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臉陰沉沉,狠厲痛苦,王一點嘴角幾次扯動,最後還是沒忍住抱住張別鶴,手指伸進柔軟的銀發用力抱緊他。 而張別鶴感覺到那份動搖狠狠的抓緊,勒的王一點肋骨後背生疼。 王一點在張別鶴摘美瞳那塊就已經徹底守不住底線了,開始後悔不該這個時候提起,他應該找個更合適的時間。 張別鶴這兩天估計嗅到了什麽,不僅沒再任性,應該還挺不安的。 損失錢財或是別的人挑釁,張別鶴根本不放在眼裡,但他搬出去,張別鶴肯定會……等等,王一點,你怎麽又自作多情呢。 可張別鶴反應這麽大,多少也是在意的吧。 哪怕是因為來自友誼的獨佔欲。 王一點心煩意亂,抱著張別鶴也被張別鶴抱著。 他開始反思,張別鶴從小到大這麽粘他,跟他總慣著他有很大關系,他從今天開始一點點給張別鶴戒斷呢? ……算了。 張別鶴一時半會的崩潰他都心疼進行不下去,慢慢看抽離後張別鶴的痛苦可憐,他那不是給張別鶴戒斷,是嫌自己命太長。 好一會兒,他們才分開,張別鶴情緒激動後表現的很蔫巴,目光和表情都沁了冷水,寒氣四溢,壓抑著手掌抓在王一點腿上。 47:三更~ 王一點不放心他開車,換了位置開到張家,下車後張大少爺像瘋了摔上車門到另一邊拖王一點。 他力氣大的可怕,比王一點還暴力,老管家他們要上來勸被猩紅著眼的人吼回去:“都滾!” 隨後強行把王一點拽回自己房間,鎖上門,關上床,拉上窗簾,然後關閉所有燈,最後跪坐在青年腰兩側,恨意歹毒地揪緊青年胸口的衣服,彎腰蜷縮背部,腦袋砸在青年下巴以下的部位。 布料撕裂的響。 張別鶴手臂用力的不停抖,眼眶血染過似的,溢出更多的水痕。 困獸一樣咆哮質問。 他的話沒有邏輯,上一秒還在說王一點不聽他的去調查局上班每天不回家,後來就說王一點知道他對他的重要,死死拿捏他。 聲聲泣血,怨氣驚人。 就是因為愛,才會怨恨,怨恨的不能和解。 兩人像長在一起的肉,撕開了誰也別想好過。 王一點實在不知道什麽辦了……他不知道哪個張別鶴是真的…… 張別鶴的喜歡到底是因為他需要他,他是他唯一的朋友,還是別的…… “前幾天我們還在這張床上做親密的事,今天你就說要搬出去,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活該被你拿捏,被你耍。” 張別鶴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哽咽,抬頭,從上往下捧住青年的臉看,讓青年露出心疼的神色才覺得痛快。 他太難過,搞的王一點跟著難過,揪住張別鶴腦後的頭髮低吼:“被耍的不應該是我嗎。” 張別鶴頓了頓,“厲煋和你說什麽了,是不是。” 王一點不說話了。 張別鶴恨的要滴出血來,對他吼:“每次你都這樣!每次都是更信任外人,每次!!每次我連外人都不如,你說我嫉妒,你說我鬧,王點點,你TM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喜歡,你就不喜歡我!你到底要幹什麽,王點點,你要幹什麽,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王一點皺眉覺得他放屁:“你再怎麽發瘋也不能撒謊,張別鶴,我還不喜歡你?我還不夠疼你?我把你當祖宗供著,我下班就回家,上班那麽累回家還要伺候你忍著你的無理取鬧,你說我對外人比對你好,你有沒有良心……”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個麻煩。” 他陰森森笑起來,坐起來點,嗓音怪異的溫柔下來,看似平靜實則已經癲狂地下結論。 “你果然不喜歡我。” 王一點:“……” 我不喜歡你這些天我痛苦什麽?! 今天一天都不順。 他氣的想打人,被沒良心的混蛋玩意傷到心,真的出手砸了張別鶴下巴,張別鶴下唇剛好,下巴又紫了。 他僵硬的歪著頭,滿嘴血腥。 王一點火氣猛地被冷水撲滅,呆了會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忙要起身去抱他腦袋看他傷口,就被一拳砸在胸口悶哼躺了回去。 兩人打起來了。 床都斷了。 王一點怒極不管不顧說氣話:“我不光要走,我他媽還要和你離婚!反正本來結婚就是假的。” “砰!” 床頭櫃和茶幾無一幸免砸了個稀巴爛。 鼻血都流進嘴裡,兩人像是要把對方殺了。 老管家端著托盤,托盤上面是各種藥,和特助一起脊背發寒的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咆哮跟打砸聲。 過了許久裡面的聲音才停,老管家和特助偷偷撬開個縫,裡面兩個人抱在一起,比打起來還凶的貼近。 兩人發寒的身體重新回暖,把門偷偷合上。 裡面,兩人分開,毆打後凶性十足的眸子互相瞪視。 張別鶴把王一點胸前的衣服撕裂,自己趴上去,軟軟的白發凌亂美的散亂,兩行滾燙的淚從面無表情的臉上流下。 王一點緊緊抱著張別鶴的腦袋,翻個身把他壓住不讓他抖。心驚膽顫撫摸他的背,一遍遍說不走了。 而幾分鍾後,懷裡人壓抑哆嗦的沉重喘息不停,臉卻煞白煞白,眼神空洞洞,不一會兒身體跟著抽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