喘气。 “现在挂?” 阚泽说:“待会儿。” 房渊道搓搓手,说:“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一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阚泽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猫,忽然笑了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嗯?” 偷吃就偷吃了,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了洗手间。猫砂盆摆在洗手间的角落,他一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的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的鹦鹉乍然到了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的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诧异地连问了好几句。 叫什么,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不就看看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了极大的求知yù。 雄鸟和雌鸟的区别是什么?雄鸟有小蘑菇? 鹦鹉拼命朝他脸上扑腾翅膀,咋咋呼呼。听见这声响的德国黑背从卧室一路小跑出来,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这鸟在欺负司景,长大狗嘴冲着鹦鹉一阵狂吠。 狗嘴的热气喷洒出来,隔着笼子洒在鹦鹉身上。鹦鹉生无可恋垂着脑袋,觉得这个世界都对它万般不友好。 这特么满世界都是猫奴吗? 好在司景还有点良心,鸟食还知道喂给它,食槽里头满满的食物和清水。鹦鹉低着头狂啄,司景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