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欣失笑,她是為了他們幸福才離開的,誰會明白這層含義,也許沒有人,她輕輕地搖著頭,說道:“那麽艾美昔大小姐,你曾經破壞了我的摯愛,到底是誰在毀滅別人的幸福?” 艾美昔的臉色微變,有些蒼白無力,畢竟這是大眾場合,還好她沒有把話說得太絕。 “你現在還振振有詞地對我說幸福的意義,你不覺得很無聊麽,呵。” 陳玉欣冷冷地艾美昔,目光清洌而嬌媚,讓人錯亂迷離的感覺,明明如此的妖嬈華美,可是卻帶著一層不真實。 艾美昔愣然,的確,自己沒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既然這樣,熙沫去證明自己的愛有什麽錯?就因為她是普通人麽?!那我以四大家族為首的北堂家族之名的長女,賜了這段婚姻!” 陳玉欣咬著唇瓣,狠心地說道,她把蔡子幽推給了熙沫。 “什麽?玉欣,你瘋了!”熙沫聽出了蹊蹺,拉著她的手不停地晃動。 難道,玉欣打算把蔡子幽和自己結婚麽?不可能啊!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是無名小卒,怎麽都不般配。 “我沒瘋。”陳玉欣很淡定地望著熙沫,“你可以替我給他幸福,而夜莫雨不能。”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啊,我只是希望筱大人幸福!” 熙沫慌亂地搖晃著陳玉欣的身體,希望她能夠清醒過來。 現場一下子嘩然。 夜莫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眸裡閃爍著淚花,可是她捏緊拳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這時候,蔡子幽終於輕啟唇瓣:“玉欣,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麽?把我推向深淵,是因為北堂澄,還是……”他拉低了聲音,“林逸雲……” 陳玉欣聽到那個名字明顯顫了顫,她扯出一個妖魅的笑:“不,我不喜歡你們任何一個人,熙沫對你的感情這麽濃厚,我不如做了主。” “是嗎?如果今天訂婚的是林逸雲,你還能這樣自如的把熙沫推向他嗎?!” 蔡子幽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溫和而具有震撼力,讓陳玉欣頓時呆住了。 他冷淡地笑了,如果,是林逸雲,她可能就不能來參加訂婚,因為她害怕看到這一幕幕令她傷心的景象……也不會幫助熙沫了吧…… 可是,他蔡子幽不是林逸雲! 典禮,氣氛凝結。 陳玉欣深綠的眸子裡螢光流轉,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她輕啟粉唇:“不是的……” “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你考慮的總是林逸雲和北堂澄!” 蔡子幽高傲的紫瞳含著從未有過的脆弱,就像搖搖欲墜的薰衣草,在被吹散前的最後一刻掙扎。 “你現在又把好友推給我?當我是什麽?!這和讓我逼迫和別人訂婚沒什麽兩樣!” 蔡子幽的聲音冷傲而漠然,像是王者般的命令。 夜莫雨望著他,心裡頓時碎了,她對蔡子幽的感情,似乎也沒人注意到……為什麽所有人的焦點都是陳玉欣!那個該死的賤貨,為什麽總是她受寵受人愛! “蔡子幽,不是你想的那樣。”陳玉欣很淡然地抬眸,望著蔡子幽冷酷的紫色光芒。 “噢?你從來都是在拒絕我的感情,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你以為把好友不負責任地推給我,你就算是大善人?!那陳玉欣,你只會是罪人……” 蔡子幽狠狠地說道,紫瞳配上冷黑色的秀發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陳玉欣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只見蔡子幽不顧旁人的阻攔,硬是走出了典禮,誰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的背影漸漸地縮小…… 夜莫雨絕望地跪了下來,不停地哭泣。 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團。 陳玉欣像是沒有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不安心地跑了出去,訂婚的會場是在郊外,四周都是樹木與綠草,等等,似乎有湖畔!該死,蔡子幽不是打算跳河吧?! 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了蔡子幽離去的方向,逐漸看到了他朦朧修長的背影,的確,他正站在湖畔的旁邊。 “喂,蔡子幽,不許跳!”陳玉欣一邊朝他跑去,一邊大聲地喊道,漸漸靠近了他。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蔡子幽淡淡地轉頭,輕笑著道,然後一個完美的身影跳進了湖畔,頓時,蔚藍色的水花四濺。 絕美的瞬間,令人屏住了呼吸。 陳玉欣望著深不見底的湖畔,看了看身後,根本沒有人,該死,來不及了! 她一個躍身,跳進了湖畔裡,冰冷的湖水刺痛著她的神經,她這才意識到,她不會游泳!她從小到大運動神經就不好。 “咕嚕……”她一跳下去就吃了不少水,她努力地睜開眼睛,試圖尋找蔡子幽的身影,可是鹹澀的湖水不斷地擦過她的眼眸前,讓她很看睜開眼睛。 該死,似乎呼吸不了了,好像人也在往下沉……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鼻翼裡滿是嗆人的水味……她會不會就這樣死了? 如果死了,是不是也沒人會為她哭泣,沒人在乎她了? 忽然,一個身影抱住了她,好溫暖好寬大,讓她想一直睡下去。 唰—— 她感到周圍突然沒有水流的聲音了,有的是清香的空氣,很好聞,她睜開潮濕的眼睛,望見一個少年抱著自己,少年冰黑色的發絲濕透了,白色的禮服也被浸濕了。 “這是……”她迷糊地搖了搖頭,感覺身體很沉重。 “白癡,你不會游泳。”蔡子幽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抱著她,坐在了湖畔旁,“你竟然還真跳下來。” “你是演戲?!”她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說道。 “沒。”蔡子幽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你跳下來,我就真打算任自己沉到湖底。” “你知道我不會游泳?”她反問道,她好像沒說過自己不會游泳這件事情吧,畢竟會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 “上次北堂紫把你推進湖畔裡,你不就差點被溺死。” 他冷漠地說道,但是在她聽來已經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話語了。 “呵呵……”她乾笑道,發現她和他之間很曖昧,她薄薄的白色紗裙已經被水完全浸透,只剩下了一層內衣。 而蔡子幽緊緊地抱著她,他冷傲的氣息流淌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