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俯身堵住他的嘴,同时,挺身`而入。 卫泠痛楚的悲鸣悉数被吞没在他口中。皇帝忍耐了一下,待他稍稍适应了之后,试探着开始浅浅抽动。卫泠生怕吵醒丫鬟们(早被下过药了啊),又恼他做的过分,因此虽不敢拒绝皇帝的求欢,却是咬着唇,摒死也不愿漏出呻吟来,只躺在那里,木登登的任由动作。黑暗中皇帝看不清他表情,还道他依然害羞别扭着,心中愈发爱怜了,身下巨物也精神抖擞的,深入浅出重重抽*了数百下,直捣的小美人终于开口,咿咿呀呀哭泣着又丢了第二回,这才志得意满的抽动着,将一股一股浓精射在了他体内。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冠冕堂皇了一辈子的昭宁帝,头一回体验“偷情”的滋味,感觉竟是异乎寻常的美妙。拥着怀里精疲力竭的少年,恍惚有一种江山美人俱在掌心的错觉。皇帝自嘲的笑笑,很清楚小美人心目中排名第一的绝对不是自己。叹口气,随意从衣衫里翻出柔软如云的明黄色丝帕,小心的替他清理起来。 卫泠喘息着微微躲避他的动作:“……我自己来。” 皇帝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没有勉强。 小侯爷攥着手帕,只觉又是羞耻又是自厌,内心挣扎片刻,小声道:“很晚了,皇上请回宫。” 皇帝郁卒的用力搂了一下他,将下巴搁在他头顶,闷闷的说:“阿泠阿泠,你若是个姑娘家该多好,直接封了作贵妃,就住永寿宫,从明心殿抬脚出来就是,朕随时想你了就随时过来……” 卫泠不由怒从心头起,用力推着他却撼不动分毫,气急败坏的小声道:“你到底走不走?” 饱餐餍足的皇帝此刻脾气好的出奇,呵呵一笑,在他面颊软软吻了一下:“又生气了?好啦,朕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就是……太喜欢你了,恨不得时时刻刻藏在身边,不让别人瞧见才好。” 待卫小侯爷终于送走不速之客,已近子时。被狠狠折腾一番后,他反而过了困头,怔怔的躺在床上发呆。 身下缓缓又有液体流出来,贴身小衣被粘上皮肤,十分不舒服。他无精打采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内衣,打算换掉。 刚把衣服脱掉,门又被推开了。 可怜的小侯爷简直要被吓呆了,下意识的捧起衣服挡在胸前,声音颤颤的拖着哭腔:“你不是走了吗?” 门口,英俊的裕亲王黑了脸,满腔的柔情蜜意瞬间冻成冰块,忽然有种砍人的冲动。 “还有谁来过了?”声音很低,气压很低,黑云压城城欲摧。 谁来过了,还用问吗? 卫泠如同被抓了女干一样,腿一软,跌坐床上,心中漫起巨大恐慌,非山崩地裂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苍天啊,如何是好? 简直,哭都哭不出来了。 赤身裸`体的小侯爷,怯生生缩成一小团,慢慢往床角挪,手里揪着来不及穿的小衣,眼泪都要下来了。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拉到身前,黑暗中虽看不清细节,白`皙肌肤上的情事痕迹却是隐约可见,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郁的欢爱气息。男人用力攥住他手腕拖到怀里,眼神狂乱,掺杂着醋意和愤怒。卫泠无力的挣扎着,小声哀求:“疼……” 明天手腕肯定一片青紫。 “疼?”男人眼睛发红,用力将他丢回床上,“宝贝儿,这就叫疼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呢?” 小侯爷吓的,连挣扎都忘了。男人压下来的时候,他还在慌里慌张的想,怎么办呢,男神更生气了,先前的事还没哄过来呢……可怎么办呢? 男人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解开一点下裳,用手扶着就横冲直撞顶了进去。 卫泠“唔”的一声,颤抖着环住了他的肩膀,纤细手指安抚的慢慢往下滑动,隔着衣料,在他肌肉纠结的背上爱慕的流连。 温暖湿润的密道,因为刚刚才被享用开发过,所以没太费力就没入了大半根。男人更加生气了,整根抽出,还没等小美人反应过来,又重重直插到底。 卫泠发出压抑的尖叫,条件反射的仰起脖子,绷出流畅的线条。男人报复似的一口咬住他胸前小巧的凸起,可怜小侯爷的呻吟变成抽泣:“轻、轻点儿……” 面对极美丽极脆弱的东西时,人们通常有两种反应:小心翼翼的呵护,亦或是,肆意蹂躏享用。 裕王以往对他的宝贝阿泠,虽然不太会表达,可绝对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小东西皱个眉头都要犹豫着喊停。此时此刻,嫉妒与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年过三十位高权重的男人七情上面,竟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只想狠狠欺负他,让他从头到脚都烙上自己的印迹……最好,装进金丝匣子里藏起来,隔绝一切觊觎。 他的动作太凶太野,卫泠实在承受不住,小声啜泣起来。之前皇帝已经把他折腾的浑身骨头像拆过一遍,谁知,一向体贴的男神在生气状态下,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皇帝跟他一比,简直可以称得上温柔了。 可怜的小侯爷努力把神智抽离出来,泪眼模糊的开始在心中默默背书,以期分散痛楚。一面又强迫自己身体放松、再放松,迎合、再迎合。 简直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终于长呼一口气,压倒在他身上。 只剩半条命的小侯爷,连小手指都动弹不了了。歇了半晌,闭上眼,挣扎着抬手抚摸上埋在自己颈间的头,小声试探道:“王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在铺天盖地的挫败感中,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依旧不说话。 卫泠满心委屈,又伤心,拖着哭腔:“不、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 男人无奈的吻住他的唇,低声呢喃道:“阿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小动物似的直觉,让小美人感觉男人终于开始回归正常了,一直绷紧的弦这才稍稍松弛下来,慢慢缩进他怀里,搂住他脖子曲意婉转承受起来。男人一点点沿着他的泪痕细细吻过,最后再次停驻在他唇间,一切错乱与纠结,俱付浅尝深吻。 43. 芙蕖院的下人们,这日醒的都比往常迟了些,而且几乎个个都有些头疼(好惨被下了双份剂量啊)。青檀扶着沉甸甸的脑袋,嗅一口带着桂花香的空气,自言自语到:“昨夜着凉了?”转头看看犹自发呆的小丫鬟,气不打一处来:“楞着干嘛,还不去拎热水!”一面跟澄心小步来到内室门口,轻手轻脚敲了敲门:“主子,该起了。” 主子早就起了。 被轮番折腾了一夜的小侯爷,挣命似的牺牲一切色相好容易才把男人哄回来又送走,已经快四更了。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和一片狼藉的自己,小侯爷咬着牙,拖着颤巍巍直发抖的两条腿,拿先前换下来的内衣慢慢擦干净了,又换上干净内衣。脏衣服被卷了卷藏进箱子底预备找机会扔。满身的痕迹却是遮不住,只得翻出领口略高的交衽长衫挂在桁上。大丫鬟早上来敲门的时候,他已经早早的替自己穿戴整齐,一丝儿不露了。 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被他糟糕的面色吓了一跳:“我的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昨晚还好好的小主子,一觉醒来就万般憔悴的模样,皮肤苍白里泛着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无,平日里极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眼眶下一道明显的青紫。两人被唬的有些手脚发软,都急了。 卫泠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昨夜没睡好,有些头疼,反正今日休沐不用去衙门,回头我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他虽这样说,下人们可不敢轻怠,青檀澄心对视一眼,还是打发人去主院报备了一声。卫泠知道她们怕担干系,也就由着去了。谁想没多久,公主娘和驸马爹就急匆匆的杀了过来:“小祖宗,又哪里不舒服了?” 卫泠无奈的瞪了青檀一眼,只得打起精神强笑道:“儿子正打算过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呢,您俩怎么就过来了?别听她们胡说,儿子很好,就是昨晚看书……过了困头,没歇好,白天躺躺就好了。”一面说,一面心虚,只觉自己这谎话真是越说越多了,脸上微微泛红起来。 福宁公主拉住他的手,忧心忡忡的样子:“手这样冰,定是着凉了!什么书要这样点灯熬油的读呢,又费眼睛又伤身,这怎么行?阿泠,你是天潢贵胄的小侯爷,又不用走科举考什么劳什子秋闱,差不多就得了,身体才是顶顶要紧的!娘就你一个宝贝儿子……” 卫泠的心虚与内疚又攀到一个新的高度,只得迅速挣回手,缩回袖子里(手腕不能见人啊),一面扶着他娘坐下,又请他爹入座,又吩咐澄心倒茶。 福宁公主叹息着叫住他:“好孩子,省着点精神,跟父母不用这么着,别累到了。” 卫泠抿嘴一笑,扯开话题:“起来这半天,粒米还没入口呢,儿子可饿的慌了。母亲这儿卖个好,庆禧堂今日开什么早膳,给儿子沾个光?” 福宁公主一听就急了:“这个点儿了还没用早膳?你们都怎么伺候的!” 青檀澄心忙跪下请罪,小丫鬟们也战战兢兢跟着跪了一群。 卫泠见又说错话了,暗骂自己多嘴,忙安抚了一通,好容易将丫鬟们这个月的月钱给保住了。福宁公主直吩咐送了十来样粥品、细点和小菜来,盯着他吃到喉咙口,这才罢了。可怜小侯爷一点胃口都没有,却还是勉强支撑着安抚送走爹娘,已经快成强弩之末了。把丫鬟们都赶出去,只道累了要休息,合衣往床上一躺,便陷入沉沉昏睡。 一觉睡到未初,卫泠被青檀急促而小心的摇晃着唤醒。 “干嘛?”迷迷糊糊的,小侯爷有些不高兴,人家睡得正香啊。 “爷,宫里有圣旨下,还赐了好些东西,公主让赶紧换衣裳去领旨呢!” 皇帝想干嘛?小侯爷揉揉眼睛,气呼呼的腹诽: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一股子起床气全被算到了皇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