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宮司大人,您真的是要把這倆廚子關起來?而不是把他們放到廚房?” 豆腐宴讓這些巫女吃得酣暢淋漓,越是這樣,她們越是不讚同八重神子的想法。 這種廚子應該放到花見阪的八重堂,為八重堂的興盛添磚加瓦,關起來太浪費了。 不去八重堂也應該放到神社食堂,提高神社巫女的福利,看看那些廚子整天做的什麽菜! 手下巫女的話並沒有引起八重神子注意,她小心翼翼地將最後一顆豆腐塞進嘴裡,濃鬱的香味讓她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滿眼遺憾地看了一眼盤子,八重神子放下筷子看向久岐忍。 “阿幸,這就是你的妹妹嗎?還是和當初一樣可愛啊,有沒有興趣來鳴神大社當巫女?我為了你可是特地從璃月請來了兩個廚子,別讓我傷心。” 前一句問的是姐姐阿幸,後一句問的卻是妹妹久岐忍。 久岐忍只是低頭扒飯,她可不想和這宮司大人有過多交談,這女人心眼太多,自己玩不過。 煙緋師姐說過,特權人士不能用律法束縛,只能靠拳頭。 沒有得到回應,八重神子哀歎一聲,輕輕抬起右手,以袖掩面嚶嚶離場。 “阿水,鍋巴真的是魔神?” 香菱目光在葉水和鍋巴身上來回遊弋,讓她相信鍋巴是魔神,還不如相信鍾離先生是岩王爺。 魔神誒! 璃月留下的話本小說裡說了,魔神一個個人高馬大,有吞天食地之能。 至於鍋巴,它有一口一盤菜的威能,而且不怕燙。 “如假包換,曾經璃月的土地公,魔神馬克修斯,因為散盡力量,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葉水想起開服時盧姥爺的外號,盧鍋巴,可惜後來的劇情表明,盧姥爺的確高攀了你鍋巴哥。 也不知盧姥爺會怎麽想。 不管盧姥爺怎麽想,葉水現在得想辦法跑路。 可惜從天領奉行來的路上沒有七天神像,神像沒開,就算標記了傳送點也沒用,要不然還可以直接傳送跑路。 自己倒是可以直接傳回璃月,可是香菱這孩子又會被丟下,好煩啊。 就這麽回去肯定會被岩王爺砍死,而且來都來了,不摸到神之心就回去又對不起自己。 可是要摸神之心,就必須要和那隻全身上下都是眼的狐狸打交道。 好煩啊! 葉水一時陷入了兩難境地。 “盧盧!”(外面沒人了,我們溜吧!) 鍋巴的聲音打亂了葉水思緒,他起身順著鍋巴所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門口的巫女已經消失不見,整個神社裡已經空蕩蕩一片。 時不時一股微風拂過,再配合那飄散的櫻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三人剛要開門跑路,一陣聲音又傳了過來,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表明,這些人在往這邊走。 “八重大人也真是的,這倆廚子直接關到廚房,讓他們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做飯不好嗎?我們餓了隨時可以點菜,還給他們辦什麽身份證明?” “大人心思是你能猜的?給他們身份證明是為了穩定他們,你要分清楚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別說了。” 二人的交談戛然而止,過了一會,便響起了敲門聲。 “三位,請恕我們剛才怠慢,現在我們奉宮司大人命令前來送身份證明。” 砰! 話剛說完,還沒等葉水三人有所反應,大門便被一腳踢開,兩個巫女如同惡霸一般走了進來,隨手扔出三塊牌子。 “這是你們在稻妻的身份證明,拿好了。” 砰!門又被猛地關上,只剩下了發懵的三人。 牌子材質非木非石非鐵,上面刻錄著三人的頭像,只是名字有些不對。 葉水牌子上是香菱,香菱牌子上是鍋巴,鍋巴牌子上是葉水。 香菱拿著手裡的牌子一臉興奮,她可是聽稻妻商人說過,稻妻閉關鎖國,外國人在稻妻寸步難行,有了這身份證明,自己便可以在稻妻學習各種菜式! “阿水,我們溜了吧!” “嗯!”葉水點了點頭,正好可以無人看管的功夫跑路。 離開鳴神大社,先去找久岐忍想辦法落腳,她是煙緋教出來的人,應該擅長這些。 “阿忍,我知道你不喜歡做巫女,但我依舊希望你來,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回去好好想想吧。” 八重神子送別了久岐忍,一轉身便看到等候在一旁的阿幸,阿幸彎腰躬身,恭敬地說道:“宮司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那三人跑掉了。” “那就按計劃進行吧,我的將軍大人可一點都不可愛呢。” 離島碼頭,南十字船隊已經報關完畢,正在等候收貨人卸貨,只是勘定奉行的人實在不做人,一直卡在了某些關鍵環節。 等得無聊之際,北鬥又想起了那倆廚子,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按照約定把廚子送出去,如果沒有送出去,那麽現在還可以吃大餐。 可惜沒有如果。 “北鬥船長,不知道我向凝光小姐要的廚子到了嗎?” 不知何時,一個身穿稻妻裙裝武士鎧甲的貌美淑女站到了北鬥身邊,此刻正一臉好奇地看著北鬥。 北鬥回神,卻發現是有著白鷺公主名號的社奉行神裡家大小姐,神裡綾華。 這位大小姐此刻正以扇掩面,碧綠瞳孔中透露著一絲好奇,似乎在期待這位威名遠播的船長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廚子。 淑女溫和的聲音傳來,卻讓北鬥一頭霧水,她摳了摳自己得眼罩,滿頭疑惑地問道:“廚子?我按照約定讓他們在荒海下船了,你們沒接到嗎?” 白鷺公主也失去了白鷺般的優雅,迫不及待地說道:“荒海?可是我們在書信裡是讓你們把人送到離島。” “不可能,我們再三確認了,你們在書信裡說了,是有秘密任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在荒海讓他們下船。” 北鬥立馬否認了神裡綾華的話。 怕她不信,北鬥轉身帶著她回了自己的船長室,毫不掩飾地從一個層層密碼保護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封書信。 信封之上刻錄著神裡家家徽,連封皮用的火漆之上也有著家徽,再三分辨,神裡綾華可以確定這就是當初發出去那封信件。 只是打開書信看了一眼,她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那信紙散發著淡淡櫻花香氣,乃是稻妻有名的櫻花箋,只會出現在鳴神大社發出的信件裡,再加上信件末尾那個狐狸頭。 始作俑者的身份已經躍然紙上,這卻讓神裡綾華更加疑惑,那位宮司大人是想要做什麽? 是準備讓其他人取代神裡家的地位? 可是這樣會對她有什麽好處? 更何況以她的地位,有必要摻和進人世間的權力鬥爭嗎? 神裡綾華不敢細想,但現在問題是那倆廚子去了哪裡?沒有了他們,哥哥的計劃可能要打水漂,那損失就太大了點。 北鬥還想問話,神裡綾華手中折扇輕輕一劃,便擋住了北鬥的話。 “北鬥船長,這事來龍去脈我已知曉,只是不知船長可否告知我一下這兩位廚子的樣貌,凌華也好在鳴神島尋找一番。” 神裡綾華的謎語話讓北鬥拉長了老臉,她最煩這樣的人,一個凝光是這樣,神裡綾人是這樣,這個白鷺公主也是這樣,真是名不符實。 腹誹歸腹誹,這兩人還是要去尋找,要不然回去夜蘭估計會找自己拚命。 “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土黃色小熊,男的十八九歲,黑發黑瞳,長相嘛,清秀,女孩兒十六七歲,藍黑色頭髮,手裡有一杆紅色長槍。” 北鬥說到這裡,卻發現自己好像完全沒記住這倆人的細節,這段時間好像一直沉醉在食物的味道裡,有些迷失自我。 大副見老大低頭沉思了半天,依舊沒有想起有用的消息,只能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屬下的省心讓北鬥如臨大赦,她用十分肯定地語氣說道:“對了,男的叫鍋巴,女孩兒叫葉水,那隻小熊叫香菱。” 神裡綾華拿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她微微後退,彎腰對北鬥行了禮節,轉身走下了死兆星號。 等這美人離開,大副才對北鬥說道:“你說了半天,沒有一個名字是對的,我的大姐頭,你能不能說話之前稍稍過一下腦子。” 北鬥用拍西瓜的手勢拍了拍大副,笑嘻嘻地問道:“你要不要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