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今天也吃过苦头了。裕王在心底叹口气,脸色终于软下来一点,轻轻撩开了他额前乱发。 卫泠慌忙捉住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淌下来,想说什么又不敢,只是握着他的手发抖。 “拓跋闳的酒,好喝吗?”男神板着脸问他。 小美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拼命摇头。 “下回还去吗?” 摇头摇头摇头。 男人无奈的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以后记得长点防人之心……行了别哭了,没事了,别哭了。” 话说贺大夫深更半夜的被从被窝里拎出来,战战兢兢的被塞上车送来裕王府,抱着药箱跟着前方看似客气实则态度强硬的王府侍役七转八转的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对方送他到门口,与守卫低声说了两句,后者转身进去通禀一回,随即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这架势,让贺大夫内心有些打鼓。 一进内室,待看清楚室内情形,连腿肚子都开始打鼓了。 两张熟面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裕亲王,怀里抱着同样天潢贵胄的安乐侯,额角相碰,喁喁细语。两人俱是仅着内衣,才沐浴过的样子,小侯爷更是披着一头丝缎似的长发,湿漉漉散在肩头,愈发显得一张素脸皎洁如月,两只眼睛粉光融融,明显才哭过的样子。 贺大夫自觉又看到了不该看的,心中升起“不会被灭口吧”的巨大恐惧,下意识的就跪下了,深深伏地,颤声道:“草民见过王爷。” “贺大夫,星夜相召,打扰了。”王爷淡淡与他打招呼。 可怜的贺大夫深吸一口气,不敢抬头:“但凭王爷吩咐。” “这孩子……”裕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身下有些撕裂,劳烦先生看一下。” 轰隆隆!尽管早有准备,贺大夫还是被头顶一个大雷炸的有些晕。 卫泠涨红了脸,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不要……” “听话!”裕王捉住他。 “不要!”那声音里开始带上哭腔,挣扎的愈发厉害。 贺大夫头也不敢抬,握握拳,小心翼翼道:“若是……伤的不太厉害,抹点金疮药,几日下来应该便能收口。” 卫泠揪紧男人的手,眼眶又红了。已经够羞耻了,他才不要再让不相干的人检看触碰那里,医生也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裕王叹了口气:“拿来吧。” 贺大夫抖抖索索的从箱子里取出上好的金疮药,又翻出一罐极纯净的貂油,小声道:“将金疮药一对一的混在油里,每日早晚涂抹伤口,里面……也得涂……” 说着,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一眼裕王的体格,再看看小侯爷弱不胜衣的模样,咬咬牙,决定好人做到底:“这貂油质地精纯,亦可作润滑之用……”那啥,王爷您悠着点啊。 卫泠把脸埋入男神怀里,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裕王玩味的看着他,表情十分奇异、难以形容,半晌,方才道:“知道了,退下吧。” 贺大夫恭恭敬敬磕头行礼,脚步有些凌乱的退下了。外头,领他来的人依旧等在那里,接了丰厚诊金封了口,便被送了回去。 “趴好,上药。”男神言简意赅。 卫小侯爷脸红红白白,煞是好看。胆怯的看一眼男神,对方脸色不太好。废话,心尖上的小宝贝被对手啃了,还得替对方背黑锅,换谁都不高兴(皇帝冷笑:你也有今天)。不敢再惹他生气,卫泠只得闭上眼趴好,把脸埋进纱被里,采取鸵鸟政策。 男人在他腰上不轻不重拍了一掌:“跪趴!” 卫小侯爷呜咽一声,脸红成番茄,磨蹭半晌,不清不愿的摆好姿势。 男人轻轻解下他的小衣褪至膝盖处,纤细的腰身上两个精致的小涡,雪白挺翘的臀瓣连着两条笔直秀气的长腿,肌肉因为紧张而有些绷紧,微微发着抖。 “放松。”他的声音有点哑,抚摸上眼前羊脂美玉一般的肌肤,触感软腻柔嫩,滑不留手。手上略微用力,分开他的腿,红肿带伤的后庭与前方精致的性`器一并暴露出来,耻毛稀疏,大片肌肤都是玉一般的光洁。感受到他手指的游移,卫泠羞耻到快要跪不住了,自欺欺人的把头往纱被里埋的深些、再深些。 温暖的手指沾着油膏,轻轻按压上*口伤处,极缓慢的、仔细的按压揉动。那手指离开了一下,很快又回来了,沾了更多的药膏,慢慢挤进了谷道中,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细微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涂抹按揉。疼痛中一线骨软筋酥的麻痒细细爬上来,卫泠颤抖了一下,咬着唇却依然没能阻住那一丝暧昧呻吟:“嗯……” 男人额角滑下一滴汗珠,颤颤的挂在下颌上。他胡乱用手背抹去,另一只手依然小心的在他身体里旋转涂抹。 卫泠忽然闷哼了一声,膝盖一软,男神眼疾手快捞住他的腰:“怎么了?” 可怜小侯爷脸涨的通红,眼里漾着水光,咬着唇不说话。男人视线下移,这才发现他身前原本耷拉的小东西,竟然颤巍巍的开始半抬头。 “这里?”男人忽然笑了,手指坏心眼的再度轻轻按压下去。 卫泠“啊”的一声,下`体以可见的速度迅速直立起来,与身体形成九十度角,顶端分泌出透明液体,摇摇欲坠的挂在铃口。 “你……出去……”小侯爷泫然欲泣。 “上药。”男人的声音一本正经的像恶魔一样。 待“药”终于上完,卫小侯爷已经软成一汪春水,又像熟透了的果子,一碰就破皮淌汁。 男神自己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可怎么衡量左看右看都实在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深呼吸,裕王缓缓将他下衣拉起掩好,在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睡吧,明早再来看你。” “你不睡这里?”卫泠有些慌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是在王府内,男主人深更半夜大肆折腾的把小表弟带回家,夜里还不回房睡,这就连台面上都话不平了。 卫泠也意识到了,垂下头来:“是阿泠莽撞了,王爷勿怪。” 男神温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言毕起身离开。 卫泠眼巴巴看着他带上门出去,讪讪拉起纱被,闭上了眼。 第二日果然一大早男神就来了,卫小侯爷睡眼惺忪的被拖起来又上了一次药,最后面红耳赤的穿上衣服。咦,衣服?他诧异的看向手边的衣衫,都是自己家常穿的,小罗纹的针线。仿佛看出他的疑惑,男神淡淡解释,公主府的人天不亮就过来候着了,只等小主子酒醒了好接回家。裕王看看他的脸,卫泠面色苍白眼眶微肿,除了方才“上药”后遗症的两颊红晕,说是宿醉的样子勉强倒也能搪塞过去。 一时挣扎起来洗漱完毕,胡乱用了碗白粥,小侯爷就脚步虚浮的随男神出了门。身下隐隐的疼,走不快,男人迁就的随他放慢脚步,好一会儿才到了门口,亲自将他安顿上车,这才转身回返。 待养病的裕王妃醒来得知昨夜家中来了亲戚、派贴身嬷嬷过来请安的时候,已是扑了个空。打听得知是昨晚卫家小侯爷不知轻重跟北戎人喝醉了被王爷捞回来醒酒的,一笑也就丢开手去。 同样扑了个空的还有小世子。昨日恰轮到他当值,早起回府便听说王爷昨夜的大动静,他却是知道背后有些摆不上台面的故事的,一听就急了,袍服都顾不得换就冲了过来,待听说人已经被好端端送回了公主府,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揉着熬了一夜的眼睛慢慢回自己院子去了。 36. 送走了卫泠,裕王爷回去很快换了身衣服,带上腰牌、点了两个亲卫跟着去了宫里。按照原定计划,今日本来要陪着皇帝与北戎王讨论定夺幽燕二州的事情。 这又是一笔烂帐。 燕云、幽州比邻儋州,皆靠近大周与北戎边境,但百年来为了其归属问题,却是争来抢去从未有个定论。大周虽贵为宗主国,碍于北戎骑兵剽悍,若要一力踏平,只怕付出的代价抵得上几个幽燕了。因此这一块戳着骨头的肉,竟是如鲠在喉,咽又咽不下,吐又不甘心,奈何不得。 这一次,借着北戎西夷之争,皇帝与北戎蛮子暗中达成一致,拉偏架帮着把肥的流油的太嵴山划拉入囊中,双方又结了姻亲。作为回报,北戎人表示愿意退兵幽州,以此为聘,为公主添妆。 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拓跋闳虽然为人粗鲁狂傲,做事情还是有纹有路的,否则也不至于成为大周的肘腋之患。可惜,前提是,不涉及美人的话。 英明神武的北戎王,一碰到美人就成了昏君,去年就当众说出了若得卫泠相伴,北戎军队即刻退出燕云、幽州之类的没羞没臊的昏头话。这就很好理解了,为什么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微妙当口,他还能下手把小美人当街截回去活剥生吞了。 于是,另外两个男人不高兴了。 原先都商量的差不多了,今天就是走个过场,还叫了史官过来旁听记录以便来日有证可循。如今出了昨晚一档子事儿,三个人竟是谁都不高兴,牙咬的嘎嘣响,史官当然被打发回去了,快雪阁里连内侍宫婢都没留下,统统赶出去,关了门,男人们大眼瞪小眼,互相都憋着火。 末了,还是皇帝阴阴的先开了口:“想是昨晚朕的宴席没招待好,北戎王还要回去自个儿找酒喝。” 拓跋闳眯起眼睛盯着主座上向来温文城府今日却大为迥异的皇帝,终于咂摸出点味道来。裕王的怒火很好理解,可是皇帝那一脸不高兴,他原以为是因为自己不顾轻重的节外生枝,以及,想为自家小表弟找回场子。可是如今看来,竟是被动了心头肉、打翻醋缸子的模样。他为自己的猜测吃了一惊,再看看旁边黑着脸气压很低的裕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审度,脱口而出:“难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