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李下叔的兄弟,就是我的家人,让我们先干了这杯酒!”一阵推杯换盏,气氛逐渐熟络。见酒喝的差不多了,织田惠子转身就要去拿酒,却想起家里的酒喝的差不多了。懂事的宁诗子当即道:“惠子阿姨,我去买吧。”没等织田惠子开口,宁诗子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这孩子。”织田惠子会心一笑,也没多想,转身继续忙碌起来。席间。“你们和李下叔年纪相仿,我便叫你们叔叔,两位叔叔也曾当过海兵,想来身手应该不凡吧?”宁修随意问道。“那是自然!”葵花刀闲不住嘴,当即吹嘘道:“想当初我们可在千鹤将军麾下效力,我们兄弟三人都在战功赫赫的隐字营,老根水性极佳,可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拉弓准确射中百米开外的敌人;而我老刀,凭借的就是祖传拔刀术,一把逆刃刀不知杀了多少海贼!”“哎,过去之事,不必再提。”根正邪苗微微摆手,显得有些落寞。曾经的他们也算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主儿。可自打伤病退伍之后,往事一切随风。葵花刀被海贼砍断了两根手指,再也握不住刀;而根正邪苗也在一次战斗中被毒鱼咬伤,落下了病根。看他们衣着褴褛,就知道过的十分凄惨。“那李下叔呢?”宁修顿时来了兴趣,这两位绝技在身,那李下浩二肯定也有不凡之处!“老李没跟你说?”葵花刀大舌头脱口而出:“老李可是海洋通,这八洋诸岛的大小海域、暗流水脉,他都门儿清!若不是被人设计,现在说什么也是个大官儿!”宁修一怔。他倒是没有想过李下浩二还有这样的过去。面对宁修的目光,李下浩二将酒一饮而尽,苦涩道:“当初机缘巧合下,我爱上了一位姑娘,私定终身,谁曾想那姑娘竟然是千鹤将军某个义子的未婚妻,那姑娘并不喜欢将军义子,恳求我带着她远走高飞,谁曾想在离开的那天晚上,我遭到了海匪的袭击。”他拉开衣领,露出胸膛骇人的伤疤。“也就是那天晚上,我挨了这一刀。事后千鹤将军看在我劳苦功高,便赦免了我的罪行,放我离开。”“那位姑娘呢?”宁修问道。“被将军义子抢了回去,想来如今已经嫁作人妇,结婚生子了吧?”说到这,李下浩二拿起酒杯,却发现酒已经喝完。宁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我们只争朝夕,如今三位叔叔过来帮我,我宁修定然不会亏待叔叔们,日后还有诸多事情需要仰仗诸位叔叔,还请叔叔们不吝赐教!”说着,宁修躬身一拜。李下浩二三人见况,赶忙起身。他们哪儿受得了这个?一个个感动的不行。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宁诗子的叫喊声。“你是藤川诗子,我认识你!”一个年轻人抓住宁诗子的手,眼神尖锐。宁诗子惊慌失措,好不容易买来的酒也摔在地上,流了一地。“我不是藤川诗子,你认错人了。”“不可能!我在藤川家见过你!”那人坚定道。宁修闻讯跑了出去,一把拉过宁诗子护在身后,面露不善地盯着对方。“这位兄弟,你吓到我妹妹了!”“你妹妹?”“小子,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松松?”葵花刀凶神恶煞道。那人眯着眼狐疑地打量着宁修,又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李下浩二三人,顿时换了说法。“不好意思,我确实是认错了,抱歉!”说罢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织田惠子十分自责:“都怪我,我不该让宁诗子去买酒。”她想着在村子里,就几步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有人潜入了村子里。看着村子外不断往这边张望的人群,宁修眼中掠过一抹冰冷。“诗子,那个人你认识吗?”宁诗子红着眼点了点头:“他曾经来过我家里,是我妈妈接待的他,好像是鱼贩子。”秋山龟的人?那倒是麻烦了。“没事,惠子,把诗子带回去。”织田惠子连忙带着宁诗子进了屋。“出什么事了?”李下浩二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进去说。”宁修道。众人进了屋,宁修旋即将自己杀了藤川流和几个赤丸组成员的事情说了出来。得知宁修一个人单枪匹马杀了那么多人,三人的面色都变得极为怪异。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惊慌或是恐惧,眼神中反倒透着一种惊奇和欣赏。“好小子,杀的好!那些杂碎,死了活该!”葵花刀裂着大嗓门笑道。“就是手法粗糙了些,不该用鱼叉,整把刀抹了脖子,再将尸体肢解做成仇家所为就好。”根正邪苗缓缓道:“你不该把藤川流沉海,一并杀了就好,因为藤川流下落不明,所以赤丸组的那些人才会起疑心。”宁修惊了。不愧是当过兵的人,真他娘的狠啊!这踏马才叫专业!他知道,自己找对人了。“如今诗子的身份已经暴露,秋山龟绝对会把消息告诉赤丸组,接下来怕是麻烦了。”宁修皱眉道。当然,他心中已有良策,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试探这三人可不可信。“这有何难?”葵花刀笑道,压根没把这事当一回事:“把他们杀了就是。”“全杀了?”宁修眉毛一挑。“全杀了!再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葵花刀狠戾道。“你个憨子还以为咱们是在海上呢?”根正邪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不是兵,是民!你想引来町奉行不成?”“先谈。”一直没有做声的李下浩二突然道:“这些极道组织其实没什么底线,几条人命不过是赔点钱罢了,咱们先谈,谈不拢再杀!”如今三人已经决定跟着宁修做事,自然是站在一条战线上。极道组织而已,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对于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油子来说,还真就那么回事。流氓地痞嘛!宁修其实也倾向于先谈。“让叔叔们见笑了。”宁修无奈道。“这有什么?你可是我们的船长,维护船长乃是船员的义务!”葵花刀瓮声瓮气道:“这事儿,我们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