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

官场混了十年,有志也给消磨成老骥。权力斗争一不小心就挂了。     穿越了?不是稀奇事,运气的是还穿越在一个官家公子哥身上。     只可惜是个庶子,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爵封定国侯,端的是显赫。十五个儿子,本家排行十二,袭爵是不可能的。兄长里有当官的,有从军的,可惜本家一无所长,又不长进,领二十两月钱混吃等死的货。     老娘是个妾,死的早,侯府没人瞧得起,连势利眼的下人都敢在面前耍威风,只有个一母同胞的寡居姐姐对咱不错,时常接济些。不过寡妇带儿子,咱不能不知分寸。     别人穿越了怎么的也发展点实业,可惜本家老爷子重门风,不许子孙经商。难道咱就等老爷子挂了被几个兄长分几亩田赶出门?     作为现代人,咱来一遭,就要来个轰轰烈烈,舞文弄墨非所长,王侯将相也没意思,怎么的帝王废立咱要搞一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哪个书生万户侯?”

作家 一语不语 分類 奇幻 | 203萬字 | 677章
第89章 难姐难妹
第八十九章 難姐難妹三皇子的倒台並未在長安城引起大的波瀾,主要因皇帝沒細究,三皇子黨派的許多重要大臣,最重的懲罰不過是降幾等留職以觀後效,這其中就包括劉愈的幾個兄長。定國侯劉兆徹底被賦閑,守完了潼關回到長安,交出兵符連練兵都不需去做。一家人最得勢的反而成為夫憑妻貴的劉愈。  納妾第二日,一家人圍坐一桌吃過早飯,劉愈便被徐軒築拉上一同去看女兒軍點兵。沙場秋點兵以前劉愈聽說過,但那也僅限於傳聞,想象的跟實際的是兩回事,他所真正看到的點兵也不過是一隊人喊著口號到點兵台下,接受正帥徐軒築和副帥徐菜花的“親切慰問”,說幾句,然後換下一批重複接受訓示。
  這年頭沒大喇叭,人多了陣型就大,導致後面的根本聽不見台上的人說什麽,只能成小方隊點兵。
  劉愈身為老爺們,來看女軍點兵不宜張揚,在點兵台後的帳篷裡瞄了一會,實在沒意思,呂楚兒英姿勃發的本來還想在後輩的小姊妹兵面前擺擺威風,卻被劉愈支使著做一些端茶送水的活。劉愈一身輕裝也熱的直冒汗,為了不至於中暑隻好多喝茶。
  “呂侍衛,我看你們將軍她們也渴了,不妨送一些茶水出去。”
  呂楚兒哭喪著臉道:“姑爺,求您別折騰屬下,您沒中暑……屬下這都快累的不成了。”
  “你這當兵的,讓你乾點活就這麽多抱怨,虧你們家將軍還在外面曬太陽。”
  劉愈正說著,徐軒築那邊點完兵回到帳篷裡休息,一身全是汗。劉愈遞上一杯茶,徐軒築暫時解下甲胄透透風,徐菜花大大咧咧進來,嘿嘿一笑道:“姑爺,俺的茶呢?”
  “要茶自己倒。”劉愈冷聲道。
  徐菜花訕然走到軍案那邊倒茶,徐軒築笑道:“今日天氣實在悶熱,夫君不曾踏足軍旅,可是受不得這天熱?”
  “哦,的確有點熱。”劉愈道,“下午為夫還有些事要做,不能陪夫人一同回去。”
  “夫君有差事盡管去做,妾身可自行回家。”
  徐軒築親自從劉愈到軍營前,劉愈跳上馬,負責護送的呂楚兒一臉不高興,剛緩過口氣不再冒汗又要被姑爺拉著出來曬太陽,心中叫苦不迭。
  劉愈回到城裡直接往城南歌舞教坊而去,徐翰那邊的一眾黨羽有的被秘密關押在此,劉愈過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交差。一進門便見到迎面過來兩個女子,司馬璿兒和李遮兒說著話,正往門口走。見到劉愈,兩女都是一愣。
  當日李遮兒競選花魁時司馬璿兒便去過,當時劉愈便知她們是舊識。
  “劉先生。”李遮兒見到劉愈一跪在地,叩首道,“多謝您替李家申冤,小女子無以為報。”
  現在李遮兒已恢復了自由身,昨日就已被接回了李府。劉愈趕緊扶起她,他也不知自己何時成了李遮兒口中的“劉先生”,以前總是以劉公子相稱。
  司馬璿兒見到劉愈,只是欠身一禮,也未打招呼直接往廳裡行去,還是那副冷面孔。到了門口卻駐足看著這面,既不打擾,又想聽聽他們說什麽。
  劉愈問詢了幾句李家的狀況,李遮兒悲泣回了幾句,說是母親尚無下落正在追查,兄弟和叔伯充軍的也暫無消息,不過想來凶多吉少,妹妹中有的也嫁了人。
  劉愈聽了也很感慨,李家第三輩中李遮兒為長,年歲也不過十八,說是妹妹嫁人,不過也是被達官貴族贖了身納為妾侍。李家重起,
這些妹妹被接回來也撫平不了創傷,對於一個豪門家族來說,崩塌後再立起來也無法恢復往日的榮華。李遮兒的父親雖已官複原職,卻因遠離朝堂日久,一時也難以接觸實權。  二人說著話,劉愈送李遮兒到了門口,來客反而成送客的,李遮兒臨別前千恩萬謝,說要改日再登門酬謝。情意款款。目送李遮兒離開,劉愈才重新進了歌舞教坊。
  “原來遮兒的意中人是你。”司馬璿兒迎上前,語氣還算和順,“之前幾日,她都被你藏在歌舞教坊中?”
  這問題劉愈實在無法回答她,涉及朝廷的機密。
  “亍蘭小姐,有些問題在下不便相告。”
  司馬璿兒續問:“那你能告訴小女子,為何祭祀大典已結束,那班人還在歌舞教坊不走?”
  “無可奉告。”劉愈攤攤手說完,便往內院而去,氣的司馬璿兒直想跺腳。
  現下這秘密牢房中關押的都是徐翰一黨的重要角色,包括原都察院都禦史楊延遷。老皇帝還算和氣,沒有對他們動刑,這些人也算識相,對於徐翰跟突厥人勾結以及跟淮王勾結的事都是供認不諱。不過劉愈心知這供認有很多變相栽贓的成份,徐翰跟外蕃及外戎勾結何等機密,難道會跟這些人討論一番?
  劉愈只是循例問了看守牢房的幾句,沒親自提審,對他而言親審犯人的事有些殘忍,畢竟這是秘密監牢,要提審絕對是大刑伺候不會客氣。再者馮成嫻之死對劉愈也有些觸動,令他對朝局的爾虞我詐有些厭倦。
  劉愈出了門,正巧司馬璿兒在廳內練舞, 軒姨在一旁指導。劉愈進了廳,坐在一邊的角落看了一會,司馬璿兒的舞蹈看起來很優美,至少不會令劉愈覺得無聊。看到這舞姿,劉愈難免就會想起柳麗娘,二人的舞蹈有很多相似之處,身姿都是同樣的優美。
  軒姨指導了幾句,便退身往劉愈這面過來,笑著行禮很客氣。
  “軒姨。”劉愈也起身相迎。
  二人坐在木架子上閑聊,不免又提及軒姨的老相好韓升。劉愈便對自己剛迎娶韓家姐妹的事說了,並對韓升孤家寡人在家表示了感慨,有意吊起軒姨的母愛泛濫。
  “韓先生是個好人。”軒姨表現的很淡定,轉而道,“不知劉公子可否代妾身送件禮物給韓先生?”
  劉愈以為她要送什麽“定情信物”,沒想到卻是進內堂拿出一個小木匣,裡面乘著不起眼的木牌,讓劉愈千萬要交到韓升的手上。
  劉愈不想過多過問韓老頭和軒姨之間的私事,與軒姨坐在木架子上一同觀看司馬璿兒跳舞,劉愈不禁想到當日在此練舞的那些尼姑,便問起她們的來頭。
  “的事,劉公子又何必相問?”
  軒姨的一句話便阻住劉愈的好奇心。但凡跟扯上邊,這些官門出身的人都諱莫如深,劉愈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
  劉愈從練舞廳出來,天色陰暗下來,像是要下雨。正要打道回府,突然覺得一股肅殺的氣氛,隱隱間覺得哪裡不對,走進內院,才發現兩個在門口守門的侍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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