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跟家豬完全就是兩種樣子。 家豬大多都比較肥胖。 但野豬也非常的健壯,毛發濃密且堅硬,而且還有兩對不斷生長的犬齒,可以當做武器。 最關鍵的是,野豬的性格也非常野。 在野外,野豬是可以跟獅子老虎對戰的生物。 所以,劉徹對野豬生出心理陰影,也是情有可原。 唐奇聞言,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真不用害怕,這頭野豬是我圈養的,性情很溫和,真不會傷人的!” “圈養?” 劉徹愕然道:“這野豬還可以圈養?” 唐奇斜眼看向劉徹道:“你以為那些家豬是怎麽來的?還不是由野豬圈養衍變來的嗎?” 劉徹想了想,頓時羞愧道:“唐先生說的有道理,是我犯傻了!” 唐奇掙脫劉徹的手,走到野豬旁邊蹲下,摸了摸野豬的毛發。 野豬只是哼唧了兩聲,並沒有什麽過激反應。 唐奇笑道:“你們看,這野豬性格真的很溫和,老衛,你把刀收起來吧,別嚇著它了!” 衛青依言收起長刀,很是驚訝的說道:“還真是啊,唐先生你是怎麽收服這野豬的?是用的仙家法術嗎?” 唐奇站起身,很是得意的說道:“我用的當然是腦子了!” 衛青好奇道:“用腦子怎麽收服?” 唐奇聳了聳肩膀道:“很簡單啊,做點吃的東西,然後把烈酒密封好,藏到吃食裡面,丟到野豬經常出沒的地方就可以了! 只要野豬吃了食物,必然會醉倒,也就只能任我擺布了,哈哈哈!” 說到最後,唐奇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反派的笑聲。 衛青愕然道:“這……這麽簡單嗎?” 唐奇點頭道:“當然啦,凡事都要動腦子,不要總是動蠻力!” 衛青撓了撓頭,第一次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唐奇繼續說道:“行了,別管這頭死豬了,我現在教你們怎麽做番茄醬,老劉,你把那些番茄撿起來洗一下!” 剛才劉徹拉唐奇的時候,順手就把手裡的番茄給扔掉了。 幸好當時兩人站的地方是一塊草地。 番茄落下去之後,並沒有被震碎,還是能吃的。 劉徹剛要蹲下身撿番茄,衛青就大喊道:“陛下,我來幫你!” 話音未落,衛青就竄過去把地上的番茄都給撿了起來。 忠君的思想已經深刻到衛青腦子裡面了,這都屬於下意識的行為。 把番茄抱到懷裡,衛青這才有空打量道:“原來這就是唐先生說的番茄啊,紅彤彤的,倒也好看的!” 衛子夫立刻笑道:“我也覺得這番茄挺好看的,它還特別好吃呢,你吃一個嘗嘗!” 衛青兩隻手都用來抱番茄了,哪還有手去嘗。 “姐姐,等我把它洗完以後再嘗吧!” 衛青回了一句,隨即便向水池走去。 衛子夫跟在衛青身後道:“我陪你一起去,快點把番茄洗完,然後快點做番茄醬!” 等兩人走開,劉徹這才開口道:“唐先生,這野豬……我能上去摸摸嗎?” 他雖然對野豬的凶殘有點害怕,但也有點好奇。 唐奇笑道:“這種事情就不用問了,你想摸就摸,它不會傷你的!” 劉徹深吸一口氣,踱步走到野豬旁邊,蹲下身體,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 這次野豬連哼唧聲都沒有,完全無視了劉徹。 劉徹見狀,這才放下心來,又摸了兩下。 “這野豬的皮毛,跟朕當時打死的野豬簡直一模一樣,唐先生你能把它馴化到這麽溫順,簡直太厲害了!” 劉徹再次向唐奇發起了吹捧。 唐奇擺手道:“這都是小意思啦,野豬還是很容易的馴化的!” “是嗎?” 劉徹苦笑道:“朕也曾試過馴化野豬,但卻一直都沒有成果,不知道先生您是怎麽馴化的呢?” 唐奇撇嘴道:“簡單的很,多給它喂點吃的就可以了,冬天喂點熱粥,夏天喂點西瓜,時不時再拿水給它衝一衝,時間長了,野豬自然就被馴化了!” 就像人一樣,只要吃飽了,就不會有什麽暴躁的情緒。 這圈養方法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還是得靠堅持。 劉徹感歎道:“唐先生這方法可以說是大道至簡了,等回到長安以後,朕讓嘗試一下!” 唐奇嗯了一聲,隨即走到灶台前面,照看那鍋熱油。 劉徹走到唐奇身旁,再次發問道:“唐先生,我還有一事不明,你圈養野豬,就是單純把它當耕牛使喚嗎?” “當然不是啦!” 唐奇慢悠悠的說道:“養豬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想吃豬肉,耕種都是其次!” 劉徹瞬間瞪大眼睛道:“不是吧,這野豬肉朕也是嘗過的,味道特別難吃,又柴又酸,唐先生喜好這種味道嗎?” 這貨就差把“重口味”三個字說出來了。 唐奇撇嘴道:“你吃的應該是發情期的野豬,味道自然比較酸爽!” 秦漢時期,人們就已經開始吃豬肉了。 不過這時候的豬肉非常珍貴,價格也非常昂貴。 主要是因為豬有發情期,而且發情的時間也比較長。 一旦進入發情期,豬就會變得比較暴躁,肉比較少,味道也比較腥酸,很難入口。 這跟人類也差不多。 青春期的少年,基本上一直都處在發情期,不但容易長痘、長雀斑,而且還特別暴躁。 動不動就會說一句“你瞅啥?信不信我削你?” 只要度過發情期,少年基本上也就成熟了。 劉徹好奇道:“唐先生,您的意思是,只要野豬不處於發情期的話,就可以吃嗎?” 唐奇撇嘴道:“不在發情期的野豬,自然是可以吃的,但還是有點難吃,肉質還是有點柴。” 劉徹立刻拍胸脯道;“沒事,只要不是太難吃就行,我這人不挑食的!” 因為心理陰影的原因,劉徹對吃野豬肉已經產生了一種迷之執念。 唐奇笑道:“你不用勉強自己,我現在圈養的野豬,都是做過手術的,隨時都可以吃,味道好得很!” “做手術?” 又一個新的名詞出現,劉徹又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