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悦知错,还请三王爷莫要生气。”凤竹悦推开婢女,跪在地上,就算小石子硌得膝盖疼也只能硬挺着。爽!凤流烟在心里呐喊。“起身罢,没有下次。”三王爷面无表情道。“谢王爷。”凤竹悦咬住嘴唇,身子摇摇欲坠。国公爷皱眉:“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扶你家小姐去别苑休息。”“别着急。”凤流烟拦住她们,“三王爷还想知道这药的讲究,我得好好讲一讲自己的见解呢!”什么意思?凤竹悦不解地看向国公爷。国公爷也一脸迷茫。“慢慢说,本王不急。”“好。”凤竹悦闻言,余光在三王爷和凤流烟身上来回,这两人……凤流烟上前,嗅了嗅凤竹悦身上的药味,说道:“凤竹悦,你最近在吃什么药?”此时的凤竹悦还不知道凤流烟会医术的事,回道:“大夫说是小时候落水留下的后遗症,只是一些补身体的药”“可你吃的是调理葵水的药啊!而且你很明显是血寒?”凤竹悦听到‘葵水’二字,小脸咻地一下红了:“大小姐这是什么话?大夫说了这只是补药,我天天在吃,我怎么会连自己什么病都不知道呢!”“哎,血寒极其容易引发别的病,我估计是大夫不好跟你说实话,怕打击到你,想着暗自给你调整。”凤流烟一边说一边睨眸看向三王爷。【喂喂喂!男人快问我,快问我啊,问我是什么病,我要开始装比了,都别拦着!】三王爷抿嘴强忍着笑,他倒要看看什么是装比。“还请凤大小姐解释清楚,本王听不到懂。”凤流烟眼里一脸,满意掠过眼眸,只见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点着空气。“我一进来就闻到这屋里浓重的药味,王爷也闻到了。这药味虽浓重,可是多种多样,有补药,也有调理月份的药,还有消炎药,这样看来凤竹悦她真是病入膏肓了……不过最严重的还要数我刚才说加了玄胡和肉桂的药。”国公爷越听越觉得凤流烟话里有话,不耐烦问道:“你究竟要说什么?”“我要说的是,服用添加了这两位药材的药,那症状必定是血寒,寒凝血瘀,宫床不温,脉络不通,这对于女子来说,可是大忌!”见凤流烟一直在卖弄关子,三王爷顿时明白这就是她口中的装比,“可否再具体?”“不易受孕!再说白一点,就是土话说的,凤竹悦成了不下蛋的母鸡!”“噗嗤!”三王爷这次不再是忍俊不禁,而是直接笑出声,这女人是真的太敢说了。国公爷横眉怒目,抬手就要扇凤流烟巴掌。凤流烟笑容一敛,从腰上抽出烈阳鞭,侧身躲闪,‘啪’地一声甩响鞭子。看到烈阳鞭的那一刻,国公爷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她竟然对他这个做父亲的使用烈阳鞭?“国公爷,劝你还是不要乱挥巴掌,我这烈阳鞭可是不长眼的。”凤流烟开口警告,不管是谁,只要是想伤害她的,就得问问她手上这鞭子同不同意。“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没有。”凤流烟回答地果断,毫不避讳还有外人在场。“你!你,你这个逆女!”国公爷只能逞嘴皮子功夫,他也惧怕这烈阳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还不得反抗,他若是知道她有朝一日会用到这个,当年就应该趁她年纪还小,把这鞭子给毁掉。凤竹悦脸色雪白。这个贱女人什么时候懂医的?她明明本来是装病,如今被贱女人这么一说,这下所有都会误以为她得了不孕之症,她要是解释的话,自己装病的事也会被拆穿,三王爷还在这里,她真的是骑虎难下!苦思冥想后,凤竹悦一咬牙一跺脚,尖叫一声,身形一晃,往三王爷的方向摔去。先晕倒,摆脱困境再说……凤流烟见到这么拙劣的演技,一脸懵逼。三王爷见状,身形微闪,没有伸手去接凤竹悦,但他的衣袍下摆还是被碰到了。凤流烟啧啧两声。真舍得下血本,硬生生扑在地上,这地得多硬,这肉得多疼啊。这演技我不服不行,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招呢?甘拜下风,真是甘拜下风。忽然,三王爷抽出袖中的匕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他将刚才被凤竹悦触碰过的衣袍下摆给割掉,一脸嫌弃地丢弃在地,默默收回匕首。院子鸦雀无声,只有凤竹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虽然没有凤流烟那个贱人长得一脸狐媚相,但她的容颜也不差,三王爷竟如此嫌弃?凤流烟在一旁只差拍手叫好了,真是自取其辱!“二小姐。”两个丫鬟上前将人扶起。凤竹悦脸像火烧一样,干脆趴在地上,两眼一闭,开始装晕。“国公爷,二小姐又晕过去了!”“快去找大夫……”“慢着!”凤流烟打断国公爷的话,快步过去一把摁住凤竹悦的手腕。绿桃下意识惊呼:“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小姐已经晕倒了。”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清晰的巴掌印留在绿桃脸上。“主子做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来人,把这贱婢抓起来。”凤流烟厉声喝道,她来到海棠园本就没想着这么快处置这婢女,现在送上门,那就先抓了再说。小厮过去将绿桃抓起来,后者哭哭啼啼求饶说以后不敢了,凤流烟嫌聒噪,让侍卫将人五花大绑堵住嘴关到柴房等她发落。‘晕倒’的凤竹悦很生气,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尽力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心里盼着赶紧脱离这局面,可偏偏又被凤流烟扼住手腕。替凤竹悦号脉后,凤流烟‘哎呀’一声,颇为震惊,眼里闪过狡黠。看到这个小表情,三王爷瞬间就明白她又要玩把戏了,当即摇着扇子看好戏。“又怎么了?”国公爷头疼道,不忍地伸手揉眉心。“这病严重啊!必须要施针才行!”什么?凤竹悦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顿感天灵盖一阵刺痛。凤流烟暗中拿出存放在芥子空间的银针,先是给了凤竹悦脑袋一针,紧接着又是一针刺入颈椎,后者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力气。“住手!你这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国公爷上前,一把抓住凤流烟的胳膊。