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女清雅着急忙慌跑回家。“阿爹,阿娘,根本劲夫要伤害宁先生!咱们快去救救他吧!”整个营寨瞬间炸开了锅。稚女正男匆匆走了出来,严肃问道。“阿妹,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我求求你救救宁先生吧!他是一个好人,他不该死。”稚女清雅泪眼婆娑。得知根本劲夫和宁修起了冲突,想要把宁修骗到家里去杀了。稚女正男的脸色十分凝重。他也曾是一个下贱的海民,太清楚根本劲夫这些人的嘴脸,他就是忍受不了根本一家的压榨欺辱,才被迫投了海匪。说实话,一想到这些年受到的欺负,他心里也恨不得将根本劲夫千刀万剐!但考虑到根本一家在四礁岛上人口众多,光是家丁家奴就有不下百人,更不提那些依附在根本家底下过活的狗腿子,人数加起来就足有二百多号。真动起手来,营寨这边的老弱病残根本不是对手。他此番是独行回家探亲,没有带人手,如今面对妹妹的哀求,他一时难以决策。“得救!”还是稚女父亲拍了板。“宁先生救过清雅,要不是宁先生,清雅就被根本龟男那个畜牲给打死了!今儿就算豁出我这条老命,也得救他!”说罢一把年纪的稚女父亲抄起鱼叉就要朝港口跑去。“我也要去帮忙!”稚女清雅连忙跟了过去。“你们就添乱了!”稚女正男皱眉,将两人拦了下来。“我去,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把宁修带出来。”丢下这句话,他点了几个青壮,隐入黑暗之中。另一边。根本劲夫的府邸中。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打破了宴会的祥和。宁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根本劲夫:“根本先生,你这岛上不太安宁啊!”根本劲夫微微一笑:“宁先生稍后片刻,我弟弟已经带人过去了,想必很快就能处理干净。”旋即,他拍了拍手。大量持刀暴徒涌现,将整个屋子围了个满满当当。“你们这是做甚?!”宁修明知故问,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禾野狂不爽道:“根本君,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看他眼色行吗?他还没说话,你小子就把人带了出来,这不整的挺尴尬?根本劲夫根本没有理会禾野狂,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宁先生,你的船上,可是有一条蓝涟冰鱼王?”“八嘎!你滴,滚出去滴干活!”禾野狂犹如被抓到马脚般,显得暴躁慌张。而这,无异于做实了这件事。根本劲夫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正所谓奇宝,有缘者得之,不知道这条鱼,宁先生能否忍痛割爱,让给我?”这倒是让宁修意外地打量了根本劲夫一眼。他本以为这小子是禾野狂的狗腿。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狠人!居然想从禾野狂口中夺食!“根本劲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禾野狂的脸上先是不可置信,旋即震惊,最终变成暴怒。“你敢抢我的鱼?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能够将你这个贱民连根拔起?!”似乎是贱民两个字,刺痛了根本劲夫脆弱的内心。他的眼神陡然冰冷。“也对,既然是交易,能么能有两个买家呢?”“你要干什么!”禾野狂惊恐后退。根本劲夫缓缓朝他逼近,最终将匕首刺进了禾野狂的胸膛。禾野家的人悲愤万分,奋起反抗,然后被根本劲夫的人马轻易绞杀。整个现场血流成河。田子匍匐在地,浑身发抖,对于一个朴素的女人而言,这一幕实在太过凶残,震慑了她的内心。她不自觉地往宁修的身上贴了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带给她一丝安全感。解决完禾野狂等人之后,根本劲夫走到宁修面前。他原本以为宁修会被他的手段所震慑,像禾野狂一样摇尾乞怜,屁滚尿流。可让他失望、甚至是忌惮的是,自始至终宁修脸上都挂着一抹淡然。鲜血溅在他身前的桌子上,而宁修眼皮都没眨一下。“根本先生还真是好手段,如此一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禾野狂来过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捕到了一条蓝涟冰鱼王,就算事后走漏风声,你也可以将禾野狂的死推到我的身上。”啪啪啪。根本劲夫鼓着掌,赞许道:“宁先生确实聪明,比禾野狂那个酒囊饭袋强多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宁先生行个方便,我也好送宁先生舒舒服服地上路。”不得不承认,宁修还是低估了蓝涟冰鱼王的价值。他本以为这玩意跟蓝星上的赌玉一样,赌到谁就是谁的,别人眼红也不会出手抢。现实给他上了生动的一刻,这地方的治安,基本等于零。漏了富,就会招致群狼环伺。“根本先生就如此确定,吃定我了?”宁修的笑容让根本劲夫本能的感到不安。可他一想到宁修船上不过只有十几号人,自己这边将近二百人,二百人打十几号人不是随便打?而且宁修还在自己手中,无论如何也翻不了天!“且等等吧。”宁修笑着,竟然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斟酒。“宴会还没结束,接着奏乐接着舞!”根本劲夫此刻也摸不准宁修的章程。别的不说,仅凭这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心气,就足以彰显宁修道不凡!根本劲夫隐隐察觉,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八嘎,我连禾野狂都宰了!还怕他一个宁修?宁修难不成家世比禾野狂还要显赫不成?”想到这,根本劲夫也不催促,转身坐回了主位。招呼着姑娘们继续跳舞侍奉。“宁先生既然要等,那我们就等等看。”艺伎们玉足踩着血水,颤颤兢兢地跳着舞,一个个面色煞白。葵花刀淡定地站在宁修身后,虎目瞪着周围的家奴,一点都不带慌的。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只见几个蒙面人杀了进来。稚女正男冲着宁修道:“宁先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