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陰雲密布
  我愣住了。這……一定是開玩笑的吧……怎麽可能……“顧玖，你不要這樣小孩子氣好不好，你比韻韻大阿，你冷靜一點好不好逃避不是解決辦法……”
  顧玖總算語氣沉重了一點：“是真的。”
  “阿？”
  “我去紹興的事。不是一時衝動。本來是決定要不去的。”
  “為什麽又去了？”我急不可耐地問出口。
  “小韻不是找到新歸宿了麽。呵呵呵。”顧玖笑得何其勉強。
  “你不是這種人。這樣子不像你。”我被嚇到了，而且嚇得不輕。顧玖是多沉穩多驕傲的一個男生，這次怎麽可能這麽沉不住氣？我都覺得晚會的概率有90%，他難道就這麽絕望嗎！
  “那我是那種人？小岑，別告訴季韻我要走的事。也別跟她說我知道了唐宋的事，我明天就走。”
  “啊喂！那怎麽行！！她以後怎麽找你啊！！”我氣得快跳腳了，“不行，我這就告訴她！”
  “你要是說出去。別指望還和我是兄弟。也別想再見到小野阿樂。”顧玖說得不緊不慢，吃定了我會衝著這句話而瞞著季韻。好吧，沒用，我還是會去告訴她的！
  “我不想見到淋巴和一八四。“我拿著買好的餐巾紙往回走，“一點也不想！”
  “那兄弟呢，也不想要了？”顧玖淡淡開口。
  “……顧玖你到底要怎麽樣啊！”
  “你別告訴她就是。我會讓她自個兒乖乖回來的。”顧玖說完切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至少顧玖的最後一句話聽出來，他不會丟下韻韻。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快步跑回奶茶店。
  季韻正對著我坐著，瞄見我進來，皺起眉頭：“買包餐巾紙的時間我都喝了兩杯奶茶了啊！”
  “不好意思嘛，”我想坐到她對面，突然發現怎麽有一個人已經坐著了？正想著這人誰阿，有點面熟，那人轉過臉來把我嚇了一跳。
  “一，一，一八四？”我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了。
  夏野側著身子微微笑著：“麥麥，好久不見。”
  我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極其複雜，不然季韻怎麽會如此腦殘地蹦出一句：“岑岑，太久沒見了激動成這樣啊？五官都扭曲了你……”
  我拉過椅子在季韻身邊坐下：“好久不見，呵呵，好久不見。”向阿Jay要了一杯橘子熱飲，我問，“你怎麽會在這裡。”
  季韻打斷我的話：“傻蛋，剛見面就問這問題，太傷感情了啊！”
  已經傷過感情了，不在乎多這一次吧……我執拗地看著夏野：“怎麽會在這裡，嗯？”
  “你不知道我喜歡來這裡閑坐嗎。每天傍晚四點五十二分都會來。”夏野不看我，扭頭看著玻璃窗外的街。我一瞅手機，五點零三分。今天放學比以往早一刻鍾，那麽說以前都是夏野剛走我和季韻就來了。
  就然擦肩而過了這麽久麽。
  我的右手在桌子上漫無目的地畫著圈圈。季韻也不說話，氣氛沉默而尷尬。
  “叮。”沉默中的短信提示音。我和季韻兩個人的手機同事響起來。哈？這什麽狀況。我打開短信，是季韻寫過來的：“岑岑你要不要和一八四一起回家？”
  我抬頭看了看夏野。他轉過口來看住我，挑了挑眉，像在詢問我怎麽了。我張了半天口仍舊欲言又止。夏野轉向季韻：“那個，你們該回家了嗎？”
  “嗯嗯。”季韻狂點頭。
  “那，麥麥。一起回家吧。”夏野看我的眼神詢問。
  “……好。”
  季韻到了中心轉角和我們分開，我和夏野繼續走。看風景啊看風景……今天月亮好圓星星好多太陽好大……哎呀那隻流浪狗今天身上乾淨了一點誒！樹上有兩隻鳥……我不停在腦袋裡自言自語去逃避現實的無語氣氛。
  以至夏野叫了我N句麥麥我還是沒有反應。
  “麥麥。”夏野突然停下來拉住我的手，很鄭重地說，“對不起。”
  我停下來看著他。暖黃色的路燈下他的臉完美而柔和，眼睛深不見底，我分辨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誠意。我小聲歎了口氣，再歎口氣，再再歎口氣。
  “夏野。朋友之間的傷害有時候比被喜歡的人傷害還嚴重還難過。”我低頭看著地面青黑色的石磚，“你知道一個覺得自己被關心被照顧的人突然被告知給予她的全是假的。她只不過是個影子。一個讓那個男生想起他不在身邊的女朋友的影子。你怎麽想？”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字問。
  “麥麥。我並沒有把你當成是她。”夏野說，“我承認，你們是很像，在YES裡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是她。但你有和她最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我知道，你是你，她是她。”
  “我不一樣？”
  “對。”
  “我哪裡不一樣？”
  夏野松開拉著我的手：“你缺愛。”
  我愣愣看著他的眼，我承認我被那句話突然集中，中得讓我啞口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