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检查的结果,那几乎是从出生开始,折磨他二十年的毒,短短两个时辰之间完全消散。 作为一个大夫,这是天大的好事,却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温景舒唇瓣紧抿,黑眸渐渐深邃下去。 得知结果之后,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昨天被兔子吸血的地方,伤口还在,微微泛着青涩的疼。 隔了几秒,他低沉着嗓音道:“什么叫突然不见的?” 李大夫正欲解释,却听到温景舒不容置疑的声音:“我体内的毒是你清除的。” 他怔神,抬头盯着温景舒的黑眸,如迷雾笼罩,看不清真实的想法。 温景舒问:“懂了吗?” 李大夫颤抖手指,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主子要求的,自己就一定要接上话去,赶紧伏下身子:“老奴明白。” “我的身体只有你看过,一会去与我爹娘复命时,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是!” 李大夫很快去到隔壁复命。 他本就害怕温景舒,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把这些功劳自己担了,稀里糊涂的领了一顿赏。 别说一套四进四出的宅子了,温绍和明意欢给他的,三套宅子都够。 晚一些的时候,齐雨将昨夜王府进刺客的事情汇报给温绍和明意欢。 两个人听的皆是心惊胆战,但好在温景舒已经没事,脸上被暗器划伤的地方也痊愈了。 温绍通过那些人的尸体,亲自去彻查。 明意欢感激苍天,过了午时,再次去普陀寺祭拜。 而温景舒,从书房出来之后,便回到房间,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却也没有什么反应一般,一下午,都在盯着床上的小兔子。 他身体突然痊愈,李大夫说不出原因,可温景舒能隐隐感觉到,与面前这只兔子有关。 “啾~” 小兔子此时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蜷缩的小身子颤抖的厉害,胎记颜色变淡,小脑袋瓜几乎是陷进了身下的枕头里。 温景舒将手放了过去。 掌心暖烘烘的温度渗进它的小身体,仿佛是安心了很多,哼唧着侧躺开来,在睡梦中收起小指甲,无害的抱住他的手指,指尖放在口中磨牙。 昨夜用来咬他,吸他血的两颗尖尖长长的小獠牙缩了回去,变成两颗小虎牙,摸起来没有一点的杀伤力。 温景舒摸了摸,看着它淡到几乎看不清的胎记,忽然收回了手指。 小兔子睡的很沉,却不安分,如今更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啾啾”的叫出了声。 温景舒低头看着自己那带着一点兔子口水的指尖,随手揣出暗器,划了一道口子下来,再重新递回去。 它吸了吸鼻子,感受到是自己依赖着的血液味道,眼睛还没睁开,身子就先动了起来。 小肉爪捧着他的手指,将染血的指尖放进口中,用尽吃奶的力气嘬。 嘴巴里的小虎牙又一次变长变尖,渗进血肉里,贪婪的索取着。 看起来可爱无害的小兔子,吸血时是一种彻骨的疼痛感。 温景舒能感觉到自己力气的流失,体内的血在成群涌向指尖,供小兔子食用。 他本来只是有些病白的脸,如今没有一点的血色,唇瓣乌青的,却也没有立刻松开他。 直到软软喝的舒服,身体从白色恢复成粉白色,感觉到它快要清醒,他才抽出手指,随意拿帕子包了起来。 隔了几秒,小兔子才将将睁开了眼,赤红的眼眸本来涣散迷离着,聚集了一星半点的光,慢慢扩散开来。 它晃着小脑袋迷迷糊糊的张望了一圈,找到温景舒的位置,脑子还不清醒的扑了过来,直接跳到他的腿上,熟练且自然的用小脑袋蹭着他的手:“啾啾~” 【主人主人,我刚刚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梦到有一个池子的小牛奶,可甜可好喝了。】 想到那个味道,它舔舔爪子,有些遗憾:【我还想喝饱之后给你带点的,然后就睡醒啦。】 温景舒揉着它的耳尖,用手挡着,在它看不到的地方,泛青的唇扬起一抹弧度。 蹭到他包着手帕的那根食指,软软觉得有些不舒服,小鼻子嗅了嗅:“啾啾,啾”【呜,主人,你的手指好香哦。】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喝小牛奶,然后喝到手上啦?】 温景舒:“……” 片刻后,他淡然的收回手指,裹紧上面的帕子:“嗯,大概是吧。” 软软的耳朵晃晃,以为自己发现真相,还仰了仰头。 表明它是好厉害的一只小兔子。 “啾啾……”【主人你脸色好白,是不舒服吗?】 温景舒想了想:“应该是昨天被刺客伤到了吧,没有大碍。” 软软歪了歪头,小耳朵迷茫的耷拉到一旁,沉思苦想想了好久,才想起昨天有人行刺这件事情。 脑海里,那刺客的暗器甩到温景舒脸上时,还有后来它变成人时的画面播放完毕。 小兔子瞪大了眼,整个一个义愤填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