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浮华山上谪剑仙,不染纤尘独一人。说的便是时绒的师尊,白亦。但只有时绒知道,他其实就是个沙雕烦人精,整天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时绒十六岁生辰那夜,他醉得不省人事,一遍一遍地薅她的头发。不是叹她长得快,而是哭她死得早。老泪横流:“绒崽你要是走了,可叫为师一...

作家 池镜 分類 古代言情 | 65萬字 | 318章
分卷阅读92
    同。但凡经过云隐仙府,必然都得去他的雕像下头拜一拜,行后辈礼的。

    这样的存在,

    见着了真人是什么感觉?

    ……

    时绒托着腮,看着龙濉双眼发直的模样,想起了十年前,自个儿刚入云隐仙府的时候。

    那时清慈道君突发奇想要择徒,犹如天神下凡,出现在了弟子峰。

    那会儿也是这样,全场的人呼啦啦地软倒跪了一地,抖若筛糠。

    唯独她无知者无畏,站得四平八稳。

    但到底是有眼力见儿的人,不好过于突兀,

    时绒想着自己站在角落里,不太起眼,就缩着脑袋,慢慢跟着蹲了下去。

    她毕竟出身军部,又是刚穿来唯物主义者,信仰上除了皇帝陛下和自己父母,不能接受如此轻易地跪旁人。

    刚蹲下去,就给人点起来了。

    两个字:“就她。”

    其他人问都不敢多问一句为何。

    麻溜地提溜起一头问号的她,打包好了,送上浮华山。

    ……

    其实那时时绒心里也是犯憷的。

    她活了这么年,第一次见神仙一样的人。

    那一眼震撼了她许多年,

    留下的印象之深,直到看到白亦在被子里偷哭,才硬生生给破掉。

    ……

    时绒心里好奇,师尊这么大方地露面,难道就不怕掉马甲?给在青云会上见过他的人认出来,不是社死当场?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戳了一下龙濉:“唉,你觉不觉得清慈道君有些眼熟啊?”

    龙濉一脸惊恐地看她,闭紧嘴,朝她摇了摇头,满脸写着:“你疯了吗!这种场合,你怎么讲小话呢?!”

    时绒:“……”

    时绒渡过了一个几乎没有杂音的开学典礼。

    ……

    典礼散后,时绒寻着自家的小伙伴一路回去,又问了他们一遍。

    金友安闭紧嘴巴不吱声。

    程金金捂着心脏:“你们都看到他老人家脸了吗?我不敢看,我吓死了!”

    越天瑜晕乎乎,神游天外一般:“恍惚没看清。”

    权音坚决摇头:“没有啊,什么眼熟?”

    风承:“嗯,真没看清。”

    唯独宴安明白她在说什么:“……是有点像。”

    时绒:“哦?”

    那是有点儿?

    “像归像,气质千差万别!”

    宴安认真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师祖的眼角有一点痣!两者怎可相提并论?!”

    时绒:“?”

    怎么,你眼睛自带八倍镜是吗?

    离那么远,连痣都看得清?

    有宴安这么一提,刚才都说看不清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师祖有一颗泪痣呢!”

    被围攻的时绒:“……”

    你们好狠。

    为了维护内心偶像的形象,连自己都骗是吗?

    ……

    时绒聊不下去了,和那群搞盲目崇拜的人分道扬镳,自个回了院。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慢条斯理地,似乎在同人讲道理:“这事儿不讲究先来后到,还是得要看小姐的心意。不信的话,等她回来你自去问她就是了。”

    时绒推开门,正好遇见许谷抿着唇,红着眼冲了出来。

    见着她,骤然一愣:“小姐!”

    时绒:“?这是怎么了?”

    许谷气得直喘气才能平复心情:“有一个人跑到咱们院子里来了,莫名其妙非说是您选定的青云侍,还说要我给他腾位置!”

    时绒目瞪口呆地回眸,看着正屋里施施然走出一个人来。

    一身清雅青衫,冲她一笑。

    时绒默默将自己嘴合上,然后问:“你……这么说的?”

    不是过了明路,要做先生的么?

    白亦淡淡道:“青云榜前五都可挑选两位青云侍。我只是跟她强调了一下,我做大,她做小而已。”

    时绒:“……”

    第47章

    时绒先安抚好了许谷,

    再将那嚣张跋扈之人拉到了房中,关上了房门:“师尊这是怎么个说法?你来不是做教剑修的先生的么?”

    言语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

    有了宴安的提醒, 她才察觉他披马甲的时候, 眼下的泪痣确实给点了去。

    那一点,去了高不可攀,仙人之姿的清冷,

    便成翩翩贵家少年如琢如磨, 一眼令人惊艳的昳丽美貌。

    时绒觉着惭愧,

    她当时同师尊朝夕相处的,只模糊觉着师尊气质有变化,却不知变化由何而起, 到头来还没有宴安看得细致。

    实在不该。

    “我做先生干什么?”

    白亦慢悠悠开口,视线同样在她脸上晃了一圈。

    一个月没这么面对面地同绒崽说过话了, 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尤其她刚才关门的动作, 更是让他莫名地心慌了下。

    佯装镇定地一拂袖, 在挨着窗口的位置坐下。

    “做先生便要早起,要备课, 批改作业, 管着一批闹腾的娃儿, 还得随时给人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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