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中,商容正待歇息。 突然自窗外“撲棱棱”飛進來一隻鴿子,任商容如何趕也趕不走。 就在商容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從鴿子腳上掉下來一節竹子。 商容詫異,鴿子早已已飛遠。 商容兀自拿著那節竹竿翻來覆去看個不停,研究了好久,這才發現這竹子另有蹊蹺。 商容拿著竹子,竟從裡面扯出一張紙條。 而紙條上竟隻字未有。 商容看見大感意外,突然想到了什麽。 便將蠟燭移過來,將紙條在蠟燭上一烤。 這才發現那短短的紙條上竟寫著一行蠅頭小楷,要不是被蠟燭一烤,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 商容匆匆看完,不由大驚。 當即喚來哪吒和黃飛虎二人匆匆吩咐幾句。 入夜了,天徹底黑下來。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整個朝歌城都陷入了深度睡眠。 楊任見街上並無行人,這才放心大膽地趁著夜色的掩護快速在黑夜中穿梭。 不一會功夫便摸進了事先探得的黃滾房間。 楊任屏住呼吸,懷裡藏著一把塗了劇毒的匕首,快速朝著床邊摸去。 為以防萬一,楊任早就事先往房間內吹了迷魂香。 此時昏睡中的黃滾必將成為他的刀下鬼。 楊任想到這裡,再不遲疑,頓下狠心。 楊任走至床邊,確定了床上躺著的是黃滾無疑。 當即手起刀落,一氣呵成。 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楊任卻沒著急走。 站在一旁等著,直到確定黃滾再沒呼吸了這才退出。 房屋頂上,被黃飛虎事先告知了的黃滾,看著屋內這一幕,久久不語。 良久,才長出一口氣道:“看來天下之大,果無老夫之容身之地!” 商容和哪吒一時聽聞,都是勸道:“黃老將軍,你這又是何苦?” “良禽擇良木而棲,賢臣擇主而待。” “既然西岐無法容你,何不就投入大王麾下?” 黃滾聽聞,心下有些許松動,但仍是道:“俺乃忠義之士,怎可背信棄義?” 幾人聽此,便不好再勸,隻得告辭回去。 卻說楊任砍了黃滾一時出來,午門突然遇到金吒、木吒兩個。 原來金吒、木吒兩個趁眾人不備,悄悄逃了出來。 楊任遠遠見到,以為是金吒、木吒前來追趕自己。 不由心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再不管許多,瞅著兩人近前,手起刀落。 金吒、木吒本是逃出,小心異常。 不提防一道大刀砍過來,幾乎削去肩膀,不由大吃一驚。 月光下看的分明,卻是楊任。 這一驚非同小可,當即道:“楊大哥,此番為何砍我們兄弟?” 楊任怒色道:“大王如此信賴於你們,你們不思報答,反倒投敵。” “砍你們還是輕的!” 金吒、木吒聽聞也怒道:“此話誰教你說的?” 幾人吵吵嚷嚷間,早已將眾人驚動。 見是金吒、木吒和楊任三人,眾人大驚。 當即就將這三人圍在正中間,包的就如同鐵桶一般水泄不通。 三人一看,知道此時不是逞能的時候,慌忙一起應敵。 只見金吒就發一聲喊,當即就將遁龍柱往地下一扔。 那遁龍柱一碰著土地,當即迎風就長。 一連長到三丈多高。 三個鐵環皆變成三個鐵圈。一時將好幾個人一同扣住。 三個鐵圈一個扣在脖子上,一個扣在腰上,剩下的扣在腳脖子上,越動越緊。 打頭的幾個妖兵不曾提防,一時就被扣的不能動彈。 木吒則兩手使著吳鉤,望人就戳,使百人不能近前。 楊任則使出飛電槍,一時空中雷電狂響,風雨大作。 有士兵不信邪地衝上前去,就被那飛電槍一槍挑死,血淋淋掛在槍頭。 一時商兵見三人勇猛,再不敢上前。 此時,哪吒趕到,看眾人只是踟躕不前。 當即大喝一聲,卻就往人群中衝去。 大喝一聲道:“刁徒,休得想逃走!” 三人見來人是哪吒,當即破口大罵道。 “哪吒,你背信棄義,還有臉出來跟我等對陣?” 哪吒一時氣的臉色通紅,當即大怒道。 “黃毛小兒,爺爺這就讓你們知曉知曉爺爺的厲害!” 說話間,就已經變出三頭八臂,手手不空。 一頭看定了木吒,手中混天綾登時便長有三丈多長,直往木吒身上卷去。 木吒見混天綾朝自己裹來,不由大怒。 手中吳鉤登時便掉轉了方向朝哪吒揮去。 但怎可能是哪吒對手,當即便被混天綾纏的緊緊的,絲毫不能動彈。 楊任自眼中早已察覺到哪吒動作,再不遲疑,順勢往土中一鑽。 待哪吒趕來要拿時,楊任早已順著地下溜出城外了。 哪吒隻得作罷。 卻說金吒一見弟弟被哪吒混天綾裹住,急忙來救。 卻就被哪吒一乾坤圈當胸一擊,當即直挺挺倒在地上,再不能動彈。 三人隻楊任就隻楊任逃出去,其他二人就被捉了,依舊關在鎮妖塔裡。 卻說楊任自逃出朝歌,再不敢多做停留。 毫不停頓,一口氣直逃到遊魂關內方才放下心來。 當即楊任就跟武王和薑子牙稟報了自己的戰績。 二人聽得黃滾已被除去,都是喜不自禁。 卻說薑文煥自從去信就再不敢休息,一直等著消息。 就擔心自己的話語不被重視,反而害了黃滾老將軍一條性命。 薑文煥千等萬等,卻沒等來商容的消息。 相反卻看見楊任高興而回,且刀刃上帶血。 一時隻道楊任將黃滾性命壞了。 於是暗自傷神之時不免生出許多不滿之色。 朝歌城中,蘇子奕聽完哪吒的匯報。 思忖片刻道:“金吒、木吒二人暫且關押,你且去幫幫楊戩,估計他遇到難處了。” 哪吒聽聞,不敢大意,忙就順著楊戩的氣息追尋起來。 …… 天庭上,楊戩聽得玉帝如此說,但並不信邪。 憋著一股子氣就各處尋將起來。 水牢中,此時溫度越來越低,瑤姬仙子身上薄薄的衣衫皆被凍粘在一起。 就連呼吸聲都變得越發緩慢無力起來。 若不是她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沉痛至極的“孩兒”,讓人幾乎都以為她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