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摇头。 其实刘桑说的,也正是晃嵩想要提醒夏召舞的,县主学的本是玄术,偏偏性子太急又不服输,初时仗着锐气,自无问题,但久战不胜后,性子一起,就有些昏了头,不要命的抢攻。修玄术的去对修武术的抢攻,确实是有找死之嫌,晃嵩虽有心提醒,但他本是沉稳之人,县主又年轻气盛,未必听得入耳,也就没有开口,现在却是郡附马先说了出来,让他不免对刘桑刮目相看。 但是对夏召舞来说,这话要是晃嵩说的,那还好些,不管怎么说晃嵩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但由刘桑这原本就让她看不上眼的“淫贼”说出,却是分外让她上火,抓着刘桑要他上场,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把他教训一番。 刘桑安坐不动,冷笑道:“好男不和女斗,再说了,对付你,哪里需要本少爷亲自上场?哼哼……” 夏召舞叫道:“你想怎的?” 刘桑得意地道:“我只要把我家娘子派上场,就足够对付你了。” 夏召舞哑口无言……这死不要脸的! 流明侯不想让大女婿和小女儿闹不和,有心缓和一下气氛,毕竟一家人嘛,还是和和气气的好。于是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女儿啊,就算他把他娘子派上场,你也不用怕,你可以把你姐请上场,呵呵呵呵。” 刘桑和夏召舞同时拿眼睛斜他……这个笑话有点冷…… 说话前,外头一人急奔而来,在流明侯面前拜道:“侯爷。” 流明侯道:“什么事?” 那人道:“王后懿旨到!” 流明侯与晃嵩对望一眼,尽皆错愕……王后懿旨? *** 夏萦尘本是在闭关修行,方自出关,就被流明侯夏岐叫了去。 书房内,流明侯搓着太阳穴,长叹道:“你觉得王后此旨,到底是何用意?” 夏萦尘道:“懿旨中说,王后闻得妹妹才学敏捷,德性幽娴,欲令她入宫封作女官,这原本就有些奇怪。更何况白凤国所用并非大秦时的郡县制,妹妹不受懿旨,亦不为罪。” 流明侯道:“其实为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王上一向宠爱敖后,而王后之父又是当朝大司马,我们就这样直接拒绝,似也不好。” 夏萦尘踱了几步,道:“比起此事,倒是一个月后的王上寿辰,更为重要。王上大寿,敖相已是传达上命,王公诸侯无故不得缺席,现在寿辰未至,民间便已有各种风声。如果那些传言属实,对我凝云城的影响才是最大。” 流明侯犹豫道:“那应该只是谣言,王上与大司马怎么也不至于做出那种违背祖宗法度的事来。” 夏萦尘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更何况这谣言会传得如此之烈,如此之广,背后必定另有推手,依女儿猜测,散布谣言的若不是曹北镇的定北侯,就是西海镇的稚羽公。” 流明侯动容:“女儿,你怎会有这般猜想?定北侯素有德名,稚羽公于国有功,他二人怎会散布这种流言?女儿,不可乱讲,不可乱讲。” 夏萦尘轻叹一声:“父亲,女儿也不愿乱想,但实情只怕就是如此。” 流明侯道:“难道他们两人竟会联起手来?” “并非如此,”夏萦尘道,“流言只会来自定北侯与稚羽公其中之一,定北侯已是年老,在当年与绝冀洲血城的海战中立有大功,却是居功而不傲,这流言若是来自于他,只怕不是流言,而是真有其事。至于稚羽公,暗中一直在招兵买马,流言若是来自于他那一方,只怕是已有起事之心,有意搅出浑水。” 第九十五章 古玉奇谭! (求收藏,大家多多收藏啊。) (求推荐票,推荐票也很重要啊。) 流明侯苦笑道:“不管是哪种可能,我凝云城只是一个小藩镇,夹在中间,都将难以自保。” 夏萦尘道:“凡事都有两面,正因我凝云城只是一个小藩镇,于谁都无威胁,绝非任何一方的眼中钉、ròu中刺,有起事来,才好掉头。” 流明侯道:“这样的话,我们岂非更不能得罪王后?” 夏萦尘略一沉吟,道:“王后既己下令,让妹妹入郢都,公然违旨,总有不妥。反正马上便是王上寿辰,我们原本就要入都贺寿。既如此,倒不如父亲留在这里,我带着妹妹入都,一来可以弄清王后意图,设法让她打消主意,二来可以看清形势。” 流明侯道:“但上命说王公诸侯,无故不得缺席。” “父亲只要装病便是,”夏萦尘道,“流言既已传得四起,不入都者自有不少,相比之下,父亲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女儿,我二人都入了京,其他人自也找不到攻击父亲的藉口。” 流明侯仍是不安:“但流言如果是真……” “正因为流言可能是真,父亲才不可前往都城,”夏萦尘道,“父亲要是陷入都城,我和妹妹除了交出凝云城,再无它途。倒是父亲留在这里,朝廷仍然只有礼待女儿,哪怕真的出了意外,我与妹妹被囚,只要定北侯、稚羽公等威胁还在,朝廷绝不至于伤害我们,逼反父亲,han了其他各镇公侯的心,父亲仍有时间看清形势。” 流明侯知道在这方面,大女儿远比自己看得透彻,只好依她意见…… *** 当天夜里,刘桑躺在床上。 小珠已在外间呼呼睡着,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附马爷脾气太好,把这贴身丫鬟越养越懒。 她要是再这么懒下去,真可以拿去卖掉。 秋意萧瑟,白天里倒还好些,晚上确实是有些冷。其实刘桑现在已是郡附马,要让自己的房间暖和起来也简单得很,只是他刻意不用火炉,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砺。 通过这些日子的修行,他的九转天仙正易法已经修到了七转紫华,只要修到九转紫华,就算完成了整套九转天仙正易法,也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或是习武,或是修玄。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怎的却是无法睡着。 于是将那块古玉取了出来,只是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名堂,而这些日子更是经常抱着它睡、含着它睡、握着它睡、压着它睡,以至于小珠都开始怀疑这块玉是不是什么女妖所化,要不爷怎么晚晚离不开它,结果也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这块玉真的只是普通的蓝田玉,而自己那天之所以能够一字不漏的背下多达五千字、艰涩难懂的《道德经》,纯属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会有那奇怪的梦,而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那天晚上,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个时候他脊椎断折,半身不遂,虽然如此,他可不想就为了这块玉再把自己的椎骨弄断一次……不,仔细想想,其实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魔丹? 刘桑忖道:“由于在始皇地宫时,第四魂激活,魔丹所拥有的魔神之力被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帮助我杀了那些家伙,救了娘子和小眉。但那之后,我自己也是身受重伤,魔丹出于对自身的保护,空前沉寂。而在我的椎骨治好后,魔丹也开始慢慢活跃起来……难道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