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

官场混了十年,有志也给消磨成老骥。权力斗争一不小心就挂了。     穿越了?不是稀奇事,运气的是还穿越在一个官家公子哥身上。     只可惜是个庶子,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爵封定国侯,端的是显赫。十五个儿子,本家排行十二,袭爵是不可能的。兄长里有当官的,有从军的,可惜本家一无所长,又不长进,领二十两月钱混吃等死的货。     老娘是个妾,死的早,侯府没人瞧得起,连势利眼的下人都敢在面前耍威风,只有个一母同胞的寡居姐姐对咱不错,时常接济些。不过寡妇带儿子,咱不能不知分寸。     别人穿越了怎么的也发展点实业,可惜本家老爷子重门风,不许子孙经商。难道咱就等老爷子挂了被几个兄长分几亩田赶出门?     作为现代人,咱来一遭,就要来个轰轰烈烈,舞文弄墨非所长,王侯将相也没意思,怎么的帝王废立咱要搞一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哪个书生万户侯?”

作家 一语不语 分類 奇幻 | 203萬字 | 677章
第76章 局中局(中)
第七十六章 局中局(中)趁入夜前,劉愈趕到了城南歌舞教坊,抵達時何茂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劉兄弟,你再不來我都要去府上催你了。”何茂神情嚴肅道,“皇上特旨允許我們護送馮成遞的妹妹出城,定要拿到她手上的證據。現下探到她就在淮地商館。如何才能取得她的信任,還要你出謀劃策。”
  有件事徐榮沒提,但劉愈在百官冊上了解到,馮家雖然只剩下馮成遞和孤妹馮成嫻二人,但在江淮一代有遠親,戶籍是長安,祖籍很可能是江淮,因而偽裝的人必須要精於江淮方言。這只是表面工夫,因為不清楚馮成遞與淮王除了那封私相授受的密函還有什麽其他聯絡,或者說有什麽接頭暗號,要取得馮成嫻的信任並不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禦林軍的密探有很多到過江淮也有很多本身就是江淮人,從中選出幾個精明的化裝成一般的商旅,一行人要先出城一次,回來時護送著幾輛載著江淮土特產的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往淮地商館而去。
  淮地商館是淮地商人在長安城的聯絡聚集之所,也是一個情報收容站,朝廷歷來對這裡都嚴防死守,因而真正的淮地聯絡特使也不會入住到這裡,可見馮成嫻並不太了解這些,來這裡也意味著她身份的暴露。劉愈與何茂帶著幾個淮地口音的隨從徑直走進商館後院,進去後一個四十多歲帳房模樣的人迎過來,細細打量了走在最前的劉愈一番,問道:“幾位是?”
  劉愈環顧了一下天井四周樓下和樓上的房間,一個女子苗條的身影從二樓一個房間的門側探出身子,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回到屋內。其余大多數房間都亮著燈,唯獨這女子的房間黑暗一片。劉愈心中已有定數。
  “我們來找人。”劉愈用夾雜著關中腔的北地口音道。
  那中年帳房明顯對劉愈的口音一愣,遲疑道:“這位兄台,不知來往何處?又是找尋何人?”
  劉愈眼睛軲轆亂轉,突然歎口氣,嘴湊上中年帳房的耳邊,像是蚊呐一般嘀咕了兩句,那中年帳房湊近耳朵也沒聽清楚。劉愈言罷正色道:“此事不容有失,勞煩通稟。”
  說完劉愈回身往後院外走去。那中年帳房想追問也不得。
  “劉兄弟。”何茂跟在身後,很不解,“你到底對那人說了何事?”
  “我什麽都沒說。”劉愈一笑道,“雖然我什麽都沒說,但他覺得我說了什麽,那就是什麽。”
  何茂一時理解不了,劉愈出了後院門口拐角,從牆邊看回院內,那中年帳房急匆匆往樓上而去。劉愈招招手,一行人又回到後院,此時只能瞧見中年帳房進入那黑漆一片房間的背影。屋子裡的燈馬上點亮了。
  “才叔,剛才那行人是作何營生的?”
  “不曉得,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來找人。”
  “找人?”女子面現疑色,“帶頭的跟你說了何事?”
  “說實話,老夫的確未聽清,似乎在說小姐的事。但那人的口音卻不似南邊來的,倒好像是長安城的胡商。”
  二人正說話間,劉愈甩著手便進了房間,在女子和中年帳房略帶警惕的注視下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露出個無害的笑容道:“誰說從南邊來的不能說北邊的話?這位想必便是馮家成嫻小姐,在下柳竹,有禮了。”
  說是有禮,但劉愈卻是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可說是無禮至極。劉愈也是迫於無奈,如果進來就客客氣氣的,被馮成嫻追問起來,
很容易兜不住謊。  劉愈打量了一下馮成嫻,很精明的一個女人,年約二十,眼睛雪亮,不能算是美人坯子卻也有幾分小家碧玉的動人顏色,只是那大鼻子令劉愈有些倒胃口。
  “閣下是?”馮成嫻打量著眼前不可一世的年輕男子,冷冷問道。
  一名隨從走過來,用抑揚頓挫濃重江淮口音道:“這位乃是我們的少主人,奉我家大人之命接馮小姐往南邊去的。”
  劉愈擺手打斷那隨從的話,自己解釋道:“在下乃是我家主人派來,接馮小姐去南邊做點買賣,馬車已經備好,不知馮小姐可是預備好我家主人所需的貨物?”
  馮成嫻冷笑道:“閣下所說的貨物恐怕是徐翰等人聯絡突厥人陷害李相一黨的罪證吧?閣下可有帶來你家主人回復的密函?”
  劉愈與何茂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稍稍的詫異,原以為是其他大臣聯絡淮王的罪證,沒想到卻扯到幾年前的李仲純案上。劉愈心說徐翰可是與淮王有秘密聯絡的人,當年的陷害也多半是淮王所指使的,要真是淮王的人來接馮成嫻,那還不半路殺人滅口?
  劉愈臉上並無太大的波瀾,正色道:“我家主人並未讓在下帶什麽密函,馮小姐,夜深露重,還是早些出發為妙。”
  馮成嫻蹙眉道:“沒有你家主人的密函,休想讓我跟你們走!”
  劉愈早就料到她不信,但現在打死他也弄不來淮王的密函。劉愈掐著指頭說道:“馮小姐,在下聽聞五月初一大順朝廷便要在長安城的南山舉行祭祀大典,四月沒有三十,今天二十八,祭祀大典也就是後天。兩天時間實在是太快了。”
  馮成嫻冷冷道:“那又如何?”
  劉愈聽出馮成嫻語氣的緊張,淡然笑道:“到了五月初一,全城將會戒嚴五日,城門關閉,徐翰的人又在追查是何人綁架了他兒子,到時你說如果查到你和你兄長的頭上……”
  “你想威脅我?”馮成嫻神色間帶著一絲陰寒。
  “在下並無威脅之意,只是提醒你,我家主人身份超然,是絕對不會寫一封密函交由在下來送達,出了岔子誰也擔待不住。”劉愈道, “不過還要提醒你,若今日你不跟我們走,那將意味著馮家與我家主人徹底斷絕關系,回去了可別詫異徐翰隨時都會登門拜訪。”
  馮成嫻臉色變了幾變,劉愈也正是料到她無別的去路可走。對於一個聰明的女人來說,應該懂得期間的分寸,若是不依附於淮王,她的兄長馮成遞將別無退路。
  馮成遞最終還是答應了與他們同行。
  …………
  一行人連夜出了城,劉愈特地選走的是玉南門。到了玉南門前,劉愈下馬找到了李糜,李糜正跟幾個校尉在門前的衙所裡喝酒吃火鍋。
  “劉兄你怎的來了,你這吃法真是不一般,來一起嘗嘗?”李糜見到劉愈,笑著迎過來。
  劉愈嚴肅道:“李兄,有件事情必須向你言明。攸關社稷,你還是先……”
  李糜沒想到劉愈深夜到訪會帶來“攸關社稷”的消息,先讓那些校尉回避。見校尉們都先出去借口出恭了,才湊上前低聲道:“從今日開始,這幾日內,你不眠不休一律在城門前守候,即便夜深關了城門也不得離開。不管是何人下令封鎖城門你都不要理。若是我的消息,會讓人以羽毛為信,你便知是我的指示,到時一定要照遵不誤。”
  李糜嘴裡還嚼著一口肉,聽聞後嚼了嚼,不解道:“這是為何?”
  劉愈淡淡一笑道:“幾日之內,城中必然發生一場突變,只有你的玉南門,才能將城外的兵調進城內!所以說……事關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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