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们围观了昨夜他与徐荐的争端,为了帮助自家教主获得胜利,昨天晚上,他们在段宁沉与裴叙走后,主动自发地与徐荐搞好关系——为的是得到有关徐荐的更多信息,以帮助自家教主。 众人拾柴火焰高,多人的智慧是无穷的。 在段宁沉送回裴叙房后,他们又开始帮自家教主谋划“斗情敌”的诀窍了。 教众甲:“男人,要在爱人面前表现出大度,不能凡事都刨根问底。否则只会让爱人感到窒息,这是很致命的。” 教众乙:“对对对!我听说了一个真实的事,一男人总是喜欢时时刻刻把控他妻子的一切,连她吃饭睡觉的细节都要掌管得一清二楚……最后他妻子疯了,他被杀了。” 众人皆慨叹,“还有这种事?” 段宁沉咳了声,严肃地道:“我又没有像那男的那样夸张!我家小叙就更不会了。我家小叙可温柔了。” 教众们面面相觑。教主夫人美是美,但是周身那寒气着实令人不敢靠近,被他一看,仿佛浑身血液都冻僵了。是以,他们连与他搭话都不大敢。 他们识相地不提“教主夫人是否温柔”这个话题,继续方才的探讨。 “所以教主啊,你需要给教主夫人留一点私人空间。不能连他们谈了什么,也要问得一清二楚。” 段宁沉撑住了脸,浓眉紧皱,说道:“但是我真的好在意他们刚刚聊了什么啊!小叙和那什么世子有什么好聊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去打断,他们恐怕还会一直聊下去。” 教众们陷入沉思。 “观姓徐的神情,和昨天没什么区别。他们应该也就随便聊聊?” “只是,他们的谈话还是教主夫人主动要求的,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吧……” 这就让段宁沉扎心了。 段宁沉耿耿于怀道:“小叙都没有主动要求和我谈话过。” 教众丙严肃地道:“教主!男人最重要的是大度,不能总是吃一点小醋。你要相信教主夫人,相信你们之间的爱!” ——重点是他们现在还没有爱。 段宁沉嘟囔道:“我不管,我就是不能大度,我就是吃醋。真的不能想办法把徐荐赶走吗?!” 教众甲:“教主,你要往好的地方想。经过刚刚那一遭,想必夫人心中对徐荐的印象急速变差,他都主动要徐荐离开了。所以,他们聊了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提到这个,段宁沉眼睛亮了一些,站了些许,骄傲地挺胸,“我刚刚舌辩徐荐,是不是特别威风霸气?” 众人皆chuī捧:“教主天下无双!” “徐荐那等小儿,连给教主提鞋都不配!” “瞧那徐荐哑口无言的模样,和教主的威武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 但,段宁沉还是忧郁。所以,小叙为什么面对如此优秀的他,都不和他聊天呢? 他还是对他们聊天内容很在意,但是又认为教众所说的“要在爱人面前展现大度”很有道理。 所以一回屋,他就道:“小叙,我对你和徐荐聊的什么,一点也不在意。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裴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段宁沉挪了个椅子到他旁边,坐了下来,疯狂暗示道:“小叙,你难道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裴叙道:“说什么?” 被他那双眼眸一望,段宁沉就怂,正色咳道:“比如……你对徐荐这个人怎么看?” “他怎么了?” “他肯定不是真正喜欢你的。”段宁沉一本正经盘算,“你看他言行无状,各种情话张口就来,这说明他已经是个情场老手了。况且这种世家公子,据说十几岁就有无数个侍妾了。哪像我?我这辈子,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只属于你。” 裴叙翻了个书页,淡道:“你大可不必与他针锋相对,斤斤计较。他不过和你闹着玩的。” 段宁沉狂喜,“小叙!你有这觉悟实在是太对啦!” 裴叙则是心想着,要想个办法将徐荐这货给赶走了。 一个段宁沉就已经令他烦不胜烦,再加个徐荐,这两人凑在一起的威力,不亚于一加一等于十。 况且,天知道段宁沉这家伙每天又会搞出什么新花样来。让徐荐在这里,就是看他笑话。 中午的jī公煲,裴叙只吃了个jī腿,不过这也叫段宁沉十分开心了,他连吃了三碗饭,然后又去练武了。 前几日那酱肘子,他吃的时候,多少是抱有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的心理准备。哪知除了胃里轻微的油腻不适感外,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大碍。 路恒检查后,表示说他可以适当地进些肉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