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浮华山上谪剑仙,不染纤尘独一人。说的便是时绒的师尊,白亦。但只有时绒知道,他其实就是个沙雕烦人精,整天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时绒十六岁生辰那夜,他醉得不省人事,一遍一遍地薅她的头发。不是叹她长得快,而是哭她死得早。老泪横流:“绒崽你要是走了,可叫为师一...

作家 池镜 分類 古代言情 | 65萬字 | 318章
分卷阅读27
    和宴安都点了下头,

    程金金立马折身回去将藏着的小鲛抱来。

    ……

    危机解除,时绒闲散地往树上一靠,又成了一副与世无争的咸鱼模样,笑嘻嘻:“小鲛虽然是给你了,但到达鲛人群岛之前,她若是少了根头发,可别怪我不念同窗之情啊。”

    凤玉瞪她一眼:“……我知道了!”

    用最不屑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时绒莫名感觉他还挺好玩的,虽然是个凤凰,性格却不那么讨人嫌。

    隐在暗处,不曾被任何人察觉到的白亦,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游走了几个来回。

    最终定在凤玉身上,嫌弃地蹙起眉来。

    ……

    程金金将小鲛带过来,双方成功交换人质。

    路上程金金已经将事情的起始给小鲛解释清楚了,孟知雪虽然难过要和时绒分开,但也知道眼下抉择权并不在他们手中。

    且凤凰小队的人不会伤害到她,与她而言,只是换了队人来护送罢了。

    孟知雪抹着泪儿,乖巧地跟时绒告别:“姐姐再见~”

    她这么一哭,整得时绒心里怪难受。

    可怎么办呢,要是继续给小鲛跟着,她就得凉凉了。

    硬下心肠地挥挥手:“知雪再见。”

    ……

    凤玉得了小鲛,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留下了一地寂静。

    还是程金金第一个开口打破了宁静,兴冲冲:“时绒你是怎么把凤于白出局的啊,还拔下了他的翎羽!”

    憋了这会儿,终于有人捧场,时绒没忍住得意一笑:“翎羽不是拔的,是捡的,那边好多!你们也可以捡一点,以后说不准能派的上用场呢。他们凤凰打起架来掉毛的情况很严重啊。

    “至于我是怎么把凤于白出局的嘛……”

    时绒侃侃而谈起来。

    她不提还好,一提,直接引发了云隐仙府小队内的一次内部争吵。

    越天瑜对她用下三滥手段偷袭的行为颇为不齿,“你这样,便是赢了,日后回到云隐仙府,要如何对自家师兄弟姐妹言说?”

    时绒挠了挠脑袋:“用嘴说?”

    越天瑜顿时语塞,憋得脸色发青:“……”

    宴安哭笑不得:“有、有的时候,咱们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对仙门声誉的影响,咱们毕竟是正经门派……”

    程金金憨憨:“我觉得还好?手段脏点,不比全员出局,止步初赛输了强?”

    “可不是么?”

    悄无声息挤入了在他们小队观战了半天的白亦开了口:“若是赛场上一点手段都不能用的话,那大家还废这个劲儿干什么?不如改成回合制比赛好了。”

    几人同时闭了嘴,唰唰回头,看向白亦的神情诡异。

    白亦微笑:“?”

    我脸上有东西?

    时绒捂脸。

    作为一个刚刚才不战而降的“逃兵”,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现场激情吃瓜还开麦发言,站边怼人。

    说实话,您都不怕挨打的吗?

    第15章

    白亦被孤立了。

    不光是云隐仙府的小队,散仙队伍也不待见他。

    李玉表示三千灵石换不来作为人族的尊严,不能与此甘心对外族不战而降者为伍。

    时绒没想到中州第一人的清慈道君,竟然还有被人族集体嫌弃的一天。

    ……

    夜里扎营,被孤立的白亦只能独自睡在里篝火最远的地方。

    背影孤零零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寂寥。

    程金金看出时绒的不忍,大刀阔斧地往中间一横,挡住了她看白亦的视线,拉着她做思想工作:“妹子,这世上漂亮的人有很多,不过无用的皮囊罢了,不值一提。做人嘛,优秀的品质和有趣的灵魂才最重要。大是大非面前,什么都不值一提,你懂哥哥的意思吗?”

    时绒:……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道理没错,但怎么突然和她说这?

    时绒敷衍地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今晚我来守夜。”

    一场大战,众人或多或少负伤,不得不原地修整调息。

    时绒毫发无损,只有灵力略有消耗,还被师尊偷偷塞了几颗灵石,用以恢复,守夜的职责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夜半,鼾声迭起。

    那声响喧闹又规律,听习惯了竟还有些催眠。

    篝火跃动着,偶尔炸开两点火星。

    时绒起身,在附近巡查了一番,排除风险。

    回来时,远远瞧见远离人群的白亦。

    他依着树,无精打采地垂着头,面部沉在浓浓的阴影之中。

    似乎睁着眼,并没有睡着。

    时绒本来还觉着师尊那样的性子,一看就是生下来就顺风顺水,受人敬仰的。给人捧着唯我独尊惯了,自然不会看人眼色,更从没经过冷眼磋磨。

    在浮华山的时候,时绒日盘夜盼,就盼着这世上还有人能管管他,别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就搞她的心态。

    如今真见着他无精打采了,心中又颇不是滋味。

    师尊若不是为她,何至于来受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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