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著胡須輕笑一聲,回頭一巴掌就扇在胖子的腦殼上,怒斥道:“看看人家,看看你,現在是廢物!” “哎呦,我說了我不喜歡鼓,我喜歡二胡,強扭的瓜不甜,你偏不信!” 老者冷哼一聲,說道:“甜不甜我不知道,熟了就得!”老者眼中怒氣衝衝,瞪著胖子的雙眼,嚇得他直打哆嗦。 “您就是西北鼓王何俊華?” “不敢不敢,老夫只是一個雜耍賣藝的,稱不上西北鼓王,都是人家的謬讚,不能當真。”老者輕笑著搖頭否定,甚是謙虛。 韓越羽道:“那小子我也就不說客套話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和您比劃比劃!” 老者笑道:“哦,是嗎,為何要和我比劃?” “您的大鼓我很欣賞,就想和您切磋一下,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小夥子,年輕氣盛,大鼓敲了二十四下還能有力氣說話,比我當年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這般實力我認可你,這可以證明你的實力了吧?” 聽了何俊華的話語,韓越羽很苦惱,心想道:你認可我有啥用,我要和你切磋切磋,不然我拿啥洗白自己。 何俊華看到韓越羽臉上的憂愁,說道:“小夥子,我看你好像也是個人才,我有個記錄至今無人能破,你要是能,就算你贏我,這下總可以證明自己了吧?” “可以,不知老先生有何記錄,說來聽聽!” 何俊華輕笑一聲,說道:“也不是什麽難的,我這有一組京韻大鼓,有一鼓譜,你若是能敲的出其中韻味,就算你勝了!” 韓越羽一聽,瞬間打起了精神,“那麻煩您前頭帶路,小子放手一試。” “哎,不可,你剛打完大鼓,身體氣力還沒有回復,正好到了飯點了,進來吃口飯,休息一晚,明日再辦也不遲。” 老者說完,便邀請韓越羽進去,隻好客從主變,進了大門。何俊華把韓越羽迎了進去,看到自己的孫子跟個傻木頭一樣,輕聲說道:“你也進來吧。” “好嘞,嘿嘿嘿。”胖子一臉歡笑的進了大門,向著裡屋跑去。何俊華住的是四合院,很大很寬敞,四間房屋整潔有序,看著是小小的四合院,但每間房屋後面,還有很多屋子,實在是太大了。 “何老,您這屋子也太多了吧?” “多時多了點,我最愛鼓,也稀罕鼓,所以每間屋子都有鼓,一會帶你參觀一下,見識見識老夫的寶貝!”何老輕笑一聲,便帶著韓越羽來到了裡屋。 屋內親芳香撲鼻,散發著陣陣花香,一位老婦人正在廚房和保姆一起動手做飯,不時傳來話語聲。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便閑談起來。 何老看著韓越羽有點面生,便問道:“你這千裡迢迢的來找我比試,究竟是為了什麽?” 韓越羽也是爽快,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瞞您說,您可知道唐德生校長被人汙蔑,導致撤職這件事情。” “略有耳聞。” “不錯,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就是韓越羽。” 何老瞪大雙眸,面容驚訝,不可思議的問道:“不可能,傳聞此子行為乖張,言語犀利無比,怎麽能是他呢。” 韓越羽很是無奈,跟他說他還不信,“我真是,真的。” 韓越羽為了證明自己,便隨手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身份證,在老者面前展示。何老這才點頭歎息一句,說道:“看來你真是此人,那你為何要搶奪他人樂器呢?” 韓越羽無奈的撓了撓頭,輕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跟你說,我憑實力贏的,您信嗎?” 何老搖了搖頭,“不信。”韓越羽從口袋中掏出郭天澤送給自己的徽章,遞給何老。 何老伸出蒼老的手掌,輕輕地捏住,仔細端詳一陣,一聲驚呼:“這不是郭老怪的徽章,怎麽會在你這裡?” “小子不才,略勝他一籌,他便將此物贈與我了。” 何老趕緊摘下老花鏡,仔仔細細的將韓越羽看個清楚明白,激動的說道:“好小子,是個人才,你若是能將這京韻大鼓敲下來,我也將我那枚徽章贈與你,如何?” 韓越羽笑的合不攏嘴,“那到時候小子將它贏走,您可別傷心難過才好。” 何老嘴角一翹,冷哼道:“你把我何俊華想的也太貪慕虛榮了吧,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破銅爛鐵而已,毫無意義,給你又何妨!” 韓越羽哈哈大笑,沒想到這老者說話如此有趣,人是越老越有活力和氣魄,這也讓韓越羽打心底裡敬佩這位西北鼓王。 說話間便聞到了飯菜的響起,一盤盤美味佳肴已經端上桌子,胖子早已經流了一地口水,躍躍欲試,想要開吃。 何老一個眼神,便嚇得胖子都掉在了地上,手心裡都捏了一把冷汗。 “小子,能否陪老夫喝上幾杯?” “您要是不怕我糟蹋您的好酒,我便是和您大醉一場也有何不可!” “好小子,有我當年氣魄,來,給你滿上,乾。” 二人舉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臉不紅氣不喘,何老歎息道:“小小年紀,這般酒量屬實嚇人,還是少些飲酒才是,身體重要啊!” “何老說笑了,我這還不及您喝的茶水呢。”兩人是越聊話越多,越說越投機,推杯換盞,一瓶接著一瓶,知道何老實在是醉的不行,二人才善罷甘休。 天上星光閃閃,月亮也漸漸的升起,一層層朦朧隱藏在月亮的周圍,顯得模糊而又清晰。韓越羽躺在床上,想著遠方的佳人,不知她在幹嘛,過得如何,這才幾天不見,便如此想念,真是讓人費解。 遠方,秦落雁正手指輕捏著古琴,心中思索著別的事情,白天聽到他們在討論韓越羽的種種事跡,心中就激憤難平。本就是周天心胸狹隘,死不認輸,還反咬一口,說是韓越羽卑鄙無恥,這就讓秦落雁很是生氣。 “哎,不知道他怎樣了?” 張萌倚在窗戶上,聽到秦落雁小聲嘟噥著什麽,一猜便是又想她那個情郎,調戲道:“哎呦,又開始想你的小情郎啦,白天我聽周天磨叨來著,我可聽說了,他去DF大學了。” 秦落雁黛眉一挑,急聲問道:“他去哪裡幹嘛了?” “哎呦,關心起來啦,我聽說是去挑戰二胡聖手郭天澤老先生,但現在所有消息表明,他應該是勝了!”張萌皺著眉頭,輕聲說著,眼神輕輕瞥見秦落雁的俏臉,已經憔悴不堪,盡管後面的結果是她編的,也只是不想讓她傷心罷了。 “真的嗎?”秦落雁眨著大眼睛,神情喜悅的看著張萌,用手緊緊地將張萌的手握緊,拉倒自己的懷裡。 “真的,我發四。”看著張萌清澈透明的雙眸,秦落雁這才放心下來。“你為啥不打電話問一問呀?” “我不想給他帶來擔憂。”秦落雁俏臉露出一抹紅暈,臉頰微微的發燙。 “哎呦,真酸呦!”張萌一臉嫌棄的樣子,引得秦落雁伸出邪惡的手掌,在張萌腰間的細肉穿梭。 “哎呦,落雁,你真的討厭,不和你玩了,真的癢癢的,咯咯咯。”兩人嬉戲打鬧,映著窗外明月,顯得格外有趣。 第二天,轉瞬即逝。 “大哥,起床吃飯啦!”胖子正坐在韓越羽的床頭,用手用力的推了推韓越羽,卻發現還是沒動靜,又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這結實的肌肉,瞬間一種充實感湧上心頭。 韓越羽正做著美夢,根本不想醒過來。胖子隻好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韓越羽的小臉蛋,這臉蛋白皙有彈性,跟女生的皮膚差不了多少。 正想在仔細瞧瞧,韓越羽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臉癡迷的胖子正看著自己,臉對著臉,差點都親上了。 韓越羽一把將胖子按到床上,怒喝道:“媽的,你對男的還有興趣,說,有沒有動什麽不該動的地方?” “疼疼疼,大哥大哥,聽我說,我真沒動,我說我想看看你的臉,真沒別的想法,你信不?” 韓越羽咬緊牙關,手心用力,“哢嚓”一聲,“我信你個大頭鬼,揍你一頓再說。” “哎呦,疼,我的腰,啊,我的手!” 飯桌上,何俊華的夫人給韓越羽是各種夾菜,臉上很是高興。 “小韓呀,你多大了,哪的人呀,有沒有對象啊。” 看著一臉熱情的何夫人,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回答她,便說道:“今年20歲,H市人,有對象了,奶奶。” “哦,那真可惜了,我還想把我那個寶貝孫女介紹給你呢,真是太可惜了!” 何夫人一邊歎息,一邊還數落胖子,“你看看你,比人家還虛長幾歲,還不如人家一個手指頭,哎呀,真是越想越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胖子一臉委屈的低頭吃飯,也不言語。何俊華將手中碗筷放下,也加入其中,說道:“你看看,你這大臉都夠我鼓面那麽大了,還吃,再吃就真成大鼓了!” 這夫唱婦隨,一唱一和,逗的韓越羽是笑不攏嘴,一場早飯吃完,韓越羽便隨著何俊華來到了後屋,也就是京韻大鼓的屋子。 京韻大鼓本是一種鼓曲,由於種類繁多,何俊華老先生也不為難韓越羽,看著眼前齊腰高的小鼓,便輕聲說道:“小夥子,一會咱倆來一段《珠峰紅旗》,我唱,你敲鼓,若是整個曲子遊刃有余的順下來,你便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