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麵店老板吼完這一聲,隨後便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等眼前人回話。 他在等勘定奉行的人前來,如果這家夥識相,那就不搞他,不識相那就怪不得他了。 葉水猛地將手中筷子砸回桌上,強大的力量將筷子整根拍入桌子中,讓筷子成為了木桌上的一道花紋。 這一手先聲奪人,將店老板嚇了一個寒顫,他在心裡瘋狂地朝雷電將軍禱告,期望雷電將軍趕緊派人過來。 看到戰戰兢兢的店老板,葉水指著門口的招牌問道:“老板,你這是牛骨拉麵吧?” “是。”老板回答得十分果斷,開玩笑,門口那麽大幾個字你不認識? 這些璃月人一點文化都沒有,還出來遊歷,該背時。 “你這面,是用模具壓製而成的吧?你為什麽掛拉麵的牌子?” 說話的同時,葉水挑起幾根拉麵,面身上有些粘糊,是和面拉麵手藝不到家導致,很初級的錯誤。 老老實實賣乾面不好嗎? 看到葉水手裡的動作,店老板便知道碰上了行家裡手。 但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我的地盤得聽我的,他指著葉水的鼻子罵道:“你放屁,這面是我一根根拉的!”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拉出來的面吃著像面糊?” 發現店老板還要強詞奪理,葉水不想多說,反正任務是讓自己說不足之處,逮著說就是了。 說完面,他又用筷子蘸了一點湯水,在餐桌上畫了起來。 “還有你這牛骨湯,我看你門口招牌是牛骨原湯拉麵,為什麽我吃著像豬骨熬成的湯?” “你放屁,我在離島開了20年牛骨湯拉麵,一直是這個味道,其他人都沒說,為什麽就你說?” 說完自己的資歷,店老板開始轉移話題,不能和這家夥多嘮。 “我這是牛骨拉麵,你知道我做牛骨拉麵有多累嗎?每天24小時,我要做25小時的面,你想過這面有多努力嗎?你想過這牛為了讓它的骨頭能入湯,它有多努力嗎?你行你上啊。” 這一番指東打西,扭轉乾坤的話讓葉水摸不著頭腦。 就死活不承認自己做的拉麵有問題唄,得了,那就讓你心服口服。 葉水單手拎著鍋巴就朝後廚走去,來到後廚,卻發現鍋裡正熬著兩個沒肉的豬頭,看色澤,老員工了。 真是草了,連新鮮豬骨都舍不得用。 “鍋巴,噴火。” 洗鍋燒水,就著熱水和面,不得不說,有神之眼之後,對食材的把控更加得心應手。 可以很輕易地感知麵團的最佳狀態。 揉面拉麵下面一氣呵成。 拉麵出鍋,燙上兩顆清脆的白菜,撒上蔥花淋上醬油醋,再添上一小杓豬油。 嘗了嘗醬油,沒有緋雲坡橋頭老陳家的醬油好,但是也能將就。 將新鮮的拉麵端到拉麵店老板面前,還未說話,幾個勘定奉行武士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什麽情況?” 終於等來後台的拉麵店老板如臨大赦,連忙朝領頭那武士靠了過去。 “這個璃月人吃白食,快把他抓起來。” 領頭武士卻沒動,先輕輕抽了幾下鼻尖,隨後將目光放到了那碗新鮮出鍋的拉麵上。 從桌上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領頭武士用筷子夾起幾根拉麵送入口中,閉上眼慢慢咀嚼起來。 “面條筋道,湯很淡,不!不是湯,就只是煮麵湯加上油鹽醬醋,還有些許蔥花,味道很好。” 點評完面條,領頭武士回身看向店老板,有些好奇地問道:“太一郎,20多年了,你手藝終於長進了。” 誰知這話剛一說完,圍觀人群中便爆發了嘲笑聲。 “面是這位璃月人做的,剛才太一郎還在說,他20多年的面一直是這個味道。” 循著說話的聲音,領頭武士看向了葉水,眼中有些疑惑和凝重。 前段時間將軍一紙令下,稻妻開始閉關鎖國進行眼狩令,基於在國際上的地位,只是對其他國家的人員進行了驅逐,並沒有沒收他們手中的神之眼。 取出不許進的政策讓離島一瞬間就衰敗了下來。 連外來人也少了許多,現在留在稻妻的外國人,都是有所需求。 這兩個璃月人現在還在這裡,肯定是有陰謀。 右手朝前輕輕一揮,他帶來的幾個武士便結成了攻擊陣型。 圍觀人群見狀,拚命朝後面擠去,早知道就不看戲了,到時候濺自己一身血,回去還得洗衣服。 人群剛剛散開一點,留足距離之後,這些人又站在原地開始圍觀。 在離島難得看見有人打架,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武士攻擊陣型槍尖朝前,一步步緊逼,等長槍距離葉水幾人不足一尺之遙,領頭武士輕喝一聲,叫住了陣型。 領頭武士對自己屬下的令行禁止十分滿意,這就是他訓練出來的人! 秀完了肌肉,現在需要以禮相待,領頭武士乾咳一聲,上前一步對著葉水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冒險家協會的冒險家,目前在稻妻遊歷。”葉水從身上摸出一塊身份牌,正是冒險家協會的身份等級牌。 接過牌子仔細看了一會兒,確認身份牌不是偽造後,領頭武士大手一揮。 “抓起來。” “等一下!” 銀鈴般清脆而又堅毅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領頭武士頓覺腦袋一突,鼻尖已經湧出了兩行熱血。 煩人玩意兒又來了! 聽到聲音,鍋巴哥果斷放棄被他按住的早柚,連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鍋巴前方的人群被強行分開,露出了幾個五大三粗的人影。 人影中央,是一個扎著短馬尾的綠發女孩。 正是久岐忍! 見到迎面而來的鍋巴,久岐忍用力將它抱起,輕輕拍了拍鍋巴後背,才抱著它來到領頭武士身邊。 久岐忍先朝這位領頭武士躬身行禮,隨後才指著葉水香菱說道: “見過佐佐木大人,這兩位是我在璃月的朋友,他們目前在稻妻的身份是鳴神大社祭禮掌杓大廚,你要動他們需要經過八重宮司大人同意。” “你和你身後那幾個小混蛋我不管,現在我必須要把這幾個人抓走,我看誰敢攔我。” 佐佐木對久岐忍的話十分不屑。 鳴神大社? 那些巫女又不露面,有什麽資格管自己? 這人的反應久岐忍全部看在眼中,扶著額頭輕歎一聲,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就很煩。 她來到葉水面前,伸出了她的小手。 “葉老板,把你們的身份牌拿出來一下,鳴神大社超然於外,區區三奉行還不敢動手。” 葉水將手伸入懷中一陣掏,將巫女分發給他們的身份牌拿了出來。 木牌剛一脫手,便從裡面冒出了一道人影。 “這是我鳴神大社的廚子,任何人敢動我就弄死他。” 說完話,這人影便消失不見,只是那張狂的聲音實在是讓人無法忘記。 最生氣的人還是佐佐木,浪費了半天時間不說,居然還是和倆廚子過不去,說出去誰信? 出於職責,他還是得查問一番走流程。 “你倆真是廚子?” 麻煩解除,葉水指著香菱說道:“這位是璃月琉璃亭大廚香菱,我是新月軒大廚,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