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聽見她說出的話，有那麽一瞬間要化魔，但最後都被僅剩的理智拉回。 “小晚，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他可是要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她是清楚的嗎？還是她以為只是單純的接觸。 莫小晚呼吸還不是很平穩：“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婉晴說，這很正常，” 蘇曜往旁邊椅子坐下，臉色有些嚴肅：“你，你還小，下次不許說出這種話。” “……”她成年了，二十了，怎麽就還小。 蘇曜感受到她透過來強烈不滿的視線，他有些鬱悶，他這是在保護她，萬一她後悔，她還有退路，要是成了他的人，她就沒有後路了，他會死守。 “晚上想吃什麽？” “隨便吧，老蘇~”她軟糯的喊了聲，想提剛才的事，但又想到已經過了：“老蘇，你這次出差進展還順利嗎？” “嗯，還算順利。”蘇曜倒是沒想到小丫頭會對他工作感興趣。 莫小晚盯著他：“老蘇，你們工作室最近在研究什麽？” 所有實驗在還沒有申請到專利之前，對外都是保密的，他成立的工作室，最近發展不錯，受到媒體的關注，最近資金還算充足。 她見他遲遲沒有回答，仰起頭：“是不好回答嗎？” “小晚知道我為什麽選擇在你學校做客座教授嗎。” “嗯？”莫小晚疑惑的看向他。 “工作室需要招攬新人，但我想選業務拔尖的，所以我想到學校親自挑選人。”蘇曜說出自己來學校講課的真實目的。 莫小晚想了想，如果她努努力，就能和老蘇成為同事，以後工作這一塊就不再是她的短板，她可以了解他所有的難題。 她用力點頭：“老蘇，我會更加努力的，晚飯我就不吃了，我去圖書館看書。” 蘇曜盯著沙發上的凌亂，無聲的歎了口氣，他才剛回來，不應該先陪陪他嗎，不過小丫頭上進是好事。 他打電話約莫羽陽出來吃飯，兩個穿著講究的人，坐在路邊攤，怎麽都引人多看兩眼，許是看上頭了，路過的女生陸陸續續圍著他們坐幾桌。 吃到一半，莫羽陽直接拿酒喝：“你說現在小女生心思都在想什麽，那天我看見小晚給男生擦藥，頭挨得那麽近，都快親上了，我問她是不是和他談戀愛，她說我想太多。” “擦藥？”給誰擦藥。 “對啊，上次酒吧出事，莫小晚大半夜給那男生處理傷口，不是男朋友是什麽。”莫羽陽一口篤定。 他越想越鬱悶，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娃娃，就這麽讓豬給拱了，他拿起啤酒瓶連灌好幾口。 “她還說，像她這年紀可以談戀愛，說我管太多，這小沒良心的，那兔崽子配不上我妹。” “那哥，你覺得誰配的上你妹。”蘇曜坐在旁邊聽他叨叨，突然來了一句。 莫羽陽聽到這話，身體下意識抖了個機靈：“你叫我什麽？” 蘇曜不以為意：“你不是挺喜歡別人喊你哥的嗎。” “但你喊我哥，我有點吃不消，你還大我五歲呢，你個老男人，我讀大三，你連博士都修完了。” “哥。”蘇曜再喊了聲，見他很是反感，開口道：“你提前適應下。” “我，我適應個錘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我告訴你，我可是不會從的。”他拉緊外套，坐的離蘇曜遠點。 周圍女生看到這幕，眼底有些惋惜，還有些女生正要拿著手機上前要聯系方式，也止步了。 這男生長的挺白淨的，沒想到是個同，這臉蛋，這身材真是可惜了，女生不免掃了幾眼蘇曜，結完帳就離開。 路邊攤又恢復冷清，蘇曜淡定的吃了口土豆片，他是怎麽看出來，自己對他有意思的。 莫羽陽見他恢復以往淡漠的模樣，賤兮兮的拉著椅子湊過去：“你剛才那句哥，差點把我喊升天了。” “你適應下。”蘇曜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莫羽陽見他動真格的，不免懷疑他的動機，可是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對自己妹妹出手。 “說真的，你是不是看上我身邊的小學妹，求我給你介紹對不對？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這裡一應俱全。” “不用了。”蘇曜看著他，有點傷腦筋，還以為他會猜出什麽。 莫羽陽拿出手機，給他看女生朋友圈：“每年過年，我媽都催我結婚，你個老男人都不結，我著什麽急。” “要是我娶了，你就找不到借口了。” 每年過年必備節目，就是催婚，每次催婚，莫羽陽都會引戰到他身上，他每次都很講義氣，坐在那裡，被長輩左右夾擊，絲毫沒有怨言。 莫羽陽想想也對，要是他都結婚了，自己還不得在唾沫堆裡淹死，於是默默收起手機。 “兄弟，你看，我們還那麽年輕，幹嘛過早跳進婚姻的墳墓裡，再玩幾年。” 蘇曜低聲說了句：“我倒是想結婚。” 只可惜小丫頭還太小了。 莫羽陽一聽，暗叫不妙：“兄弟，你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結婚有什麽好的，被女人管東管西的。” 蘇曜幻想莫小晚管他的樣子，像別人太太那樣，出差應酬都有電話，回家還有人等，他每天都能看到她，嘴角忍不住彎起來，遺留一抹溫柔。 莫羽陽見他突然不說話了，忍不住詢問：“你這是有對象了？” “嗯。”蘇曜沒有否定，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是女人嗎？” 大學裡那麽多學妹獻殷勤，也沒見過他正眼瞧過誰，弄的宿舍裡的人都懷疑，他喜歡男的。 蘇曜冷眼遞過去，他在懷疑什麽。 莫羽陽撓撓頭，又喝了口酒，看樣子應該是女的：“那人我認識嗎？” “認識。” 臥槽，還是他認識的人，他們兩個的交際圈，總結在一起：“叫啥名？” “吃得差不多了，回去休息。”蘇曜結完帳，拿起衣服朝公寓走去。 莫羽陽在心裡盤算他們都認識的女生，不就那點人數，挨個問一遍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