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飯局本該就這樣落下,卻被網上的一則消息,給打亂了節奏。 《驚爆!宋茗葉嫌貧愛富,翻臉拋棄貧窮父親!》 還是同樣的替身,可那個畏畏縮縮著的人,卻讓宋茗葉驚呆了眼球! 是她那黑了良心的親生父親,在此刻出手了。 美滋滋的梳著那一遝紅紅的鈔票,宋茗葉的父親朝著眼前的人奸笑: “保證你這次肯定弄死她!” 查順雅慢悠悠的塗著指甲油,不經心的說道: “你確定自己夠慘了麽,明天見了記者,可別露陷。” “放心吧!”宋父將錢揣進胸前一直抱著的包內藏好,腳步已經露出了往外走的意思,查順雅也沒留他,說道:“記清楚了,明天上午會有記者去我們準備好的那個破屋子,你今晚必須睡在那兒,明天越慘越好。” “好嘞。”一溜煙的功夫,宋父便抱著包悄悄跑出了這個富麗堂皇的小區,望著一棟棟精致漂亮的洋房,宋父回頭朝著其說道:“老子總有一天也要住到這裡面來!” 他不明白,做出這樣的事,也只有黑黢黢的監牢會等著他了。 好在大多數人已經散場,看到宋茗葉望著手機滿臉震驚的樣子,晉許之雖不了解宋茗葉的過往,可看著宋茗葉從剛剛的豁達到如今這樣子的轉變,也大致猜出了這次的黑料也許是個有什麽大不了的,對著洛導說: “我先送她回去。” 洛導也很通情達理的點了點頭,對著宋茗葉勸到: “這些事別放心裡,都會過去的。” 上了車,宋茗葉對著晉許之說道:“送我去董家。” “董家?”晉許之心中有著懷疑,卻不敢肯定,疑問到。 “你知道是哪個董家。”宋茗葉望向他的側臉,語氣轉為平淡。 說起董家,誰人不知A市的董家,董家家主五十歲的生日,自己當時還受著傷,也是讓當時還沒有理清楚關系的維克多前去,現在亦是時移世易,自己和維克多也終於能夠彼此坦誠,不追問原因,晉許之直接調轉了車頭向著董家的方向而去。 令人意外,此刻已是深夜,董家沒有舉辦宴會卻燈火通明,才平息了一場鬧劇,傭人正清掃著地上的瓷器殘骸,宋茗葉站在門口,就這麽看著,眼底的憤怒與痛苦溢於言表。 “你幫我,喊董旭塵。”宋茗葉轉過頭,向著晉許之說道。 雖然明白了自己不是喜歡宋茗葉,可說不上是為什麽,晉許之對於宋茗葉總有種天生的親近感,或許是當做了妹妹,對她自然是百般照應,幾乎是有求必應。 如今這種情況下也是,查到董旭塵的聯系方式對於晉許之來說自然不是什麽難事,撥通了電話,便將手機交到了宋茗葉的手上。 董旭塵因為今晚的事情趕到家,和父親一起費力安慰好再次發狂的母親,坐在書房內,眼底的陰毒盡顯,緊緊攥著的手機卻突然響起,是一串陌生號碼,董旭塵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便聽到了一個毫無感情波瀾的女聲,和一句:“我在樓下。” 好妹妹宋茗葉來了啊,董旭塵心中這樣想著,不在乎她是從何而來的聯系方式,便下了樓,額頭還帶著剛剛磕到了樓梯拐角處受的傷,看到了門口的那輛阿斯頓馬丁,和正在等著他到來的兩個人。 宋茗葉穿著一身簡單的衛衣,和身旁穿著一襲西裝的晉許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男人高大,女孩嬌小,依偎在一起的樣子讓董旭塵看著實在是不順眼。 走到他們面前出口諷刺道:“茗葉妹妹這是又換了一個,啥時候輪到哥哥我了?” 看著氣結炸毛的董旭塵,宋茗葉的內心沒有波瀾,這幾天見慣了這種語氣,反而想的親切,卻被董旭塵接下來的話給徹底氣到崩潰邊緣: “茗筠妹妹是個寧死不屈的,茗葉妹妹倒是這麽容易。” 宋茗葉是宋茗葉永遠的軟肋,如今被人戳中,宋茗葉沒有半分猶豫的像在更衣間那樣,直接巴掌朝著董旭塵壞笑的臉而去。 晉許之沒有攔她,董旭塵被打的發懵,想要還手的時候卻被晉許之鉗製住了手腕,甩開晉許之的手,董旭塵出言諷刺道: “都不知是幾手貨了,還值得你這麽個寶貝?” “我今天就問你一件事,今天的事,是不是你乾的?”宋茗葉站在了晉許之前面,和董旭塵對視問道。 “我?”董旭塵出言,讓宋茗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是帶著萬分的惡毒,“若是我,他不會有機會再多說一個字。” 母親如今的狀況全是拜宋父所賜,這讓他怎能不恨?! 宋茗葉看他言辭真切,沒有過多的挽留,隻問了一句: “我姐姐的事,你為什麽。” 為什麽,你們本就是不該活在這世上的存在,何來為什麽? 董旭塵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轉身進了別墅之中。 宋茗葉一個人站了很久,直到晉許之看不下去,將她塞進了車中: “夜裡風涼,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這注定是個難眠之夜,宋茗葉躺在床上,手裡緊緊攥著姐姐的照片,比起自己被黑,怕姐姐的事被扒出更讓她內心充滿了無力感,望著窗外夜色,想起那些黑子在網絡上對自己的造謠,心痛,空落落的久久陣痛。 董家,看到宋父的新聞,看到那張臉,林初突然發了瘋,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雙目呲紅,嘴裡還大聲尖叫著:“你給我滾開!滾開!” “啊!我叫你滾開!”拿起削蘋果的刀,林初便不斷地揮舞,讓前來勸著的仆人們心驚膽跳,自從夫人恢復正常後,除了幾個月前的那晚,今晚又是怎麽了,突然成了這樣。來不及思索,隻好打電話給董旭塵和董士輝,兩人雙雙到家時,林初已經將大廳內擺放的古玩器件摔了一地,到處都是脆片,林初握著刀的手也被不小心割到,此刻正不斷地流著鮮血,周圍的人都在勸她放下刀,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進得了她的身。 “初初。”董士輝對林初愛得深沉,不然也不至於坐在首富的位子上苦等了她那麽多年。 “啊!!!!!”林初發了狂,對著董士輝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而後突然看清了他的臉,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雙眼無神: “我沒臉見你了,沒臉了” “你先把刀放下,沒有那件事,從來沒有!”董士輝何嘗不會心痛,那件事,毀了他和林初本應有的大好人生。 “母親,你要再丟下我一次麽?!”董旭塵剛剛想衝上前,卻被林初推倒在了樓梯上,頭磕了個正著,此刻望著林初的眼神,滿是心碎。 林初終於清醒了,將刀“啪嗒”一聲扔在了地上,飛撲了過去,查看董旭塵的傷勢。 幾乎沒有聲音的,麻醉針刺入,林初身子軟在了董旭塵懷裡,將林初送到房間裡休息,仆人們正在一樓打掃著,董旭塵和董士輝坐在花園中,兩張眉眼間四分相似的臉對視著,心頭皆是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