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失踪之事。” 小凰怯生生地道:“奴、奴婢还是不明白。” 夏萦尘缓缓地道:“在我们被四寇袭击之时,敖德必定也在附近,简将军与四寇都与他有勾结。而自那之后,他便没有回到家中,所以那次敖大将军才会亲身前来,探我口风。” 小凰道:“所以小姐才向将捕头隐瞒了那个神秘人?” 夏萦尘道:“那一日,夫君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连九转天仙正易法都未修完,又不曾学过纵提之术,实是没有可能不死。依我看,就是那神秘人救下夫君,杀了敖德并毁尸灭迹,又杀了四寇救下我们。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对我们有大恩,敖家权大势大,我自然不希望敖家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追查到他。” 小凰喃喃地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夏萦尘轻叹一声:“明日,我们便回凝云城去。” 刘桑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日,夏萦尘便去向金天楼夫妇告辞。 由于金天筹之事,她在青鸾山中,实也变得尴尬起来。一方面,由于她和金天氏的亲戚关系,金天楼与薛折枝自然不好赶她走,但另一方面,他们已是不想再看到她。 夏萦尘心细如发,自然清楚这种处境,倒不如自己先找个借口离去的好。 向金天楼夫妇告辞后,她又去见了外祖母朱老夫人。 便连朱老夫人也未留她。 刘桑看出夏萦尘心中,其实还是颇为难过的,当然他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在青鸾山中,原本也就是个外人,而且说到底,金天筹的死,其实跟他和夏萦尘毫无关系。 要怨要恨,你们去找蜘鬼、蛛鬼、怨鬼好了,关我什么事啊? 倒是离去的时候,小美、小天、夏夏这“小屁孩三人组”居然跑来送他,让他感动了一番。 想不到临到头来,青鸾山上跟他关系最好的居然是这三个小孩子。 尤其是夏夏,居然拉着他来,小脸通红,泪水汪汪。 难道我这么有魅力,这小丫头年轻小小,就已经开始对我有“那种意思”? 刘桑轻叹一声:“你放心,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夏夏怯生生地道:“可、可是堂姑丈……” 刘桑蹲下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我是说真的,我不骗你。” “我、我是想说……”小女孩快要哭出来。 “你想说什么?”刘桑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心里好暖好暖。 “堂姑丈你、你那本书还没还给我。” “……”我倒。 虽然想把那本“性别不同怎能相爱”的、厚厚的书还给小女孩,但在金天筹夜袭时,那本书就因屋子的倒撞而被埋了下去,而事后刘桑也没有想过去找它,这下子,让他还他也还不了啊。 看着小女孩幽幽怨怨的眼睛,刘桑叹一口气,拍拍她的小肩……这也是为你好,那种奇奇怪怪的书,以后少看,知不知道?如果实在没书看了,还不如去看那什么《她们说我是剑侠》、《美眉都在天上飞》……虽然听名字也很垃圾就是。 当下,夏萦尘与刘桑、小凰各自骑了一只英招,挥别三个小女孩,离开了青鸾山。 ** 那天傍晚,他们在一座小镇子的客栈里落脚。 白凤国中,寻常人是禁止训养英招的,虽然一般人就算让他们养亦是想不起。 所以店老板看到他们骑着三只英招落下,便已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极力巴结。 天还未黑,夏萦尘将刘桑带到郊外山野之间。 她看着刘桑:“你的九转天仙正易法,是否已进入青阶?” 刘桑挠着头:“娘子看出来了?” 夏萦尘道:“一转青华虽然只是小成,连小美他们也早已练到,但你只修了这么短短时日,便已有这般的成就,已经算是奇才了。有了青华之气,便可以开始修习青烟纵及一些简单的术法,我来教你。” 竟是毫不嫌弃,就这般一字一句地为她讲解。 刘桑悄悄看去,流移的阳光洒了下来,她身穿桃红色窄袖绕襟曲裾深衣,外罩一件精美小袄,面如桃花,体量窈窕,纤细的腰肢柔弱欲折,饱满的胸脯与曲线诱人的翘臀,令她虽裹得严实,行止端庄,却依旧媚力十足。 原本就是天生的媚骨,自是怎么样也无法深藏。 金黄色的残阳泻下,仿佛是成为了她的背景,衬得她如天仙一般。 夏萦尘瞅他一眼,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似这般看着自己的男子多了去了,他比自己小上几岁,又怎么说都有夫妻名分,倒是不以为意,却又没好气地道:“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啊,什、什么?” 夏萦尘淡淡地道:“我刚才念的口诀,你再复述一遍。” 刘桑喃喃地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八洲粉黛无颜色;天生丽质难自弃,芙蓉帐暖看不足……” 夏萦尘道:“这是我刚才念的口诀么?” 刘桑小声道:“这是我刚才悟到的口诀。” 夏萦尘道:“很好,我们回去吧。” 刘桑错愕地道:“不是还要教我青烟纵么?” 夏萦尘面无表情:“耳有所听,心有所悟,如此过人天资,哪里还需要人教?你已经可以出师了。” 刘桑赶紧拜道:“娘子,我错了。” 第三十章 青烟纵 夏萦尘没好气地斜他一眼:“你虽有天分,只可惜起步太晚,一般来说,十二三岁还不能修完整套基础功法,一世也无望成为高手。小美和小天七岁进入青阶,被认为天分不错,夏夏年纪比他们更大一些,现在九岁,方才进入青阶,便已被认为天分略有不足。你现在才开始修习《正易书》,实已过了修习基础功法的最好阶段,唯有期待勤能补拙,用超出常人的刻苦和专注将其弥补,但你若是这般心不在焉,如果会有成就?” 刘桑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刚入凝云城时,夏萦尘对他基本是不闻不问,仿佛她的“夫君”只是摆在路边的一座与她无关的石雕一般,现在会如此认真的教训他,至少是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 他小小声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夏萦尘这才重新开始教他,将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又道:“法是法,术是术。所谓法,遁天地之理,掘自身之机!乃是借鉴天地间各种神秘,开发自身宝藏。而术,却是对法的应用,就好像一个从来不曾见过任何功法的小孩子,哪怕将天底下最厉害的仙术教给他,他也无法用出。有术无法,就像是一棵大树空有枝叶却没有根,全无用处,但若有法无术,亦等于是空有宝库而不知用。” 刘桑使劲点头。 夏萦尘道:“鱼游于水,鸟飞于天,天地之性,各有所宜,万事万物皆无法脱出自身。固所习之法,需要契合自身,所习之术,亦需契合于法。九转天仙正易法只是引精化气的基础功法,但等你完成此套功法后,便需要找到最适合你自己修炼的法,否则不管你再怎么有天分,再怎么勤学苦练,亦是事倍而功半。” 刘桑道:“这就像刚开始学写字时,每个人的启蒙教育都差不多,但当启蒙教育学完后,有的人长于筹算,有的人长于文章,有的人长于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