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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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小文旦 分類 历史 | 92萬字 | 119章
第44章
    萧循看了他一会儿,允了,走到外边的花园喂雪粒。

    裴酌看向裴清许:“太傅大人,我不知你能不能理解,你就当做这世上因为神仙失误,将名字碑文多拓印一份,世上多了一对父子,我爹裴清许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或许也长得和你儿子一模一样,我爹因病去世,是我亲自下葬,令郎裴先觉溺于河中,也是尊夫人亲眼所见。”

    “我们算是父子,又不是父子,你可以将我认作令郎未出生的胞兄,亦或是下一世的儿子,我亦如此。”

    裴清许沉默许久:“你是说,你爹死了?”

    裴酌挠挠脸蛋,不知怎么回事,被裴清许这么一复述,显得他是个大孝子。

    “他三餐不律,为学生点灯熬油,胃里不适,也不知看大夫。”

    他说着猛然一惊:“太傅觉得胃口如何?是否请太医常常把脉?”

    裴清许:“姜太医说我尚可。”

    裴酌见他面色比上辈子同样的年纪正常,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古代日落而息,且裴清许有夫人监督三餐,并没有像现代那么倒霉。

    难怪他看杨夫人觉得眼熟,原来是他素未谋面的母亲。他一断奶,母亲便和裴清许因为生活理念不同而离婚,远走高飞,裴酌只小时候在照片上见过年轻靓丽的妈妈,而杨夫人已过五十,还盘着古人发髻,他没认出来。

    古代没有离婚这一说,杨夫人讲究体面,日子总归能过。

    裴清许望着裴酌,他曾多少次想过,如果裴先觉好好长大,该是如何模样。

    他现在知道了,便是眼前人的模样。

    他既懂,也不懂裴酌说的意思,他不会忘记他儿子,他也笃定眼前人是他儿子。

    裴清许当了一辈子威严深重的太傅,即使面对储君也不假辞色,此时面对自己儿子,竟然语言苦涩胆怯:“那你可愿意,认我为父亲?”

    裴酌抿了抿唇:“父亲。”

    太傅用袖子擦了擦脸,“哎”了一声,垂下手,掩盖失态,“午膳用了吗?住在哪里?”

    裴酌:“跟陛下吃过了,住在长青巷,买了房子。”

    裴清许:“房子大不大?”

    裴酌听出他的意思是想让他搬到太傅府,忙道:“大得很,刘清源知道吗?沁王把他赶走,院子送给我了。”

    提起刘清源,裴酌尴尬了一下,他那时还没当太傅义子呢,就天天被老学究告状。

    好了,他爹知道他天天睡到十二点了。

    裴清许欲言又止,道:“陛下说你也在教书?教的是……理科?”

    既然裴酌要跟着陛下,迟早会入朝做官。

    裴清许没教过儿子一星半点,便想收过来亲自指点一二,以他儿子四岁时展露的资质,并不输给陛下。

    裴酌道:“我爹是教算术的,太傅大人算术也一定很好吧?”

    裴清许一噎,不会算术还不能当他爹了?

    “尚可。”

    裴酌惊喜:“反正陛下已经出师,我教你一些更深奥的算术,太傅大人学会了去教别人怎么样?”

    裴清许:“……”

    他儿子反过来要当他老师。

    萧循挥手让雪粒一边玩去,听着裴酌提高的声音,忍俊不禁。

    有道是“天家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他和裴酌就像太傅的长子和幺儿,对于幺儿,不苟言笑的太傅自然是要宠一些的。

    李如意过来,低声道:“陛下,杨夫人带来了。”

    萧循眸色一冷,道:“让她过来。”

    萧循踏进书房,对裴酌道:“你既然要认太傅为父,那当年的事便问个清楚。待会儿杨夫人进来,你别说话,我说你看见太傅,想起了四岁时的事情。”

    裴清许没有忽略杨眉的异样,即使陛下不说,他回去也要问个清楚的。

    令他惊讶的是,萧循没有让裴酌开口试探自己的母亲,而是包揽下来。

    这是君对臣的态度……裴清许皱了下眉,了悟,这更像是长子对幼弟的爱护。

    杨眉一进来,对陛下行过礼,便站在太傅身后,萧循注意到她不敢看裴酌。

    萧循:“杨夫人来得正巧,朕觉得裴酌极有可能是你们的儿子裴先觉,太傅已经验过手臂疤痕,为了万无一失,特地请杨夫人过来,跟裴酌对一对当年的事,若是能对得上,朕便下旨替裴酌定了这身份。你二人将事情经过分别写下,李如意,上纸笔来。”

    杨夫人一听,面色顿时煞白。

    李如意将笔递给裴酌,裴酌接过来,站着画了一只大王八,背壳上写了萧循二字的拼音。

    李如意:“……”他学会了,看得懂,好害怕。

    杨夫人见他提笔便写,思路毫无阻塞,手中的笔提了又落,终于压不住心虚,跪了下来:“老爷,是我对不住你。”

    裴清许面色一变:“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夫人泪如雨下,颤抖着道:“我说了谎,先觉不是被流民抢走的,是他发觉流民靠近,带我跑到村里的草垛坑里,我见那流民在外面大声说着若是找到我母子二人,便要将我……”

    杨夫人吞下了一些污秽之言。

    裴清许攥紧了拳头,把她扶起来,“你站着说。”

    杨眉当年年轻貌美,经媒人说合嫁给状元裴清许,一出阁便是状元夫人,体面风光,落到如此境地,怕得面如土色。

    “我见他们要过来了,我害怕,我很害怕,先觉说他去引开他们。”

    “我实在太害怕了,我答应了先觉,我放开他的手……他们抓到先觉,逼问我在哪,先觉宁死不说,我该死,我不敢出去,他们便……”

    杨眉这些年夜不能寐,索性说个痛快,“他们把先觉投入河里,这时、这时老爷你便带着学生过来了……”

    流民看见太傅来势汹汹,一哄而散。

    杨眉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答应让儿子出去引开流民,明明她迟疑一会儿,不那么快点头,丈夫便找过来了。

    她儿子带她拖延了那么长时间,却死在她的软弱下。

    当事后裴清许问起,杨眉只字不敢说,她大病一场,大夫说她不能再生。

    裴清许心里因为这事是因他丁忧奔波引起,对她有愧,说永远不会纳妾。杨眉更是不敢透露。

    杨眉隐瞒了二十年,靠捐功德赎罪,大觉寺的主持告诉她孩子死不瞑目,日益加深她的恐惧,时时要她给钱做法事超度,乍一见到裴酌,第一反应竟是害怕。

    书房之中,唯有杨眉的啜泣声。

    裴酌怔愣,如果是他,也会做出跟裴先觉一样的选择。

    裴清许长叹一声,哑着嗓音道:“我儿四岁便能救母。”

    “杨眉,你错在不该对我隐瞒,纵然我知道真相,也不会休妻,你是先觉用命换的母亲。”

    杨眉顿时更止不住崩溃:“是我鬼迷心窍,我连先觉救我都不敢说,让他去的不明不白。”

    裴清许拉起杨眉,“陛下面前成何体统,回去罢。”

    他对裴酌道:“你可曾遭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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