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他前所未有的熱情,正當以為會發生點什麽,身上的重量沒了。 她對上他的視線,從他眼神裡有很濃的克制,她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澈。 他呼吸微喘,難以平靜,放到腿上的手攥緊,很努力的在壓製體內的欲望。 莫小晚看向他,眼神水汪汪的,很是靈動,但他看著,卻像在邀請,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小晚,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可能有點久。” “老蘇,你好好去,我會想你的。” 莫小晚眼珠子轉了一圈,沒太明白他具體說的意思,但她會想他的。 蘇曜盯著她,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可能不能見面,她就只有這些話想跟他說? 看了許久,他自己都無奈妥協了,他伸手揉揉她腦袋:“好。”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起身去房間拿出行李箱,推著走到她面前,把備用鑰匙放到她手裡。 他聲音很是溫柔:“等我回來再弄指紋識別。” “老蘇,你現在就要走了嗎?”她手握緊鑰匙看向他。 “訂了早班機,現在就要過去。”只是離開之前,他特別想見她。 以前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做事這麽磨嘰,這是頭一回。 “好,我送你去機場。”莫小晚小跑過去,把鞋子換上,跟著他。 “不用了,你不是最不喜歡機場分別。” 過年的時候,他們去機場送莫羽陽,明明看到她眼睛紅了,可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那時候不明白自己什麽感覺,只是覺得很觸動,但是現在知道了,是心疼。 莫小晚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眼神投去有些探究。 “我是不怎麽喜歡,因為小時候,爸媽經常出差到各地演講,演出,有次,飛機失事了,我們都以為爸媽坐的是那班機。 可很巧的是,當天爸媽吵架,導致錯過那班機,他們改時間了,第二天平安落地,我差點就沒爸媽了,就那次之後,爸媽減少出差次數,淑女安心待在家裡,這也是為什麽我爸媽反感我哥出差。” 他和莫羽陽來往,幾乎不怎麽提及家裡的事情,所以還真不知道這個。 蘇曜揉揉她腦袋,他能想象到她當時多麽的無助,可能沒有人比他更能體會無助的感覺。 想做點什麽,卻什麽都做不了,那種無力挽回的痛,是能深入骨髓的。 “不用送了。” “一路平安。”她看著他上了輛出租車,車號逐漸模糊,她看不清了。 過了會兒,一輛車停在她腳邊:“是蘇老師讓我送你回學校,我是他助理齊同。” 他邊介紹自己,邊給她打開後座的車門,蘇老師出差這段時間,他除了管好公司,就是照顧她。 這麽一本正經的介紹,反倒把莫小晚弄的不好意思,她點頭:“你好。” 齊同遞給她名片:“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打電話。” “好,謝謝。” 車子一路開回學校,中途他們沒有一句話,莫小晚心裡有些沉重,也不是心情不好。 她走到操場,看到有人在打球,找了個地方坐下。 許婉晴看到她,立馬朝她走過去,她們就像約好似的在這裡見面,雖說校園不是特別大,但也不小,想要有概率的撞見,還得需要運氣。 她坐在莫小晚身邊:“周末不去談戀愛,來這裡做什麽?” “老蘇今天出差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許婉晴盯著她,按照談戀愛的定律,出差之前可能難舍難分的,她怎麽跟沒事人一樣。 她毫不避諱的湊近莫小晚耳邊說著:“蘇老師就沒有吃了你?你們這戀愛談的也有兩周了,什麽都沒有發生?” 莫小晚聽著她的話,耳尖泛紅,臉頰也染上了滾燙。 “能,能發生什麽,什麽都沒有。” “那就是蘇老師不行,按照他這年紀,應該是有需求的。”許婉晴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認真分析的樣子。 莫小晚臊的臉頰發燙,伸手捂住她嘴巴:“別說了。” 許婉晴拿掉她的手,瞳孔放大,一副找到問題的模樣:“還是說,他對你這個樣子不感興趣?” “許婉晴,再說這些,絕交。” 許婉晴收斂了些:“不過男人對你再真心,終究還是越不過生理需求,這個你得幫幫蘇老師。” 莫小晚看向她:“你之前不是對他挺有敵意的,怎麽現在你在幫他說話?” “之前是我太先入為主了,後來發現他跟蘇家的人終究不太一樣,少了點功利心。” “陪我去逛街?”許婉晴詢問,而後強行拉著她走:“蘇老師都出差了,你現在的時間歸我。” 她們到附近的商場,許婉晴走進一家店,開始選衣服,挑了好幾套,結帳的時候,她看到帳單上的數字,有些吃驚。 許婉晴拎著袋子走出店門口:“瞧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些,你要是喜歡,可以拿走。” “許叔叔最近發財了?”能給她這麽敗家。 她記得,她和許婉晴的家世差不多,父母都是本分人,也沒聽說許婉晴父母做生意發財了。 “我爸去世很多年了。”她說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平靜。 “什麽時候的事,我爸媽怎麽都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應該會告訴她的。 “沒什麽好說的,靠著他們,我拿到了一大筆意外保險金,還有。” “還有什麽?”莫小晚看向她。 許婉晴手搭在她肩膀上:“都不重要,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難怪再見面時,她覺得許婉晴變了不少,原來是獨自經歷了這些。 她認真的說:“既然我們沒辦法改變過去,那就擁抱現在,努力過好每一天,但你這樣花錢,也會空的吧?” “怕什麽,想給我錢花的,大有人在。” 莫小晚隻覺得她這句話是在開玩笑,但後面似乎印證了。 她們逛累了之後,去一家奶茶店,點了些吃的。 畢林鋒路過看到,他身邊的左膀右臂推了他一下:“畢少,你的表現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