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匣记

女设计师黄帆在北京打拼,过着平淡充实的日子,却不知贪婪的目光正在黑暗中注视着她。诡异的事接连发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发现了秘密。幼年的心结驱使着她甘愿涉险,探求真相。曾被掩盖的残酷现实被她一点点还原,她却发现心底的那个结系得越来越紧……当真相大白时,爱情、亲情、友情,正义、贪婪、邪恶……都将在巨额财富面前进行一场终极大考! 黄帆将交出怎样的答卷?相信你一定猜不到! 悬疑作家朱舟子最新力作《出匣记》,一部中文版的《达芬奇密码》,带你开启一段惊奇刺激的解密之旅!

第五十六章 精读
星期二,关朗加班,到家已经很晚了。客厅里只开了餐桌灯,卧室门虚掩着,里面透着亮。“我回来啦!”关朗边换鞋边冲屋里喊道,却没人回应。
关朗放下电脑包,几步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了门,只见黄帆正趴在床上,在绘图本上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
“我回来了!”关朗探身,又说了一遍。
“哦!”黄帆只是应了一声,专注地头都没回。
“接私活了?”关朗好奇地走过去,见纸上又是图又是字,还密密麻麻地画着很多符号和箭头。
“这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关朗好奇地问道。
“喏!”黄帆把本子递给他,关朗接过来,看到A4纸上画了张地图,有滨江、南浦镇、沿江路等,上面标记了很多人名和时间,有些圈上了,有的地方打着问号,还有很多箭头指来指去。
“你在画案情分析图!”关朗恍然大悟。
“如果你现在说我像周望晴,我不反对!”黄帆调皮地说道。
“哈哈哈,不是像,简直就是!”关朗大笑,“那我就是Laughing Sir喽!”
周望晴是港剧《潜行狙击》里陈法拉扮演的CIB高级女督察, Laughing梁笑棠是她的男友兼下属,关朗原来总说黄帆长得像陈法拉。
“Madam,画完了是不是思路更清晰了!”
黄帆扔下笔,“你看这些箭头像渔网一样,就知道我脑子里有多乱了!”
关朗把图递给黄帆,“我觉得还是应该在诗集上多下功夫,毕竟那是你爸爸留给你的密码。”
黄帆叹了口气,“可我实在是想不通杨万里的那两句诗,先放那吧!”
“我倒是觉得,咱们每次进展都挺碰巧的!像你无意之中发现了照片上的丁香花,才参透了生日快乐的真正含义,要是过分拘泥于解谜,效果反而不好!”
“也对!”黄帆点了点头,“那该怎么办?”
关朗想了想,“诗集前面不还有三十多页呢吗,你没事看看,兴许有点启发呢!”
临睡前,黄帆接受了关朗的建议,把诗集拿了出来,准备再仔细研究一下。关朗凑过来一看,前头足足记了几百条格言警句和感悟随笔,“啧啧,咋这么多!”
“你忘了他原来是干什么的了,厂工会宣传干事。这是他的工作习惯,想到或者听见什么就随手记下来。”黄帆靠在枕头上,从第一条认真读了起来。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一半黑时还有骨,十分红处便成灰。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第八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期间,我军在台海进行了导弹演习,这是什么信号?一寸山河一寸金!
看到这儿,黄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爸爸虽然脱下戎装,却一直保持着军人的觉悟和信仰,到头来却被定为什么团伙成员,成了一生的污点。在破解谜题的过程中,自己反倒对胡乙辉和Shirley费尽心机寻找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她现在只想探求真相,还爸爸一个清白。
黄帆打起精神,继续看了下去:
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
“合肥……常熟……”黄帆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现在只要一有地名出现,她就忍不住去联想。
黄帆用胳膊肘碰了碰关朗,手指着问道:“你听过这两句吗?”
关朗凑过头,念了一遍,“哦,这两句说的是李鸿章和翁同龢!李鸿章是安徽合肥人,他当宰相搞洋务运动,却借机大肆敛财,连手下的头号军师红顶商人盛宣怀都成了清末首富,据说胡雪岩都比不了,所以说他肥了自己瘦了天下!那个翁同龢是江苏常熟人,他是户部尚书,就是管钱的,可是钱都没花在刀刃上,甲午战争惨败就跟他克扣北洋海军军费,导致军舰武器落后有直接关系!但他倒十分清廉,在家里后院开垦种地,荒了世间熟了自己的庄稼倒是真的。”
“哦……”黄帆点点头,“看来是我多心了。”
“帆儿,要不……”关朗欲言又止,他觉得黄帆为了这件事变得神经兮兮,看到那张图时他就这么想,“要不你还是回去上班吧!”
黄帆没接茬,突然问道:“今天星期几了?”
“周二啊,怎么了?”关朗纳闷儿地回答。
“那就是后天,星期四,老板让我这个月最后一天回公司,正式办离职手续。”黄帆平静地说道。
“我明天还得上班,先睡了!”关朗背过脸倒下,深深叹了口气。
第二天,关朗刚一出门,黄帆就又把案情分析图拿了出来,绞尽脑汁琢磨。还没到中午,那张纸上又添了好几个箭头和问号。黄帆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剪不断,理还乱,是破案!”
“破案,对!”她突然眼前一亮,拿起手机,给枪火无间发了微信:洪队,方便时请回电,谢谢!
中午,陈家驹的电话打了过来,洪声爽朗的笑声传来,“怎么样,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让您失望了!”黄帆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毫无头绪,上次咱们分手时说的那件事,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其实那种情况……在我们办案时候也经常遇到。”洪声想了想,“怎么说呢,就是一切显而易见,你却很难寻找证据。王勇的溺亡明摆着不是偶然事件,而且杀他的人有可能是他同伙,但从胡乙辉的口供和以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我甚至连锁定这个嫌疑人都很难。”
黄帆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也许爸爸被害的原因就能真相大白,那自己也可以不用再为诗集绞尽脑汁了。她鼓起勇气说道:“洪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那个幕后真凶?”
谈话陷入了沉默,洪声思考了半天,“抱歉,我不能因为工作职责以外的事,动用手里的权力和资源。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18年,即使凶手该判死刑或无期,还有两年也过追诉期了!”
“那好吧!”黄帆有些失落,她清楚这件事如果仅凭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洪声明白黄帆的心思,安慰她道:“但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我会尽量帮你,希望你能理解!”
黄帆笑了笑,“谢谢洪队,我都说了是不情之请,当然理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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