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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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国公秋宴
  原來那日午後,城陽郡主從沈溯伊宮中出宮以後,便匆匆與母親承康王妃戴氏會合,一起赴約去了成國公府,參加成國公夫人在國公府內舉辦的“秋菊宴”。
  城陽郡主落落寡歡坐在一群鶯鶯燕燕的深閨婦人之間,心裡面隻覺得十分的愁苦。遂木著一張俏臉,若沒人與她說話,就連一絲笑容也沒有。
  偏生她母親承康王妃戴氏,卻頻頻將話題往她身上引來:從她幼年時就幫忙家事、采摘野菜;講到了她兒時幫忙持家,在家看顧更加年幼的弟弟;再到她天資聰慧、善讀詩書;最後還一路講到了她是如何頗得皇后歡心、得以承歡皇后膝下,親自受教於皇后沈溯伊。
  城陽郡主其實早便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了,但是為了保持天家郡主的那份雍容氣度、以及為了她母親承康王妃戴氏能高興一些,遂她只能一直溫溫婉婉的不停微笑,臉上的肌肉笑得幾乎都已經沒有來了知覺。
  好不容易,才在母親跟前借著出去解手為由,得以暫時解脫、離開這一群談花、談月、傷雨、愁風的深閨女子們,跑到成國公府的外院園子中透透氣。
  因為今日來成國公府做客的多為女眷,是以這次成國公府的秋菊宴便設在了國公府的內院中。但是城陽郡主卻一秒也不想再呆在那全是脂粉香氣的內院裡了,那裡的脂粉味兒已然蓋過了菊花香氣,讓她聞著便覺得胸悶,遂便獨自一人在外院中的園子裡,看看滿園橙黃的菊花,倒也十分愜意。
  城陽郡主之前在宴上是喝了一些菊花酒的。雖然這酒入口極為清淡雅致、沒什麽酒氣,但是不成想竟然後勁兒十足。
  城陽郡主此時便已然有了一絲微微醉意。
  她見此時這園子中空無一人,竟然趁著酒意,玩心大起了。
  這一日城陽郡主穿得卻也十分的巧妙。雖然外面穿著的是一件十分貴氣十足的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外裳,但是裡面著的卻是一件極為簡潔大方的淺水紅百褶裙。
  遂城陽郡主便將自己外面那件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外裳隨意脫掉、團成了一團,就放在一旁假山的大石塊上,身上隻著著一件淺水紅百褶裙;
  又將一頭青絲發團上面插著的那支行走間叮鈴作響的金鑲玉蝶翅步搖、還有一對兒景泰藍鑲紅珊瑚如意金簪摘了下來,就連她耳上、手腕上的名貴首飾,也具是被她一一摘下,就放在那件華貴的外裳上面,與其一同放在了假山的巨石上。
  於是在這一番動作下,城陽郡主的形象,便已然從一個富貴至極的皇家郡主,變成了一名普通的官家少女一般。
  整個人顯得既亮麗、又青春,神色間也更加生動了一些。
  城陽郡主在酒興使然之下,便興衝衝的拔掉了一支枝莖較長的菊花枝,站在園內,仗木當劍,自在開懷的以木作劍舞了起來。
  那支菊花枝乾上面還頂著兩朵碩大的菊花,被她這一通劍舞後,花瓣自然紛紛飄落,景致倒也煞是好看。
  城陽郡主因為飲了酒,遂腦中時而迷糊起來,剛好被一片飛舞著的菊花瓣迷住了眼,醉意朦朧間腳底下就是一絆,竟然一不留心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極為不雅。
  城陽郡主“哎呦”一聲,氣哼哼的坐在地上,一把便扔開手中那支只剩下枯莖的菊花枝,忿忿自語道:“大膽,現在便是一片小小的花瓣都敢欺負我了不成!”
  話音剛落,城陽郡主便聽到不遠處的一大簇花叢中似乎有一聲低低的男子聲音,輕笑響起,發出“哧”的一聲。
  驚得城陽郡主連忙從地上爬起身來,瞪大一雙杏仁一般的美目,驚叫道:“什麽人?”
  那足有一人來高的花簇微微抖動,片刻旋即走出了一位身高八尺的英武男子。面上瞧起來倒是長得十分俊朗,年紀看起來也尚未及而立之年。
  城陽郡主定眼去細細一看,只見那名男子身穿一身靛藍色的素面錦鍛袍子,腰上的一條黑色腰封中間還鑲著一顆拇指大的紅寶石,一頭長發全部規整的束在發頂,隻戴了一支黃楊木簪,雖然看上去並不奢華貴氣,但是看著他這身衣著氣度,卻不像是一般的官宦世家子弟。
  只是這男子的皮膚卻不若長安城中世家子弟那般普遍細致白皙,看起來倒是稍稍瘦削粗糙些,反倒更有幾分男子氣概。
  那藍袍男子的舉止十分守禮,只在距離城陽郡主身前約五米處,便穩穩的站住了,溫聲回道:“小姐請不必驚慌,在下是成國公府今日宴請的男賓,並無惡意。”
  原來,成國公當年也是追隨封宸征戰多年的一元老將,只是年事已高,兼之因為老將軍昔年在戰場上傷勢頗多,遂現今已經不再上朝領差,乞骨在國公府中頤養天年多年了。
  成國公出身軍旅,為人豪邁,又德高望重。所以他軍中舊時的故交,雖然多數都不在京中當值了,但只要舊時同袍返京述職,則必然不會忘記到成國公府中與老國公一敘舊日情誼的。
  成國公又是朝中出了名的“粗人”,老人家素來只看得上戰場上真刀實槍打下來的武將, 偏生卻不愛搭理辭臣文官,遂能被成國公請到府中做客的,幾乎都是武將。
  城陽郡主隻略略一想,便想到了面前這名男子必是朝中的一員武將,只是她看在眼中隻覺得這男子的面相實在面生,想必是這幾年並不在京中的邊疆守將。
  遂城陽郡主眼睛驀然就是一亮,生出了一絲親近攀談的心思。她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想到了個鬼主意,便故意惡聲惡氣的道:“好啊!你說沒有惡意便沒有惡意嗎?本姑娘分明聽見你的嗤笑聲,既然你說自己沒有惡意,何以竟然嘲笑起我來呢?”
  那藍袍男子一愣,面上便微微帶了絲笑意,想必是想起了城陽郡主方才摔得四仰八叉、毫無閨秀姿態的模樣。
  但又見城陽郡主神色忿忿,男子果然上了當,隻當這位小姑娘面子薄,是真的生氣惱怒起來了,遂面上帶著歉意,溫聲道:“抱歉了,在下並非是在嘲笑小姐,也沒有絲毫輕視之意,只是覺得小姐舉止間難得的天真率性、讓人望之愉悅。在下的舉止還有不當之處,萬望小姐恕罪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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