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葉,你說我要是能預知該多好啊,這樣就可以看到那個人與將軍大人的戰鬥了,咳……咳……” 年輕人說到遺憾的地方,一股疲憊湧上心頭,因戰敗而殘破的身體讓他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楓原萬葉連忙遞上竹筒,裡面有剛剛打回來的清水,可以讓同伴好受一些。 目光移到面前的竹筒上,年輕人艱難地伸過右手接住,試了幾次,還是沒能將水送到嘴裡。 他抬起頭,朝楓原萬葉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幫我把竹筒送到嘴邊。”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家夥還是如此逞強,楓原萬葉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 伸手拿過竹筒,小心翼翼地將竹筒送到這家夥嘴邊。 冰涼的泉水湧入喉嚨,暫時壓製住了身上的疼痛,年輕人看著一旁的草藥,輕聲說道: “你省省吧,我用元素感應了一下,內髒已經焦了,神仙難救。” 眼角無聲無息劃過一行淚水,楓原萬葉看著友人喃喃自語。 “不會!肯定還有辦法,稻妻沒有辦法,我們去璃月,璃月沒有辦法我們去須彌。” 年輕人看著面前的同伴笑得很開心,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 有些膽小,還有些害怕。 想起以前吹的那些牛,自己好像都實現了。 最終的願望是接下無想一刀,雖然自己是靠那紫色人影才接下來這一刀,但好歹接下了不是。 可惜自己要死了,要不然出去可以向其他人吹牛。 大爺可是接下了無想一刀的男人。 他用力翻身伸手搓了一下楓原萬葉的狗頭,隨後在身上一陣摸索,摸出了一個神之眼遞給了楓原萬葉 “問題是我扛不到那個時候,這是我的神之眼,有了今天的插曲,接下來的眼狩令可能會更加嚴格,你需要盡快離開稻妻,接下來的路就拜托你替我走了。” 咚~ 友人無情的話語擊潰了楓原萬葉,手指再也捏不住圓潤的竹筒,手中一滑,竹筒帶著泉水落到岩石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是啊。 這家夥內髒已經焦了,現在只是在苟延殘喘,說不定下一刻他就會一命嗚呼。 甚至連走出鳴神島都成了奢望。 哪怕璃月有救人的辦法,他也扛不到那個時候。 瞄~ 小白貓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不停地圍著主人轉圈,一聲接一聲衝著主人叫嚷。 這一聲聲貓叫讓年輕人有些好笑,這死貓,叫這麽大聲,怕不是想把天領奉行引過來。 友人躺了回去,從地上扯了一張葉子,想要丟到這白貓頭上。 隨著那張葉子拋出,他的手也緩緩落到了地上。 楓原萬葉連忙撲上去,也顧不得這家夥的傷勢,抓住衣領就瘋狂地搖了起來。 “咳……咳…………別搖了,你讓……讓我安靜的去死行嗎?” 看到眼前人如此痞賴,楓原萬葉只能再次放開他,身旁的白貓估計也看不下去,跳到主人身上就是一頓亂踩。 將主人踩出了回光返照。 年輕人一把將貓丟開,費力地說道:“咳……咳……把我……埋……影向山……頂,我要看著八重宮司安眠。” 最後一個字落下,年輕人微笑著閉上了雙眼。 嘶~嗯,楓原萬葉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影向山。 埋在山頂,看著八重宮司安眠? 算了,還是一把火燒了丟海裡比較好,把屍體埋在鳴神大社臉上,那位大人估計會殺了自己。 不死不休的那種。 一轉身看到友人臉上得笑容,他又有些舍不得。 算了,還是埋在山腳下吧。 璃月那句話怎麽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沒死在牡丹花下,那就埋在牡丹花下吧。 花了五天時間將人埋葬之後,楓原萬葉握著友人的神之眼在影向山下看向稻妻城。 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也許和當年逃離稻妻的族中前輩那樣,這一次出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好好再看一次吧。 趁著夜色降臨,他來到了約定的地方,偷渡的蛇頭已經早早地候在這裡,看到楓原萬葉,扯著嗓門便是一聲大喊。 “小子,你來晚了!” “抱歉!籌備錢財耽擱了一些時間。”楓原萬葉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錢袋子,這還是給朋友操辦完喪事剩下的,只是勉強夠路費。 看到面前人手中這個破爛的錢袋,蛇頭撇了撇嘴。 有錢不賺是王八蛋。 但自己還得在稻妻混,這小子的錢還不能收,要不然那位大人不會放過自己。 “算了,這兩天逃離稻妻的人有些多,爺發發善心,帶你們走。” 聽完蛇頭的話,楓原萬葉便不再深究,應該是有人在暗地裡幫自己,只是那人有些不好出面而已。 “多謝船家。” 朝蛇頭道了聲謝,他便轉身坐下,等待蛇頭開船。 社奉行神裡家。 神裡家兩兄妹正盤坐在棋局面前,隨著神裡綾華一步絕殺,神裡綾人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一旁的托馬。 “萬葉走了嗎?” 托馬盤坐下來,開始將棋局複位,笑著說道:“回家主大人的話,已經安排妥當,由蛇頭送到外海,北鬥船長會去接應。” 送走了一位得力乾將,神裡綾人有些舍不得,但是天領奉行現在在發瘋,還是得暫避鋒芒。 讓神裡綾華先手,他輕輕按下了棋子。 “那就好,給下面的人傳令,蟄伏一段時間,其他事等我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遵命!” 等托馬離開,神裡綾人朝妹妹說道:“這段時間你也不要露面了,如果情況不對,你帶著托馬去蒙德。” 趁著哥哥分心,神裡綾華順手按下了棋子。 “情況應該還到這種地步吧?” “自五天前那兩人挑戰將軍之後,將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八重宮司大人也消失了,稻妻又要亂了。” 神裡綾人反手堵上了破綻,這妹妹哪都好,就是喜歡堵自己。 人家妹妹是小棉襖,自己這妹妹恐怕是漏風小棉襖。 只有她安全了,自己才能放手一搏! 將軍大人不在,自己要承擔起社奉行的職責。 一處新的無名海灘,八重神子和影頂著個雞窩頭在吃著點心,香菱和宵宮則站得老遠,生怕碰到這兩人。 鍋巴哥站在不遠處指揮著葉水叉魚,這可是今天的晚餐,得自己動手。 “影,要不你把將軍放出來,讓她來試試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